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范增一提這件事,他頓時啞火了。
“你慌什麼慌?”范增壓低了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項羽。指了指項羽的坐席,示意他坐下,項羽遲疑了一下,乖乖的到席上坐好。范增這才緩和了口氣,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口:“他是來大吵了一通,可是該打他的教倉他還是要打,該入關的還是要入關,與原先的計劃並沒有什麼變化,你有什麼好著急的?”
“亞父的意思是”阿尉在做給大王看?”項羽恍然大悟。
“難道不是嗎?他如果真的要和你決裂。聽從大王的命令,他還打什麼教倉,直接退回潁川。從南陽入關就走了。”范增哼了一聲,又有些擔心的說道:“不過,我們也不得不防,他是真的想腳踩兩條船了。章邯已經自身難保,根本威脅不了他的後路,而我們卻被章邯擋住了去路。阿籍啊,我擔心我們最後是被他利用了
范增還沒說完,見項羽剛剛緩和了一些的臉色又陰了下來,只得住了嘴,無奈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出了帳。一出帳門,項詫就迎了上來。緊張的問道:“亞父,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鬧成這樣?”
“沒事,沒事。”范增擺了擺手,看了項坨一眼,忽然心思一動。
共尉回到大營的時候,劉季和張良正在營中待候。今天營中執勤的是雍齒和王陵,確巧都是不喜歡劉季的人。王陵也是沛人,和雍齒一樣,他對劉季的人品很看不上眼。天下大亂之時,他正好在南陽丹水、析縣一帶,手下也聚攏了五千多人。劉季在南陽的時候聽說有這支人馬,曾經派周苛去找過王陵。可是被王陵拒絕了。共尉北上求援鉅鹿,呂釋之為了徵集人馬,也向王陵派出了使者,王陵到是一口應了。跟著趙青、梅絹一起支援共尉。現在也是共尉手下的一將。他和雍齒是同鄉,脾氣又相近,自然成了好朋友,劉季和張良來了,他們的態度也如出一轍,對張良客客氣氣。對劉季冷冷淡淡,大部分時候都視他不存在,把劉季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一劍砍了這兩個傢伙,可是現在是在共尉的大營裡,他又是來求人的,根本不敢放肆,只能暗自咬牙而已。
就在他如坐針氈的時候,共尉回來了,但是一身的塵土,臉色很差。一看就知道心情極端的不好。他一坐下,就發出一聲疲倦的嘆息。衝著張良和劉季抱了抱拳:“不知二位蒞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君侯辛苦。”張良和劉季互相看了一眼,笑道:“君侯這是去什麼地方了?”
“唉,別提了。范增那個老匹夫差點、害死我全家。”共尉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擺擺手,不願再談。“不知二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劉季把目光轉向張良,示意他快說。張良笑了笑:“我們是來與君侯商量一起攻打敖倉之事的。
上次因為章邯來援,我們兵力不足。只能半途而廢。這次有君侯出馬。一定能拿下教倉,切斷秦軍的糧道。”
“哦。”共尉隨口應了一聲,轉而看向劉季,嘴角挑起一絲不言而喻的笑容:“想來劉兄也得到大王的詔書了,不知劉兄作何打算啊?”
劉季笑了笑:“這不是與你商量來了嗎。”
共存
火非笑的看著他,又追問了一向!“大至給你的詔書究毋燼公…的?”
劉季嘔了砸嘴,吱吱唔唔了兩聲。本不想說,可是共尉不依不撓,他只得吭吭哧哧的將懷王的詔書意思說了一遍,共尉聽了,呵呵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懷王把對他的許諾同樣對劉季許了一遍,如果他支援他,他就授命劉季入關,名正言順的做關中王。
“這麼說,你就不能和我合作了。”共尉呵呵的笑著:“大王許了你,又許了我,等於一個女兒許了兩家,我如果入了關,你就做不成關中王,你如果入了關,我也做不成關中王。這是一塊肉骨頭扔利我們兩條狗之間,要引我們打一場啊。”
劉季十分尷尬,他確實也是這麼想的,如果跟著共尉行動,他這關中王肯定是沒戲了,再辛苦也是替共尉掙的。他是想脫離共尉先行入關。可是實力差距在那裡,他又不敢輕舉妄動,萬一共尉翻了臉,從背後給他一刀,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阿尉你真會說話,我雖然愚笨。又豈能看不出來大王的這個計策。我哪裡敢想什麼關中王,只想跟著你建些功業,做個有封邑的封君。也就滿足了。關中王這樣的高爵不是我的福氣能承受得住的。”
“唉 ”共尉連連搖頭:“我可聽說你大腿上有七十二顆黑子。又是什麼赤帝之子,和上將軍一樣也是應了天命的,一個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