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們大昭國,就這麼把你給扔了,你不難受嗎?你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守著所謂的貞潔 ,值得嗎?”
顧穗兒搖頭:“我不相信,我家殿下不會把我扔了不管我的,他一定會想辦法救我的。”
巴木荊聞言,哈哈大笑:“你可真傻啊,你以為蕭珩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次他來送嫁,他可是連昭陽公主他自己的親妹子都算計進去了,他這種人,你以為能有多少人性?”
說著間,他想起蕭珩長得那模樣,突然明白了:“你就是看他長得模樣俊吧?你們女人就是傻,只會看個樣子,其實長得好看的,很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顧穗兒本來是有些怕這個巴木荊的,此時聽得這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隨你怎麼說,我家殿下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巴木荊撇嘴:“你就是沒見識過真正的男人,你要是知道我的能耐,就會明白了,長得好看的男人有多中看不中用,你也會知道你以前少了多少快活!”
顧穗兒本來因為他說蕭珩不好,就有些氣惱的,如今聽得這個,更是氣得臉都紅了。
虧她之前還以為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壞人,如今一看,就是個下流胚子,那話鋒分明是用葷話來調戲她。
她恨得咬著牙:“我家殿下隨便一根頭髮絲都比你強,如今你也就是看他不在跟前,便用言語羞辱他罷了!隨你怎麼說,我家殿下就是比你強,比你強一百倍!他就是真把我扔了不要我了,我也覺得他比你好!”
巴木荊聽得這話,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顧穗兒。
他不明白這麼纖弱的小女人,怎麼敢在他面前說這種大膽包天的話。
他是長在馬背上的男人,是大草原的男兒,是容不得這種侮辱的。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來,直接掐住了顧穗兒的脖子。
“女人,你是不是想找死啊?”他這時候脾氣上來了,可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了。
顧穗兒被那鐵鉗子一般的手牢牢地捏住喉嚨,臉上頓時憋得通紅,那手指又糙又硬,還散發出一種濃烈的血腥味和羊羶味,這讓她幾乎嘔吐出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沒多想,是被他的話激的,如今他這麼伸手捏住她的喉嚨,她腦子頓時清醒了。
她得活下來啊,得保住小命,她肚子裡還有蕭珩的骨血呢!
她艱難地掙扎著,努力地去吸氣。
就在這掙扎之中,她看到了巴木荊的眼神,冷靜殘忍的眼神。
她一下子想起了白日裡被巴木荊射死的小鳥,大抵自己就是這樣一隻小鳥吧,可以逗逗,但是若要它死,不過是一抬手的功夫罷了。
巴木荊鬆開了手。
顧穗兒險些跌倒在地上,她艱難地捂著自己的喉嚨的,大口地喘氣。
巴木荊動了動濃眉:“你覺得是我好,還是蕭珩好。”
顧穗兒眼淚都差點落下來,這次她道:“你好。”
巴木荊:“我怎麼好?”
顧穗兒:“……你……”
她實在想不出他怎麼好。
巴木荊:“好好想。”
顧穗兒:“你力氣大。”
蕭珩的力氣也不小的,她知道,但是蕭珩絕對不會把這種力氣用到她脖子上。
巴木荊滿意:“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比蕭珩更像男人?”
顧穗兒:“……更像。”
巴木荊看著顧穗兒那不甘心但是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陡然發出一陣笑聲:“這就對了!”
說完,他又湊近了顧穗兒,灼燒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用危險的聲調道:“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不是蕭珩的,忘記蕭珩吧。”
****************************
巴木荊好生折磨了顧穗兒一番,不過好在也就是言語威脅,再沒動過手。
顧穗兒僥倖保住一條小命,連滾帶爬地回到了馬車上。
桂枝和寶鴨自然驚嚇得夠嗆,桂枝上前替顧穗兒看脖子,只見脖子上一道觸目驚心的淤痕,那是被人用手指活生生掐的,當下大驚。
“娘娘,你沒事吧?”
“沒事。”顧穗兒艱難地擠出一個笑來:“就是被嚇了一下,也怪我自己,好在沒什麼事。”
活著就好。
桂枝看她脖子上那傷,一時擔心又無奈,便幫著從羊皮袋子裡倒出來一些冷水,用自己的裡衣撕扯開沾了水輕輕地幫她擦拭,又稍作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