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兵種的退路,那等於自封活路。
弓箭手和弩機手由於作用減弱,而且是步兵,也要先撤出,否則被騎兵追殺,基本只有挨砍的份,一萬駐防的普通甲士,也跟著一起撤走了。
這三個兵種陸續撤走之後,就剩下重甲兵和騎兵了,交鋒處,廝殺慘烈,胡騎不斷地衝擊,重甲兵迎難而上,激烈地碰撞,相互砍殺、刺殺,鮮血如噴泉,四處飛濺。
這種對抗,說不準誰佔便宜,針尖對麥芒,都是致命的傷害,半個時辰過後,胡騎在重兵面前損傷了數千人,而徒步重甲兵也差不多這個數目,比勝利,就看誰有勇氣能堅持到最後了。
胡騎後方遠遠不斷的騎兵壓上,而燕軍重甲只有這兩萬人,似乎不佔優勢。
“咚咚!咚!咚咚——!”
戰鼓有節奏地打出,前方的甲士聽到之後,先愣了一下,然後迅速調整陣型,最後面的甲士開始倒退,陣列也開始收縮,騰出了間距過道,除最前幾排的甲士無法退回,剩下一萬多重甲士已經脫離了前線咬合處。
“嗚嗚嗚——”
沉重的號角響起,荊燕率領一萬騎兵緊跟衝上,迎頭阻擋胡人的騎兵。
雙方的戰騎,勇猛地撞擊,馬背上搏殺,由於燕軍有馬鐙,可以雙手脫開馬鬃,穩住身子平衡,增添了戰力,彌補了中原人不善馬戰的缺陷。
“譁——”刺耳地刀聲響成一片,伴隨著戰馬地嘶鳴、將士地悽嚎。
遠方,哲別乞木兒長刀疾揮,攻擊如潮水,沒有一刻停止,無數地胡人前仆後繼,彷彿遍地地管湧,他們要用強大的戰力,壓垮燕人。
辰凌臉色冷淡,對胡人的憤怒,被壓制在心中,此刻還不是怒火中燒,決一死戰的時候,大丈夫能屈能伸,暫且避其鋒芒,還有第二道防線在等著胡人來打。
“撤兵!”
剩下一萬騎兵斷後壓陣,五千禁衛和一萬三千多重甲兵,在辰凌的統領下,向二十里後的邊戍壁壘退去,放棄了這第一道防線。
不到一個時辰,戰車、弓箭手、甲士們退到了邊戍壁壘防線,是燕國的北疆邊界線。
姜雄武將軍正防守於此,有五六萬甲士原地待命,迎接燕王撤回。
這裡的將領和隨軍出征的謀臣,看到燕王毫髮無損地回來,都放下心來。
“參見君上!”
辰凌一身戎裝,器宇不凡,臉色冷峻道:“不必多禮,胡騎已經攻破了第一防線,正向這邊襲來,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末將領命——”諸將頂盔冠甲,拱手稱喏。
過不多少,烽煙燃起,燕軍騎兵與胡騎,一前一後,窮追不捨,相隔百步奔來。
“開城門放騎軍進來。”
“弓箭手準備,壓制住胡騎——!”
一道道軍令發出,邊戍土牆堡壘的三座大門開啟,一萬多騎兵要進來,肯定需要一點時間,如果出現擁擠,或被胡人從後面追殺上,只有被屠宰的份。
荊燕在城下喝令,最後的五千騎軍掉頭列隊,迎擋胡騎,好讓前面的袍澤先進,以免出現混亂,給胡人可乘之機,殺入防線內,致使防線崩潰。
“將士聽令,先鋒騎誰也不許退!”荊燕在城下目光冷冽,大吼一聲,指揮四五千騎兵原地列陣。
“殺!殺!殺——”燕騎揮舞著手中的長槍,以整齊劃一、淒厲如歌地兵器聲,作為他們最好地回答。
這時胡人彷彿滾滾泥沙,洶湧呼嘯而來,不肯給燕軍喘息的機會,打算趁勝掩殺,一舉撕破第二道防線,衝入燕境內,那裡將是一馬平川,遍地財富和奴隸。
夯土壁壘的牆頭上,弓箭手林立,看到胡騎馳入了一箭之地,居高臨下,開始拉弓射擊!
嗖嗖嗖——
長劍為號,鼓聲做令,弓如霹靂弦驚,來來往往,箭似飛蝗,漫天的殺聲中刀光劍影,冷血無情。
儘管胡騎被射到不少,但是仍有一些胡人利用巧妙的騎術,避開箭矢,馳到了跟前,要敢殺城下那些未來得及進城燕軍騎兵,但是,做好陣列的燕騎誓死斷後,與胡騎在城下搏殺起來。
血腥之氣頓時沖天而起,站在數米高的頭上,都能聞到撲鼻的血氣。
不時會看到,一名胡人勇士右臂上插著一支箭,卻用不熟練的左手死命地砍著,面目猙獰;另一位燕騎兵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來,有的甚至滾倒在地,還在相互掐著脖子,要置對方於死地。
經過一刻鐘的交鋒,弓箭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