辰凌輕嘆:“沒有大礙,我回營地內休息療傷,葉羽,去你等會去密會淳于先生,讓他校武散席後,亥時三刻,在行轅外西北角一處山坡後林處等我。”
“喏——”
辰凌回到營地大帳內,荊鵬守候在帳門口,以防外人打擾。
走入帳內,辰凌脫下外衫,幾處細小傷口掛著血痕,多是被氣勁割的,驀然抬頭望向幕布後的內帳口,試探問道:“是師姐嗎?”
一位女子從裡面飄然走出,容顏絕美,出水芙蓉,正是莊若水。
辰凌本筋疲力盡,看到美麗的俏師姐,眼前一亮,精神一振,微笑道:“師姐。”
“身上的傷疼嗎?”
辰凌眸光一閃,頓時發出哎喲之聲,身子靠向了心性單純的師姐。
果然莊若水露出關心之色,冰冷的神色,取而代之是一副溫柔、憐疼,她走上前,拉住辰凌的肩膀,呵氣如蘭道:“坐到裡面去,我為你敷藥,再把把經脈。”
辰凌心中暖流湧動,有這樣一個小龍女般的師姐,感覺自己像極了楊過。
他毫不避諱地脫下了外衫,繼續脫,一直脫掉所有長衫,只剩下一條短褲,坐在鋪墊上,任由師姐為他包紮、療傷。
莊若水微微蹙起黛眉,彎如一泓秋水,還是首次看到一個男子的身體,冰冷的容顏,漸漸轉為紅潤,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臉頰發燙,素手裡拿著紗帛布,還有金瘡藥,在他身上敷起藥來。
難得與師姐如此近距離親密接觸,辰凌心中暗喜,但不露聲色,裝作很平常的樣子,否則這臉嫩的師姐怕是會翻臉呢。
莊若水素手觸碰在辰凌的肌膚上,感受滾燙的面板,她不知為何,觸碰一下,芳心亂跳一下,到了最後,手臂有點發顫了,很納悶: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
辰凌嗅著師姐的青絲髮香,她那烏黑柔軟的秀髮,在頭上結了個簡單的髮髻,以玉簪固定,隨意得有小撮髮絲散垂下來,另有一種獨特放任的韻味。
此時莊若水正他包紮,纏繞繃帶,只有半邊俏臉相對,向他展現堪稱人間絕色,美麗極品的側臉輪廓。
辰凌很想伸過手去觸控,但又不敢,不忍心傷害這單純靜美的師姐,真難想象,她一個人,在深山老林,是如何熬過著十八九年的,師傅莊子來無影,去無蹤,縹緲不定,留著她一個人在深山中修煉,缺少普通人的家庭之樂。
包紮過後,莊若水又為他把脈,察覺對方內力消耗嚴重,但是真氣精度在轉變,生機勃勃,有了先天跡象,微微點頭,讓辰凌在鋪墊上坐好,然後她開始為辰凌督脈輸入內力,調和經脈,助他穩定修為。
這一膚肌觸碰,已使辰凌整顆心灼熱起來,引發暖流遍走全身,融融曳曳的不知身在何處。
小半個時辰過後,莊若水收功散氣,白析的額頭滲出細汗,辰凌轉過身,伸手為她輕輕擦拭汗滴,一邊說道:“師姐,謝謝你。”
莊若水出奇地沒有躲閃,或者她根本沒有那麼多男女之防,因為她自幼開始修習道家功法和理論,對儒家儀禮講究,並不懂得,這些年也沒在俗世間走動生活,因此男女之間那些防範事兒,壓根不瞭解。
她只知道,這是自己的小師弟,師傅最後收的記名弟子,如今師傅離開了,自己也只有這位師弟,關係最近了。
第0425章蘇沐談心
夜色如墨,孤星野火,七國行轅漸漸安靜下來,逢澤湖光盪漾,夜風帶春意。
亥時三刻,辰凌打著巡營的幌子,悄悄出現在行轅西北角山坡陰面的山林處,與淳于臻秘密碰面。
“參見我王!”
“在外面不必多禮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稱呼我為公子吧。”
“喏,公子!”淳于臻易了容,拱手問道:“公子可曾受傷?”
辰凌搖頭道:“無礙,你們大可放心,我找你來,有事要吩咐下去,眼下燕國面對太子平,以及匈奴兩面戰場,剛剛復辟,王權不穩,鄉土豪紳為內應,我不得不回去,但需要一個理由,以王口諭,讓蘇秦覲見魏王,請求魏國出兵,平叛燕國太子平禍亂。”
“眼下七國會盟之後,魏國要對衛用兵,而且魏國與燕國隔著趙、中山、衛、齊,恐怕魏王不會答應。”淳于臻並不看好這個提議。
辰凌微笑道:“魏王肯定不會派大軍,然後讓蘇秦趁機退而求其次,哭窮燕國無將寡兵,難以抵抗,動之以情,陳說利害,讓魏王答應派出‘我’只帶五百精騎過去幫忙,指揮一下先鋒軍,出謀劃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