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們一個也不願意的話,單于你能做得了主嗎?” “我既然說了,就能做得了主。”
“單于,你別忘了,項羽已經打到王庭了,一旦王庭失守,你不僅顏面大失,而且沒有了王庭的那兩萬人馬,你的實力已經不是最強的了。”渾邪王大聲說道:“而且。如果王庭失守,你的閼氏和呼徵就很難生還,你這單于之位還能做幾天?”
頭曼一下子怔在那裡。渾邪王的話如同一聲驚雷,一下子在他的腦海裡炸響。不錯,如果丟了王庭。沒有了那兩萬王庭衛隊,他的實力已經不是最強的了,他和左犁汗王、蒲類王的實力相差無已,怪不得蒲類王那天敢於向他當面叫板的,現在又輪到這個渾邪王了。
頭曼的眼神緊縮了起來,手慢慢的撫上了刀柄,緊跟著他的左賢王狼吞一看,立刻揮了揮手,親衛們不動身色的圍了過來。渾邪王一看架勢不對,一邊大步向後退去,一邊退一邊叫道:“單于,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對我下手的話,也要看看現在是行麼形勢。”
頭曼的腳步停住了,被怒火吞噬的理智終於回到了他的腦中。不錯。現在不能對聳邪王下手,否則一旦匈奴人內訌,佔便宜的只能是楚人和月氏人。他轉過身。衝著狼吞喝了一聲:“幹什麼,我只是想和渾邪王說兩句話,你們圍過來幹什麼?退下”。
狼吞一聲不吭,躬身行了一禮,緩緩退下。渾邪王見了,長出一口氣,也示意親衛們放鬆。
“你放心,我們已經到了居延澤。過了居延澤,到了草原上,那就是我們的天下,楚人不敢追過去的。最多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們就安全了。一過居延澤,我就召集大家把該你的補償給你,絕不食言。你我聯手,想必還是能鎮得住場面的。”
渾邪王想了想,點頭同意。
“單于,這一路上走來,我已經損失了近萬人,你得先補一些人馬給我才行
頭曼嘿嘿一聲冷笑,知道渾邪王在藉機要挾,卻並不點破,當下點頭表示同意,讓狼吞把諸王都請了來,說明渾邪王的要求。諸王雖然不滿,但是眼看著頭曼和渾邪王聯手。他們也不能明言反對,當下各自撥了一些戰士給渾邪王,多的一千,少的幾百,又湊了五六千人。當然了。這裡面有多少是精銳的戰士。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反正等到渾邪王看到調撥過來的人破口大罵的時候,他們已經越過居延澤了。
渾邪王心滿意足的回去斷後了。諸王依序開始繞過居延澤,多日來的緊張終於可能解脫了,諸王都十分開心,有說有笑。頭曼卻不敢大意。他派出斥候到前方打探,直到聽到居延澤對面五十里以內沒有楚軍的蹤影,他才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三天後,諸王越過居延澤,回到了草原,頭曼給渾邪王發出可以撤離的訊息後,自己率軍先行撤退。渾邪王這些天一直嚴密防備,他讓人把財物堆在在營裡,派出精銳騎兵四處巡查,不讓楚軍騷擾的部隊靠近,大顯成效,楚軍見他防備森嚴,沒什麼可趁之機,只能在遠處看著,再也不來襲擊了。渾邪王十分滿意,只要過了居延澤,自己就可以得到應有的補償了,他一定要把損失誇大一點,就連藏在營中的這些數目,都報成損失數,讓他們補償。
一想到自己因禍得福,渾邪王就覺得十分開心。接到頭曼的訊息後,渾邪王收拾好行裝,準備撤退。然而,就在這時,斥候來報,楚軍又來了。
渾邪王不以為然,揮揮手,命令負責警戒的人馬迎上去,把楚軍趕走。營外號角聲一起。負責警戒的人馬衝出了大營,消失在遠處,渾邪王繼續收拾。沒過多久,號角聲再起。
渾邪王不解,楚軍的騷擾通常以兩三千人為單位,如風私。如風而去,他安排了萬人隊負責警戒。楚軍一般不鋒權膿。所以也無須再次出兵,這次怎麼又吹號角了?
一個氣喘吁吁的斥候解答了渾邪王的疑問:“大王,楚軍全來了。”
“全來了?什麼件全來了?”
“騎兵全來了,步卒斥候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這才接著說:“步卒也全來了,總薦十多萬,鋪天蓋地。”
“啊?”渾邪王大吃一驚。當時就愣在那裡。斥候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一時火起,拔刀砍了自己。好在渾邪王這時已經沒有心思跟他計較了,稍一愣神之後,立刻衝出了大帳,三步並作兩步的跳上了戰馬,舉目四眺。
果然,鋪天蓋地的金是楚軍。
桓腑一箭未發。輕而易舉的奪回了已成廢墟的會氏城,然後留下陳平守城,自己會同昆莫等人沿途追擊。一路上,他讓傅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