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不論如何進步,還是不可避免貪官汙吏,即使二十一世紀的後世,也同樣遍地都是,在北京隨便一個磚頭砸入人群,就能砸出一個貪官汙吏來。
挑釁皇權,是歷來君王最忌諱的,也是最不能容忍的,尤其是現在燕國剛復辟,百廢待興,剛剛開始,一年時間,就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了?
律法何在?公正何在?人權何在?刑獄司何在?
巡邏小隊長對著葉羽道:“跟我們走一趟,否則,以亂賊之罪擒拿!”
葉羽哈哈一笑,隨手逃出一個腰牌來,喝道:“我乃御前侍衛出宮辦事,龔家的事,我會稟告給大王,你給我聽著,今天這裡的人,一律不得走脫,全部抓入刑獄司,過兩日會有人過問此事。”
“御前侍衛?”巡邏小隊長看清腰牌後,暗叫晦氣,如此一來,踢到釘子上來,原來是大王身邊的侍衛。
“聽到了嗎?”葉羽沉著臉色喝道。
那名巡邏小隊長只是二級爵位,連小吏都算不上,不敢違抗,心中暗叫倒黴,攤上這等事,當下吩咐手下,把家丁全部緝拿,把那少年和織女也都看押起來,作為人證。
葉羽走向那少年和張氏少女,平靜說道:“你們放心跟去,我即刻入宮稟告大王,不出兩三日,自會有人審理此案,為你們討一個清白。”
那少年倒是眉清目秀,看了一眼張氏少女道:“司衙牢獄之地,不適合女人進入,就把我關押去吧,這位姑娘,還未出閣,再說有家而尋,不必進牢獄等候,審案時先傳人就是了。”
葉羽點頭道:“不錯,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高興不敢當,我叫胡英,是個鐵匠學徒。”
“好,那就先委屈胡兄弟了,這位姑娘,你暫時回家吧,一旦過兩日朝廷審查此案,再傳姑娘問話。”
張氏少女點頭,似有深意地看了十六七歲的胡英一眼,滿臉發紅,抹著眼淚,擠出人群回家去了。
巡邏小隊長則帶領侍衛,押送十多個家丁和胡英少年,一起去司衙門。
人群陸續散了,葉羽轉身看向辰凌,馬首是瞻。
“回宮!”辰凌冷冷一句,全身透著濃厚的殺意,再不逗留,徑直趕往行宮。
葉羽交上特殊信物,先是透過禁宮侍衛,送往後宮呈給太后,以拜訪太后為藉口,就這樣,很快得到召見,兩人進入了禁宮,並沒有驚動任何耳目。
慈寧殿。
“王兒,是你回來了。”易太后甫見到他,心情激動。
“母后,我回來了。”
易太后與辰凌在慈寧大殿內相見,早已遮蔽了奴才和宮女,就這一對母子。
“聽說魏國正與小衛開戰,右路軍由王兒率領,橫掃小衛南部,看來你帶軍方面,頗有見識了。”
辰凌答道:“我留在魏國,只是想透過這個身份,更多地掌握魏國朝廷及軍事情報,同時攪動中原各國,相互征戰,為燕國爭取穩定的機會,但是,有一點我卻忽略了,那就是後方的發展,似乎有些超出我的意料。”
“哦,怎麼回事,說給哀家聽聽?”易太后聽出了弦外之音,追問道。
辰凌把沿途山村百姓的生活面貌,與王城內街道所見所聞,娓娓道來,聽得易太后都感慨萬千,鳳目含威,搖頭一嘆:“想不到,新法在山村鄉野之民中非常受擁戴,卻在王城之內,有如此多的刁民,仗著一點點關係,就敢蔑視枉法,肆意踐踏,豈有此理。”
“是啊,以前我總覺得商鞅變法,太過殘酷與狠辣,總是懷著仁義之心,卻想不到,王城乃朝廷權力爭鬥的漩渦核心,數月內,本王上朝次數減少,就會產生這麼多的影響,謠言四起,許多人以為本王迷離宮廷嬪妃,毫無大志,就敢跳出了,無視王法了,老虎不發威,真當本王是病貓了。”
易太后聽著他的比喻,點了點頭,深有同感道:“王兒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辰凌冷靜中帶著幾分嚴厲和冷酷,道:“當然是殺一儆百,整肅朝綱了,不動動刀,一些鬼魅小人都要跳出了破壞新法了,等王城中的國人,對朝廷失望,接下來的幾輪變法,還有誰會相信呢?這些人,真是死不足惜!”
易太后頷首點頭,同意他的想法,說道:“王兒長大了,能獨當一面,母后就不跟著操心了,一切放手去做,哀家在背後支援你!”
辰凌微微一笑,達成了一種共識。
接下來,易太后派人去召喚大王進慈寧殿,那替身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