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自由活下去,今晚這個教頭,必須要反刺殺。
“你的心計好深,不愧為刺道盟這一代最出類拔萃的金牌殺手,想不到,我竟然會栽到你的手裡!”駱冷空強忍住傷勢,使自己打出十二分精神,因為他明白,自己處境非常危險,生死之地,對方不會輕易罷手,就如同自己一定要殺了他一般。
甄巖兒輕輕一嘆:“我本不想再殺戮,奈何組織不放過我,千山萬水,阻隔天涯,也要追殺我到海角天邊,我為自保,唯有除掉所有追殺我的人!”
駱冷空看得很淡,冷冷一哼:“做刺客的,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沒有什麼!”
甄巖說了一句:“當年教頭曾指點過我劍術,今日用此劍術來殺教頭,我心有不忍。”
“沒有什麼忍不忍,我曾傳教了兩代殺手,但親手斃掉的無用之才,比培養出來的,要多十倍,你能成長到現在,與我無關,是你靠自己,而今晚註定我們之間,只能活下一個!”
駱冷空一聲哼喝,驟然發力,仗劍主動進攻,他憋足了一口氣,要在洩氣之前,刺殺掉對方,那樣自己還能活下去,否則,一旦這口真氣吐出,就握不住劍了,必死無疑。
甄巖兒為了生存,神色堅定,不得不還擊,下手果敢狠辣,絲毫不手軟,提劍奮力迎上。
“當!”
兩人仗劍刺殺不絕,動作比先前交鋒,都有所遲緩,但是身上殺機仍然濃烈,不除掉對方,自己不肯倒下的那種,拼出全力。
砰砰砰!
拳腳也夾帶使出,身體展動,不時挨中對方一拳,或是被踢中一腳,打得有些狼狽,畢竟都有出現脫力了。
但是,甄巖兒的傷勢不重,體內真氣未衰竭,謹慎之下,防止兩敗俱傷的結果,一點點磨壓,終於,在五十多回合後,尋找到了機會,一劍刺中對方右胸,緊跟著一掌劈出,把駱冷空震出三米遠。
噗!
駱冷空吐了一口血,元氣外洩,再也沒有了勁道,仰天摔倒,氣喘吁吁,已經無法再戰了。
“你贏了,殺了我吧……”駱冷空知道自己身子已經掏空了,短時間內毫無戰力,任務失敗,自己也將性命不保。
甄巖兒撫著肩膀的傷口,冷冷道:“我要殺了你,跟你就沒有分別了,但是,為了我的自由,只能傷害你了!”
咻咻咻!
她揮動長劍,挑破了駱冷空雙手的脈門,刺破了大動脈,等若廢了手腕筋脈,功力難復,即使傷勢恢復之後,等若半個廢人了,無法對她造成威脅。
“好自為之!”
甄巖兒轉身離開,飄然如風,翩若驚鴻,嫋嫋娜娜而去,很快融入了夜空中。
※※※
清晨的陽光灑射大地,但是城牆上,旌旗飄展,許多將士仍在晨光希冀之下,神色肅穆注視著城外的宋軍動向。
成武邑,臨時帥府堂內。
“大帥,外面有緊急情報傳入!”
辰凌在桌前,接過信函,頓時愣住了:“昨晚宋軍南大營先出現刺客,然後糧草起火?”
龐淮道:“此事蹊蹺,會不會是宋軍故意為之,讓咱們誤以為宋軍不穩,引我軍出城擊戰?”
辰凌搖頭不語,一時也猜測不透,說道:“不急,暫時不用搭理宋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他繼續攻城,我們守住便是,眼下宋軍只剩下兩萬多人馬,已經無法持續攻城了,必定等待援軍,以及曹州的衛軍兵馬。”
“如果曹州出兵,柳巖會帶人伏擊,這個本帥還不擔心,只是宋國繼續增兵,如果再來五萬,圍困到一個月,我軍就要糧草殆盡,選擇突圍了。”
龐淮疑問:“宋國兵力有限,還能繼續動員五萬到小衛來作戰嗎?”
辰凌失笑道:“那可不一定,這宋王偃,天生神武,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放著國家不去搭理,御駕親征,跑了這麼遠,非要跟本帥過不去,亡國都快不遠了,還在浪費兵力和財力,這種人,還是要提防一些!”
不一會,有斥候有又來稟告,宋軍今日沒有攻城,正在收縮,聚成一營,在南門前集結兵力,似乎擔心魏軍夜襲,逐一殲滅。
辰凌沉思道:“宋軍不著急,我軍更不著急,時刻警惕,等待朝廷訊息。”
兩軍對壘下來,數日都沒有交鋒,魏國徵調十五萬大軍,兵分三路,正在往左中右三路大軍趕赴,與此同時,魏國使者終於說服了韓王,以許軍餉、糧草、割分一塊宋地為代價。
韓王於是派大將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