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目不識丁。
辰凌心想自己現在最主要是瞭解列國的情況,方便自己結合歷史知識準確地判斷當今形勢,印證一下課本史書與這戰國真實事件有多大出入,吻合度能達到多少?以後他在古代生存的一大優勢就是他知道歷史脈絡和走向,如果偏差太大,那麼知道歷史不準確反而會誘蝶,在決策中嚴重失誤,陷入絕境。
不能一味的相信歷史,畢竟歷史典籍是某一個作者撰寫的,其中摻雜了太多作者的個人因素和喜好,還有因客觀取證的難度,使很多歷史細節被篡改,甚至寫錯。
比如,在史書中,一個歷史人物有時會出現幾個時間段,前後相差百年的都有,混雜不清,在不就是一個事件,描寫的人主使人竟然完全不同,甚至一個皇帝,在不同史書中記敘的人各有差別,有的說是哥哥,有的說是弟弟,因此史學家提到,歷史書籍與真正的歷史吻合度能達到百分之六十就不錯了。
“走,咱們就去'清溪玉坊',聽聽白家士子們如何論辯舌戰的!”辰凌好奇心起,同意去龍蛇混雜的玉坊一看究竟。
王城之地,大街小巷,坊間鄰里,但凡有三兩人之地,便會有宮廷秘聞在口舌間流淌,若是酒肆春樓、茶驛樂坊這等市人如流、名士穿梭的場所,就更是高談闊論,爭相對目下最重大的國事傳聞釋出真知灼見;其間若有語驚四座之高論,便會獲得眾人一片彩聲。若一個人屢屢有這等高論,這個人便成了風雅場所的名士,身價便倏忽大長。這種論政名士,也不是等閒場所都能造就的,而必須是大梁市井和上層名流共同認可的大雅之所。
而'清溪玉坊'便具備了這種大雅之所的條件,這條小街沒有過多民戶和店鋪,只有三十多個大小諸侯國的驛館建在這裡,再就是一些公卿貴族的別院,街邊綠樹成蔭,街中石板鋪地,行人衣飾華貴,館所富麗堂皇,少有塵世的粗俗喧囂,透出的是富貴寧靜和風雅,有一座綠樹蔥蘢流水潺潺的庭院,院中有一座十二開間的兩層紅色木樓,這便是名滿天下的清溪玉坊。
重新建造'清溪玉坊'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氏目前的家主白若溪,而它的前身'洞香春'卻是白若溪的玄祖白氏親自建立,當年白氏立下定規:非讀書士子、百工名匠、富商大賈與國府官吏,不得進入洞香春。這便將洞香春明確的當作了上流社會的清談聚飲之所;幽靜的院落酒樓,精美的器皿陳設,的珍饈美味,名貴的列國老酒,還有雅緻豔麗的侍女,每一樣都是天下難覓的精品,一時間,名士吏員列國使臣竟是趨之若鶩。
想當年上卿李悝經常在洞香春和名士們論戰變法利弊,上將軍吳起也多次在洞香春論戰用兵之道;更有周王太史令老子、儒家名士孟子、自成一家的墨子、魏國奇士鬼谷子,都曾在洞香春一鳴驚人,飄然而去。
白若溪國色天香,文武雙全,躋身戰國十大紅顏榜之中,使這'清溪玉坊'更加火熱起來,玉坊內名貴珍奇遍置其中,雅室秘室酒室茶室棋室採室,錯落隱秘。更有論戰堂寬闊舒適,專供客人們聚議重大國事,吸引天下名流士子們的目光。
辰凌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事蹟,最近一直在清溪玉坊熱議流傳,聲名遠播。
第0059章論戰堂
辰凌來到'清溪玉坊',門庭幽雅,不少文人士子進出如流,門口外停著不少軺車和篷車,很多貴族公卿的公子也願意到這裡附庸風雅,列國計程車子、間諜、商人來到大梁城,都會進一次清溪玉坊,感受一下這裡的魏國特色文化氣氛。
寬闊富麗的論戰堂原本設有一百張綠玉長案,一人一案,當坐百人,若是尋常時日,綽綽有餘,在大多數時間裡,名流士吏們總是三三五五的聚在各種名目的雅室秘閣裡盡興飲談,縱是大事,也未必人人都認為大,所以論戰堂很少有人滿為患的時候。
但自從辰凌在河東戰場生擒了甘茂,與此同時,齊國攻佔了燕都,趙國討伐林胡,幾件大事越來越緊湊發生,近日論戰堂再次火熱起來,很多達官貴族若來談事,也要到大堂內,先瞧瞧有沒有人又發出警世之言。
當辰凌四人來到論戰堂的時候,發現堂內堂外聚集不少人,不時傳來一陣喝彩聲,顯然裡面又有人在舌戰或演說。
侍女見到辰凌四人入門,立即迎了上去,福身問道:“四位俠士,要在論戰堂就座,還是雅室?”
辰凌笑著答道:“當然是論戰堂,特意來湊個熱鬧。”
那侍女甜美一笑,引著四人進入大堂坐席,由於這清溪玉坊井然有序,雖然近來客流多了,但將平日裡擺成馬蹄形且有疏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