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笑道:“兵者,國之大事,一個武功高強之人,能對付數十萬鐵甲士嗎?再說,那宋王偃重勇武,少謀略,適合單打獨鬥,卻不懂帶兵之道,這樣的人,最好對付,我齊國出了個小將田單,在上次臨淄反衛戰中嶄露頭角,有將帥之才,可堪大用,這三年中,可提升田單為大將軍,專門訓練一支軍隊,為三年後伐宋做準備,時機一到,金戈鐵馬,殺入宋境,出其不意,宋國滅亡劃入齊境,疆土擴了三分之一,整個東方,再無諸侯是齊國的對手了。”
齊王田闢疆仔細考慮一番,因蘇秦的話先入為主,越思考越覺得在理,這種性格的人,往往聽不進勸言,只願意聽讚美誇大之詞,給他一點期待方向,他的思維會按照這個方向執著下去,認定自己將會稱霸中原,盤踞東方,笑傲諸侯了。
“甚好,既然如此,寡人要重點栽培一下田單將軍了。”
蘇秦一拱手道:“這是應該,改革只是財政和律法,屬於制度和文職,軍隊是武力,同樣重要,不可荒廢!”
“日後你們一將一相,可要相互幫助,為我大齊的霸業,鼎力合作!”齊宣王叮囑道。
蘇秦點頭恭敬道:“那是自然,將相和,才是一國之運,微臣會在今後做事中,多與田將軍合作,推動齊軍的招募和後勤保證工作,打造一支齊軍銳旅!”
“善!”齊王哈哈大笑,心情暢快,認同了蘇秦的觀點,馬上就傳旨,要找田單入宮談話,委以重任。
……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靳若若在辰府受到了來自燕京的書信,正是家主夫人程素兒派人捎信回來,讓她去通告白若溪,帶著孩子一起去燕京,一來談辰家商會發展,二來要在燕京建一座主院,需要重任協商挑選,三來是欣賞燕京六月花卉展覽。
這些都是書面上的藉口,但是靳若若和白若溪在這個時候都是敏感之人,而且以她們兩人對程素兒的瞭解,沒有特重要的事,不會奇怪邀約她們兩人去燕京,還要求白若溪帶著孩子過去,要知道這個孩子可是少有的秘密,從未對外面公開過,很少帶孩子公共場合露面,對於素兒的要求,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歸奇怪,但是看到程素兒落筆前,特意強調,這次一定要親身前往,還有重要事相聚交談,讓白若溪和靳若若察覺到一些事情的不同尋常,因此沒有耽擱,立即安排人手和家丁,準備當月下旬就出發。
魏國大梁城,某個街巷館閣內。
一道倩麗的身影,掛著面紗神秘走入了館閣,對著一位接頭的男子說了一句暗語,然後交了一張紙條,迅速離開。
這位中年男子一身儒衫,臉龐方正,濃眉如墨,頭戴折角紗巾,衫是上好的棉布,接到紙條後,不敢耽擱,立即直奔侯府。
“侯爺,有情報——”
魏鈺目前仍握有一部分的實權,在朝廷久居上位,加上三十歲正是精力充沛,體魄強盛時期,頗具英武之氣,他的神情很冷,既沒有蹙額瞋目,也沒有咆哮如雷,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一股威凌之氣便從他身上靜靜地散發出來。
他接過紙條看了一遍,眉頭皺起來,自言自語:“辰夫人在燕京主管商會之事,突然寫信回來,讓靳若若和白若溪一起北上入燕,還要帶走大部分辰府的財產和家將,究竟發生了事?”
在魏鈺下首偏左的位置,坐著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正是魏公子的客卿謀士吳子秋。
“侯爺,發生了什麼事?”
“你看看吧,這是從辰府中內應得來的訊息,不久之後,白若溪與靳若若將帶家將北上入燕,這件事有些蹊蹺!”
“哦,竟有此事?”吳子秋也覺得有些奇怪,接過紙條看了一遍,上面寫了幾條信中的原因。
如果程素兒或靳若若在此,一定會非常吃驚,紙條上所寫,幾乎與信的內容相差無幾,如此詳細,可見接觸到信之人,在辰府內身份不低,而且頗受信任,很可能就是身邊人。
半晌,吳子秋已經想到了好幾種可能,但其中一種是最讓人吃驚和不可置信的,那就是辰凌忽然出現,才會有這樣的突發舉動。
“侯爺,會不會是辰凌沒有死?”
“這不可能,因為辰凌戰死的那天,許多軍人侍衛都能作證,的確葬身火海!”魏公子直接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當日在辰凌身邊親衛軍中,就有魏公子安排的耳目,他派系的人,不可能說謊。
吳子秋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嘆言道:“除了這個推測,就是程素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