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法之領悟竟然如此之快,實在出乎老程之意料,不過兩位畢竟只是紙上談兵,雖然對槍法之招式大都清楚明白,但要練到純熟,沒有個數載之功是很難做到的,尤其是周王,這套槍術與閣下昔日所練實在很相似,因此在施展之時未必不會受到昔日槍術之影響,因此需要額外引起注意。從明日起,兩位便開始不斷練習,待得熟練之後便可模擬對戰了,在此期間,兩位若是對槍術有何疑問的,只管提問便是。”
程咬金緩緩站起,舒緩了一下筋骨,然後騎著李顯所贈的青霜馬,悠然自得的離開了。
“薛兄,今日學得如何?”饒是李顯記憶力驚人,經過了這一整天的聽講,也是感覺到頭腦發矇,揉了揉太陽穴,笑著問道。
薛訥的記憶力尚且不如李顯,更是感覺到濃濃的倦意,不過他生性堅韌,尤其是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這個學藝的機會,心中便更加珍惜,如今見李顯這麼一問,也笑著說道:“還好,總算能夠堅持到最後。”
“哈哈。”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撫掌大笑。
笑了一會,兩人又繼續交流起這一天的心得,到得後來連張無塵和竇仙童也都加入進來。
薛訥一開始見張無塵和竇仙童不識尊卑上下,心中頗有幾分不滿,可交流了幾句,卻發現這連個人對於這套槍術的理解竟然比自己還深,頓時拋棄了偏見,與他們真誠交流了起來。
四個人就這樣忘記了吃飯,忘記了休息,夜以繼日的探討槍法,轉眼之間,時間已是過了兩個月,在這兩個月裡,大唐與高句麗軍交戰十餘次,雖然勝多敗少,卻也難以將這座城池遽然攻破。
這一日李顯等人仍然是聚在一起討論槍術,由於談論到關鍵之處,幾個人都忘了回營,直到半夜三更之時,李績提著飯菜找到他們,這才作罷。
“李公,今日戰事如何?”李顯見李績滿臉的笑容,料想局勢應該差不多,便笑著說道。
果然見李績笑道:“不瞞大王,今日戰事十分順利,末將見敵軍守衛嚴整,便下令強攻,結果攻了兩個時辰愣是沒有撼動一個牆角。”
“哦?原來如此,恭喜恭喜,想來用不了多少時日,李公定然能夠順利攻克新城,新城一下,周圍的許多城池見我大唐軍威之勝,一定會望風歸降。”李顯呵呵一笑,對著李績抱拳說道。
李績見李顯果然是明白他的戰略意圖,頓時也是笑容滿面,點頭讚歎道:“大王果然聰慧,不過希望大王勿要對人說起,否則吾之計便不靈了。”
“這是自然,小王怎能不顧我大唐之利益呢?”李顯點了點頭,又和李績閒聊了兩句這才作罷。
等到李績和薛訥走遠了,竇仙童終於忍不住問道:“打了兩個時辰都沒有撼動一個牆角,那老頭竟然說戰事順利?他的腦袋莫非有毛病?還有爾,竟然也笑得那等開心,爾這等人實在是不可理喻。”
李顯聞言卻是啞然失笑道:“這是李公驕敵之計也,想來至多再過三個月,李公便會引誘敵軍出城,然後以伏兵消滅之,或者是發動突襲,令敵軍措手不及,唉,真的難以想像,爾也算是軍旅出身,名將之後,竟然連這點計策都識不破,真難以想像爾等當初是怎樣和官軍鬥爭的?”
“哼,我只獲得了母親的武藝親傳,至於那兵法根本就不感興趣,要不然怎會被爾這等無良之人所騙?反倒是我那小妹,偏偏不學武藝,專學兵法。對了,方才那李老頭不是神神秘秘的囑託爾勿要將其計洩露給外人麼?今日如何又向我提起?”
“呵呵,汝還能算是外人麼?”聽了竇仙童的詰問,李顯絲毫不以為意,笑眯眯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總算爾有良心。”竇仙童聽著李顯的話很是受用,心中得意不已,直看得一旁默不作聲的張無塵暗中搖頭。
其實在這軍中,張無塵是除了李顯之外唯一知道竇仙童真實身份的人,甚至他連竇仙童反賊之後的身份也都一清二楚,不過張無塵深深地知道,李顯就是一個潛在的反叛,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所不能接受的呢?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二八妙齡的少女,與李顯之間的關係也是有些不清不楚,對於這樣的女人,他如何會與之計較?又如何敢與之比較?再加上作為李顯心腹中的心腹,張無塵從來都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連記都不會記,所以他雖然大多時候都與竇仙童在一起守護李顯,但是各自分工很是明確,幾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彼此之間又能互不排斥。
第二天,幾人又是在一起討論槍術,從大軍出征一直討論到紅日西斜,到了最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