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除夕之前,趕回燕地。”
程素兒道:“那小公主怎麼辦,她的體內還有陰寒之氣沒有清除,如果半途而廢,很可能日後會留下病根,影響日後育胎生子。”
辰凌輕拍著素兒的身子,猶豫一下,說道:“這樣,我單獨走,這次不帶素兒你了,你留下來,繼續為她治病,等開春後,和她一起離開這裡,她回咸陽,利用你們之間的關係,讓她派人把你送往魏國大梁,到時候我會在辰府等你!”
程素兒臉色一變,身子僵硬,緊摟著他,委屈道:“相公,那素兒豈不是又要和你分離了,上一次,想你想的,差點想死素兒。”
辰凌摟緊素兒小蠻腰,輕嘆道:“素兒,上次是我不好,沒有帶著你,害得你受苦了,而這次,也是情非得已,帶你離開,一是擔心你途中會忍不住寒冷,再生了什麼病,那可是我的罪過了,二是擔心小公主,她的傷寒病需要好好休養治療,需要素兒留下照顧。”
程素兒無奈點頭道:“那好吧,雖然我不知道,相公去燕國急著做什麼,但肯定有你的原因,我留下來照顧珂兒,直到明年開春,離開山谷,去魏國找你!”
“嗯,素兒記住,在秦國很多人恨我入骨,在人前,千萬別提和我有關係,免得節外生枝,過些日子,我跟小公主不告而別,要不然擔心她會不安分,嚷嚷著跟著我走,那就麻煩了,她若問起,就說我回魏國了。”辰凌想到很多細節,說給素兒注意。
“放心吧,相公,素兒記住了。”
“那就好,這一別,開春之後就能相見了,現在諸侯戰國混戰不休,你相公不才,決定要在這大爭之世有所功業,等下次相見,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在燕國的身份,早知道,對你是一種危險,等你到大梁時候,我會秘密帶你回燕國的,相信我!”
“相公,我相信你,這個世上,不信你,我還有誰可信呢?”
“好素兒!”辰凌親著素兒,十分疼愛這位懂事的嬌妻。
“相公,疼我……”素兒輕聲說著,此時此刻,知道過不久又要分離,素兒放開自己的身子,任意索取,讓相公疼愛無盡!
※※※
甘茂守在秦王的大帳內,不敢輕易離開,生怕哪一刻不在身邊,秦王就駕崩了,那就事大,不但他落個照顧不周,延誤秦王治療之罪,還可能成為秦國舊貴族的眾矢之的,因為只有他在秦王跟前,知道密詔和繼承人,很可能成為各方勢力爭奪、暗殺的物件。
白起離開已經有數日了,沒有訊息回來,魏冉也趕往咸陽聯絡一些勢力,準備為新君歸來,做爭奪王位的籌碼。
明天隊伍就要回咸陽了,到時候惠文太后、左庶長贏壯,以及各方舊族老臣、秦國重臣、軍方將領都會在城內探望秦王傷勢,那個場面會發生什麼,他無法揣測,一切都需要他來扛擔子了。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有侍衛在帳外稟告道:“啟稟上將軍,轅門外,有自稱名醫的扁鵲先生候見,說能為秦王治傷!”
“扁鵲?哦,難道真的是他!”
甘茂聽聞過扁鵲之名,諸子百家醫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就如同他是雜家代表一樣,當年他還在山中修學之時,老師在茅屋大樹下給弟子們開講“天下醫家”,說起了扁鵲的神奇故事。
最可追溯的就是扁鵲見齊桓公田午,戰國初期田氏奪取齊國政權後的首任國君,赫赫有名,但是此公專橫自負,身體壯碩異常。
有一天在後宮習武,不慎將腳扭傷,疼得唏噓冒汗不止,這種外傷,太醫急切間沒有辦法,便請來了正在臨淄專治骨病的扁鵲。
扁鵲將齊桓公的傷處凝目看了片刻,便抓住齊桓公的腳脖子猛力一轉,只聽“咔嚓!”一聲,齊桓公頓時輕鬆,仔細一看,腳上的紅腫竟漸漸消退,不消半個時辰便行走如常。
齊桓公很高興,命人擺上酒宴答謝,誰知當齊桓公舉爵向扁鵲敬酒時,扁鵲沒有舉爵,卻拱手正色道:“國公已病入腠理,不宜飲酒。”齊桓公滿臉不悅,“寡人無疾。”
那扁鵲起身做禮道:“越人一介醫士,國公無疾,自當告退。”說完便走了;齊桓公對臣僚內侍們笑道:“醫者好利,總是將沒病之人說成有病,賺利成名罷了。”
過了幾天,齊桓公心血來潮,又派太醫將扁鵲請來,悻悻問道:“先生,寡人還有疾麼?”扁鵲凝神觀望,鄭重拱手道:“國公已病入血脈,當及早醫治。”齊桓公生氣的揮揮手,話也不說,就讓扁鵲走了;但齊桓公生性執拗,總忘不了這檔子事,總想讓扁鵲說他沒有病,於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