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與田單見過兩次,不論談吐見識,還是論兵之道,都獨有見地,因此貿然推舉,或許能救齊國危難!”
“荒唐!”孟嘗君終於忍不住,大聲喝道:“眼下什麼時候了,生死存亡,就憑你與那小子見過兩次面,讓本侯爺把臨淄城的命運,齊國的興衰,賭注在他身上?就算本候犯傻同意,你當太子也傻了嗎?那些大臣也更著發瘋嗎?”
馮諼見孟嘗君動怒,卻絲毫不以為許,仍是吾行吾素道:“屬下在他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風采,故而不吐不快。”
“什麼人?”田文疑惑問道。
“魏國辰凌!同是年紀輕輕,卻神采飛揚,談吐卓越,有一股英勃銳氣,堪當大任!”馮諼朗朗而談,不卑不亢,客卿中的另類。
孟嘗君聽他把田單比作辰凌,頓時沉思下來,心想如果有辰凌在,對抗五國盟軍,出其不意,或許能有轉機,可惜辰凌已死,倘若這田單真有馮諼稱許的那樣,倒是齊國中流砥柱了。
“好,如你所願,本侯就親自見一見他,你立即去安排,越快越好——”孟嘗君有些意動了,不過現在爭執千言萬語也沒有用,還要親自審視一番,考校與磨礪。
“成,在下這就去辦。”馮諼也不繼續用宴了,起身大踏步離席,向侯府門外走去。
眾客卿看著馮諼的背影,有冷哼、哂笑、不屑、嘲弄等聲音。
田文則舉杯道:“之前的話仍算數,大難當頭,如果想離開的,宴席結束,就可以出侯府了,留下的,將與田某共赴國難,與城共存亡——”
“與城共存亡——”許多客卿都熱血激昂,不肯退卻,丟了顏面如何在戰國立足?
……
月色如水,秋高氣爽,城外密密麻麻的軍營篝火,使整個臨淄城籠罩在一陣恐慌之中。
侯府酒席散了,供養的食客們最終有去有留,畢竟任何時候,都不能指望所有人抱成一團,人是有私心的。
即便養士三千,也不會所有人都是賢者、勇士、豪傑,總會有濫竽充數之人,到了關鍵時候,保命要緊,灰溜溜地離開。
不過,府上留下來的客卿比走的要多,至少有六七成,其中不乏一些劍客遊俠,自發組成孟嘗君的親衛軍,明日要跟著主公一起上城殺敵。
田文有些醉意,也沒有更衣,躺在睡榻之上,酣眠起來,不過夜未到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