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齊國學宮最近聲名正旺的鄒衍,今年剛十七歲,自幼在深山中跟隨高人修習陰陽五行學說,如此年紀,在齊國學宮舌戰百家,一戰成名。
“鄒衍學弟,這個理論,也跟五行有關係吧。”
鄒衍點頭道:“那是自然,須知人事之上還有天道,三家分晉,秦國崛起等等,都是因勢成事,逃不出五德流轉的支配,只有深明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剋之理者,才能把握天道的運轉。”
眾人被他一說,都有點找不到北,五行學說,在戰國時候已經非常鼎盛,否則各國諸侯也不會把國運、定都和軍隊服色等等,都哄行扯上關係,只是在這裡,諸子百家計程車子賢者都有,學說不同,自然水火不容。
“所謂天命,虛無縹緲,難道大家整日都在占卜天機,都在算來算去,而不去真正行動,那麼大家都有好處撈,請問鄒士子,誰又會去真正勞作?歷史的創造,絕不是一時的得失,而是萬千的勞動者創造的,既有偉人,也有平庸人,歷史是眾人匯聚的,而不是哪個人!”楚大夫發話了,眾人望去,原來也是一位青年,三十不到的年紀,正是屈原。
“是楚大夫屈原嗎?”洛語嫣精神一振,眼眸閃爍,她對屈原的聲名,也是有所耳聞,楚國鼎負盛名的才子,據說那楚非煙都是他的知己,在楚地有才男才女並列支撐。
屈原拱手一禮道:“正是屈某,見過洛小姐了。”
洛語嫣同樣還之一禮,開口敬佩道:“屈大夫開創楚辭新詩體的先河,鋪排誇飾,想象豐富,峻潔純美,《天問》《九章》極具楚國地方特色,有別於《詩經》,幾乎與之並駕齊驅,可謂戰國文學大師,讓我等望塵莫及。”
屈原搖頭失笑道:“小姐過謙了,你之此舉,要‘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叩開歷史之門,更令人欽佩。”
眾人見洛語嫣對屈原刮目相看,兩人相互愛慕稱讚,不少男人都緊張起來,擔心被這屈大夫佔了先機,萬一獲得美人心,他們豈不沒機會了。
鄒衍這時少年輕狂,絲毫不懼怕任何賢者名士,開口反駁道:“屈大夫文辭優美,心性高潔,讓人稱讚,只可惜不通天命,無法預知人事,只憑著一心之善,要改變楚國之危機,化解內爭,那是行不通的,這樣的才華,只能做做文章,無法在政壇上有所建樹,楚國將會繼續衰落,權臣當道,到時候,先生不知策略,恐怕免不了惹怒君王,流逐千里之命,而楚國,也逃不開被強國壓制、吞併之結果,這就是歷史的趨勢,順之者昌盛,逆之者消亡,誰創造了誰,很顯而易見了吧。”
他這話一出,頓時把大家都震住了,小小年紀,口才如此犀利,特別是那五行陰陽學說,在當時頗為盛行,無處可駁,不由對著鄒衍都不敢小覷了。
最為吃驚的是辰凌,他見到了歷史名氣極大的陰陽家鄒衍和愛國詩人屈原,一個十七八,一個三十左右,年紀都不大,原型活現,栩栩如生,恨不得上去握手要簽名。
尤其那屈原,在華夏曆史上,太有名氣了,甚至到了後世,端午節還要紀念這位愛國大詩人,現在正和他同席對飲,太刺激了吧。
不過鄒衍的話,顯然惹怒了大詩人,挺眉喝道:“豎子焉敢辱我大楚國!”
鄒衍冷冷一笑,說道:“在下不過陳述事實而已,如果不信,我在這可以跟屈先生打個賭,看看數年之後,楚國和屈大夫的命運,會不會如此?五行陰陽之說,乃玄之又玄的至理,並非虛言恫嚇,譬如挖井,只有知悉水源所在,才不致白費了氣力,在下也不過根據現在的趨勢,來判定數年之後的事罷了。”
洛語嫣見這兩大才子要爭吵起來,調節道:“鄒公子,屈大夫,不必如此執意,歷史並非只是一家之言,也不只指史政,還有文學、農稻、工藝、算術科理等等,綜合組成了歷史。”
眾人聽到才女之言,都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洛大才女含笑又道:“今日,小女子以簫開場,以歷史論點來點題,接下來還要為大家展示幾樣東西,來表達語嫣之意圖,就是要包羅永珍,寫出一種有世家列傳的紀傳體通史。”
“紀傳體通史?”眾人一蒙,只聽過編年體。
這種說法是辰凌當日參照司馬遷的史記,說給‘洛俞’聽的,想不到被她理解後,準備這樣執筆。
洛才女又道:“在我們繼續討論前,我有一首新詩體要賦給大家,不知諸位想不想聽?”
“洛小姐請說,我等洗耳恭聽……”
洛語嫣這時目光往辰凌那一飄,深情款款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