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準,也許是男孩兒,也許是女孩兒,有什麼是什麼吧。”
蕭珩點頭:“嗯。以後若是兄妹二人,自然是好,不過兄弟也不錯。”
夫婦二人就在這邊說著話,暢想著以後再生個女兒如何,再生個兒子如何,誰知道這時候,外面胡鐵卻來求見。
顧穗兒一見,忙道:“那你趕緊過去吧,別耽擱了你的正事。”
蕭珩在這裡正和顧穗兒說著話兒,聽得胡鐵那邊求見,竟難得有些不捨離開,不過想著如今邊疆無小事,少不得摸了摸顧穗兒的臉頰:“你好好休息,讓桂枝過來照料你,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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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蕭珩不捨地離開後院,過去前廳。行走間難免想起剛才顧穗兒那嬌柔綿軟之態,不免心搖神蕩,又想起她即將為自己孕育第二個孩兒,便覺甜蜜無比。
這對他來說是極少見的。
他素來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世間之事,並沒有太多留戀的。
可是自從有了顧穗兒,顧穗兒又生了小阿宸,他也發現自己性子漸漸變了。
開始在意身邊的人和事,也開始想著將來如何,以後如何,開始想著自己是可以有一輩子的,一個有顧穗兒和阿宸陪著的一輩子。
蕭珩這麼胡亂想著,便踏入了前廳,誰知道一進前廳,見了胡鐵,那胡鐵稟報道:“回稟殿下,昭陽公主有下落了!”
蕭珩聽得這話,神色微變,忙道:“在哪裡?訊息怎麼來的?”
胡鐵知道事關重大,連忙對蕭珩細細道來。
卻原來今日本該是蕭珩親自在涼城邊境視察邊防,可因為匆忙之中得知顧穗兒暈倒,便暫且拋下邊疆事務趕回來。
而那視察一事自由胡鐵代勞。
胡鐵正騎馬帶著人馬在邊疆巡邏,卻遇到了幾個北狄人,那些人正在打劫當地尋常老百姓的牛羊。
胡鐵見了,自是義不容辭,上前捉住了那幾個北狄人,想著擒拿下來,先交給蕭珩處置。
“本來我們也沒打算把他們怎麼樣,畢竟現在我們和北狄要和親,也不可能殺了他們是吧,可誰知道,這幾個北狄人其中有一個卻是貪生怕死的,我們只是稍微一嚇唬,竟然給我們供出來一個秘密。”
“嗯?”蕭珩聽著,知道這必然是至關緊要的,當下也是微微擰眉。
“那北狄人叫野獲,野獲說,他以前是北狄王宮中的侍衛,後來是因為得罪了北狄國的三殿下,才被驅逐出來。之前他在北狄王宮的時候,無意中曾經聽人提起,說是在宮裡某個偏僻宮殿裡,軟禁著一位公主,他還聽說,那位公主好像不是他們北狄人。”
蕭珩聽聞這話,皺眉沉思。
“你意思是,他所說的這位囚禁在北狄王宮中的公主,就是昭陽公主?”
“是,我想著北狄王只有一位女兒,已經嫁出去了,王宮中好好的怎麼會有公主,別國公主也沒有嫁到他們國的,想必就是昭陽公主了。”
蕭珩負手沉吟,在廳中沉默地走了兩步,最後卻是道:“若真有這麼一位公主,確實可能就是昭陽公主。不過——”
他略一停頓,繼續道:“我們對北狄,自有我們的打算,巴木荊為人奸詐狡猾,他未必沒有他自己的打算。如今看來,或者那個公主就是昭陽,巴木荊監守自盜,軟禁了公主,卻賊喊捉賊,讓我們一起去尋找昭陽公主,從而把大宣國連累進來。”
胡鐵聽聞,連連點頭,不過又是疑惑:“那還有一種可能呢?”
蕭珩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淡聲道:“還有一種可能,這個所謂的北狄侍衛,只不過是巴木荊虛晃一招。公主可能在他的宮中,也可能不在,但是他要引起我們的注意,引我們去探查北狄王宮,從而讓我們陷入圈套。”
胡鐵聽得有點暈,他覺得蕭珩分析得太有道理了。
他當時捉到那個侍衛,只覺得幸運太好了,卻沒想到這裡面可能就是一個陷阱。
他撓了撓頭:“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派出去的那些高手,是不是巴木荊已經覺察到了?這要是發現了,我們的計劃還能完成嗎?”
蕭珩幽深的眸子若有所思:“我們派去北狄的人馬應該已經引起巴木荊的懷疑了,所以他虛晃一招,想以此試探,若是他所發現的那股人馬真是我們的,自然會上鉤。”
胡鐵連連點頭:“對對對,他可能就是這個目的!這也太狡猾了,這巴木荊看著挺豪爽的,怎麼就知道耍這種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