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次大型朝會啊,不知今日主持朝會的是易太后還是燕王!”
“大王有些日子沒有過問朝政了,只怕是由太后做主吧?”
官員大多八面玲瓏,破懂察言觀色,剛見面幾句客套話,談笑風生,透過觀察對方的神色和語氣,大致能推測出來一些朝廷王室的端倪,從而做到心中有數,衡量利弊,以免覲見中出現冒失。
就在這時,宮門開啟,內侍太監高呼一聲,宣文武百官,覲見面聖。
廣場上的文武官員們魚貫而入,穿過漢白玉石鋪砌成的甬道,進入寬敞的正乾大殿。
文武百官,在大殿內陸續站位,由於今日朝會比較隆重,人數也增多,內侍們手持會場序位號,指引著官員們整齊站好位置,文官有樂毅、劇辛、蘇秦、蘇厲、郭隗、顧彥章、楊延和、紀絳、徐渭公、張贄、白明易等政事堂、九卿三司衙等部門大員。
武官方面,樞密院的劇辛,與秦開、荊燕、姜雄武、羅成信、陸丁山、樊於商將軍,佔據了主要位置,寬袖深衣,繡著雲紋的皂角袍,頭髮上挽插著木簪冠,很有戰國時代服飾的氣息。
過了一刻,磬鐘聲響起,足履腳步聲逐漸傳來,有內侍宦官高聲喏唱:“大王駕到,百官恭迎——”
“大王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足足近兩百人,高呼萬歲,跪拜燕王。
燕王辰凌步履如虎從龍,身姿如山似嶽,走上君王寶座上,按椅部位有黃金鏤刻而成,金光燦燦,氣勢十足,背後山河社稷圖的石板,一種氣吞山河的威勢,他金刀跨馬般正襟而坐,俯視群臣,平靜道:“眾卿平身!”
嘩啦啦!
文武百官這時候起身,心中都有些納罕,今日這等大會,太后竟然沒有出現堂前,與每次朝會,太后垂簾聽政,燕王沉默寡言的形勢明顯不同。
有一些敏感的官員,特別是久在朝堂的官員,心中都有一些驚訝,低著頭間,目光快速回掃,與身邊一些知近的官員,相互交換眼色,似乎都有些面面相覷,詢問緣由。
從外地趕來的地方官吏,卻是幾個月來頭一次上朝,反而很自然,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仍是一副熱情高漲,精氣神飽滿的狀態,能為上一次早朝。
辰凌目光凌厲,本身是武者,氣血執行通暢,精氣神本就很足,加上手握一國的生殺大權,擔負社稷,擁有萬民朝拜之姿,君臨天下之勢,掃過臺階下,文武百官的佇列,那種凌冽懾人的氣勢,壓得在場文武大員們,都一陣陣冷意,忍不住低著頭,默默等著燕王旨意。
“今天似乎,情況不對勁。”一些文武官員,在這一刻,心生許多警惕,似乎察覺今日的燕王,與以往不同,沉寂幾個月後,再次迸發出與復國時候那種銳氣。
由於這幾個月燕王沉默寡言,深入簡出,燕國大事多有太后和幾位重臣商議,因此使得一些朝堂大員們對燕王出現略微的輕視和失望,以為他登基為王后,沉溺於後宮佳麗,沒有了英銳之氣,一些官員甚至對變法也不看好了,畢竟國君都沒了大志,變法必然會受阻失敗,因此官員的外戚們得知訊息後,便開始公然抗法,藉助親戚權勢來以公謀私。
“讓本官進去,本大人是宗正卿的侍郎。”
“你們攔下本官作甚,本官乃三司戶部大員……”
“……”
辰凌皺眉問道:“殿外何人喧譁?”
有侍衛進殿抱拳道:“啟稟大王,有六名官員,在宮門外遲到,被宮門侍衛攔截下來,但是自持身份,一路闖進來要當面覲見大王。”
辰凌冷冷一笑,哼道:“當這宮廷朝堂是什麼地方?郭奉常,按照宮廷禮儀之法,在宮廷內喧譁追逐,行為不端,上朝遲到,該做如何懲罰?”
奉常乃九卿之首,掌管宗廟禮儀,不過是空職,尤其是變革中,實權很少了,郭隗道:“按照宮廷禮法,當先廷杖十下,然後視情節予以責罰。”
辰凌眉頭一挑,沉靜道:“如此大型朝會,提前三日通知,還能遲到,明顯是藐視宮廷禮法,有輕君之嫌,來人,給寡人押下去,宮門外每人廷杖十下,一律官降一級,停職半月,處罰俸祿一個月,在家反省,寫出深刻檢討檄文!”
“遵命!”大內侍衛轉身出了大殿,旋即腳步聲緊湊響起,十多名侍衛跟上去,直接按押住喧嚷著幾名官員,不論身份,直接押出去執行宮罰之責。
殿內所有文武百官,在此刻心頭莫名一緊,似乎察覺到了久不登朝的燕王,忽然發難,手段果斷,似乎英氣、銳氣、魄力、胸襟、氣勢統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