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自上個月開始便是連日的豔陽高照,足有兩個多月不曾下過雨了……”
湖州兩個多月不曾下過雨,這同她又有什麼關係?顧月蘅便是想不明白了,兩個月不下雨,都城卻還是風平浪靜的模樣,所以與她何干?
“都城卻連一點訊息都沒有,月貴人難道就不覺得可笑嘛?還是覺得,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喬楚戈一雙眸子凌厲的看著顧月蘅,“您是顧家的女兒,難道一點該有的家國天下都不會有嘛?”
顧月蘅叫喬楚戈問的一愣,她自小便從來不曾接觸過這些,不論是父親離世前還是離世後,她所需要做的便是養尊處優的活著,何時需要去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可是,這會兒叫喬楚戈這般一說,顧月蘅卻突然只想起來來,自己是顧家的女兒,顧家幾代忠良,怎麼會有如此的下場?
“倒也不指望你當真能夠怎麼樣……”喬楚戈見著顧月蘅即便是有所觸動,卻還是無言以對,甚至可以說是不曾有半分觸動的模樣,“顧丞相明日便該動身去往湖州了,想來少說也得有一兩個月。明日你隨我一道出宮,去送送你哥哥。”
顧月蘅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頓,全身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而後方才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喬楚戈:“你說什麼?”
喬楚戈對於顧月蘅那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反倒有些覺得奇怪了,怎麼是這般模樣的?
“我哥要去往湖州?不行,這絕對不行!”顧月蘅頃刻之間便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我哥哥的身體,怎麼可能經受得住?!”
喬楚戈蹙緊了眉頭看著顧月蘅的反應,不滿是理所因當的,為了這天下太平,顧城橫身為一國丞相,去一趟湖州又能夠如何?
“我哥哥有心悸!他原本身子便不好,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藥石不停的,往日是連熬夜都不許的。你們卻叫他去湖州?這與要他的性命有何差別?”顧月蘅激動的站在那裡,聲色內荏的質問著喬楚戈。
這些事情喬楚戈原本亦是不知道的,看著顧月蘅的目光便多少有幾分詫異。
“必須要阻止陛下,不行!陛下……”顧月蘅驚慌失措的便是起身往端寧宮外走去,半點該有的禮數都沒有了,面色慌張腳步慌亂,顯然是被驚嚇的不輕的。
喬楚戈讓顧月蘅這突然之間的反應給嚇了一跳,連忙是跟著一起站起身來,匆匆忙忙的朝著顧月蘅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尺素同晴婷等人尚且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是見著喬楚戈緊趕慢趕的朝著顧月蘅的方向追去了,逮到反應過來連忙也是跟著跑了出去的。
喬楚戈只是跟著顧月蘅去的方向跑,尺素等人亦是不過漫無目的似得跟著喬楚戈跑的。
這反倒是成了一派全然不同的風景了,著實是叫人有些難以置信的,什麼時候見過皇后娘娘在這宮闈之中放肆狂奔的?著實都要算得上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了。
容啟這會兒正在上書房處理政事的,便是見著和順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略微有些氣惱的瞪了和順一眼:“出了什麼事情了,這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和順當即是叫容啟那冷冽的眸子瞪得一愣,然後忙是躬身行禮道:“回稟陛下,方才小太監過來回稟,說是月貴人同皇后娘娘正往這邊來呢。”
容啟挑了挑眉,這顧月蘅同喬楚戈怎麼就走到一塊兒去了?這未免也太過於奇怪了一些的,這兩人原本該是勢不兩立的才是,怎麼一起過來了?
容啟這都不曾說話呢,和順便是看明白了容啟這是要問什麼的,連忙是躬身道:“今日皇后娘娘請了月貴人端寧宮一敘,卻也不知是說了什麼事情了,月貴人突然之間便是急急忙忙的起身往這邊來了的。”
因為尚不知曉喬楚戈同顧月蘅到底都聊了些什麼事情,所以容啟一時之間也難以判斷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月貴人,這兒是上書房,您不能進去……”
這邊容啟方才知道人過來了,卻沒想到外頭便已經傳來了吵鬧聲了,紛紛擾擾的吵成了一片,中間尚且還夾扎著顧月蘅的尖叫聲。
容啟看了和順一眼,和順卻還出來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全然沒有要站出來的意思。
“進來吧。”容啟最終也是莫可奈何,放下了手中的摺子,神色十分不耐。
和順自然是立刻領命,帶著幾個宮人便伸手將門給開啟了,外頭顧月蘅披頭散髮一身狼狽的叫幾個太監攔著,卻還在不斷掙扎著往前走。喬楚戈大抵也不過是剛到,喬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