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長的身體在雙重打擊下搖晃兩下軟軟地倒在了一邊。兩名郡兵見狀大驚失色,將少女丟在一邊,各自執戟在手,雙眼看向周圍慌亂的人群,汗珠瞬間在他們的臉上聚集,“誰?是誰幹的?”
“問什麼問?趕緊吹號叫兄弟!”
郡兵聞言如夢方醒,立即拿起腰間的號角放到嘴邊……他前面的郡兵仍然在子著亂走的百姓……“怎麼還不吹?”這名郡兵怒喝著回頭,卻在這一瞬間感到脖子上微涼,他驚訝地發現身後郡兵的脖子上同樣有一把匕首,白色布條已經被血液染紅……這一刻,對面的郡兵也在用同樣的目光看著他……
中年婦人看到強搶自己女兒的郡兵紛紛斃命,眼淚奪眶而出,她強忍疼痛快步跑到女兒身邊,將她的繩索解開後,兩個人在一起將昏去的漢子扶起緩慢地走向南門。這時,一個小布包落在他們的身前,裡面發出銅錢碰撞的清脆聲‰此同時,一個聲音傳來:“到城外躲避幾天!最好別再回來。”中年婦人口中道謝,起布包扶著漢子一步步走遠。
高勇揹著蘇雪蓮混在人群中向南門跑去,雖然她想仔細地觀察,找出擲匕首的人。但是,在這小小的城池出了這種事,奉陽多半會關閉城門緝拿兇徒,如此一來恐怕會被迫在這裡耽擱幾天,那樣極有可能等來烏桓劫掠。
跑向南門的人居然不少,裡面不僅有中年婦人一家,還有一些拉家帶口逃離此地的百姓。在離開城門的一剎那,高勇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那個人眼光掃過高勇卻沒有停留,也許因為塗抹了灰土的緣故,他沒有認出高勇。
離開奉陽不到兩裡,南門那邊傳來了急促的號角聲,一隊騎兵飛馳而出,城門緩緩地關閉……城外的人們看到那隊騎兵凶神惡煞般追來如鳥獸散,紛紛各自逃命。高勇拉起蘇雪蓮趁人群混亂的空隙一頭鑽進路邊齊腰深的枯草中,等到騎兵追趕人群漸漸遠去才起身繼續趕路,同時暗自慶幸,如果再晚一些怕是真的要被留在奉陽了。
頂著日頭走了十幾里路後,高勇發現追趕百姓的那隊騎兵出現在南邊路上,不敢怠慢,他拉起蘇雪蓮撲進枯草中,用黑土、枯草、枯葉將自己和蘇雪蓮蓋好,一隻手放在蘇雪蓮的嘴邊,簿意她不要弄出任何響動。
高勇知道,自己能夠看到對面的騎兵,那麼他們也一定能夠看到自己。很快,那隊騎兵急奔過來。高勇清楚地看到馬背上受傷流血的百姓,其中還有跟自己前後腳離開城門的人。大隊騎兵沒有停留急速馳過,而排在頭裡的兩名騎兵卻停了下來,他們催動馬匹在官道上往返,目光不離兩邊的枯草叢。
“周隊頭,是不是剛才看錯了?這附近沒什麼可疑之處啊!”
“應該不會,我確實看到兩個人影閃進了草叢裡。再找找看!”
趴在路邊的高勇看著前面不遠處的馬蹄來回走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這一帶草叢厚密,恐怕真的會被他們發現。
這時,右側的蘇雪蓮眼望高勇左側眉頭深鎖眼現驚恐,神情也緊張起來,小嘴不住地努起。高勇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慢慢轉頭向左看去,這一看直讓雙眼圓睜,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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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艱辛旅途(上)
一條嗤嗤吐著信子的蛇正在緩緩地穿過枯草靠向高勇,高昂起不大的蛇頭,兩隻綠豆般的眼睛冷冷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獵物,背上紅綠兩色清晰地向周圍宣告“我是一條毒蛇!”
看到那明顯的紅綠,高勇簾回憶起小時候近乎同樣的經歷,那次也是這樣的一條蛇,一樣的近在咫尺,唯有一點不同,那時自己的身邊站著姥爺,可是這次……
官道上,騎兵隊長仍在仔細察看四周,他身後的郡兵只好極不情願地跟隨,“踏踏”的馬蹄聲中充滿了焦躁與無奈。
枯草中,趴在地上的高勇也在極不情願地與一條毒蛇對峙,這讓人想起了一句諺語:張飛逮耗子大眼瞪小眼!此刻的高勇除了靜止不動緊盯毒蛇的綠豆眼外,不敢有其他任何動作。
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毒蛇不再前進,小腦袋輕微地左右搖擺,好似在尋找下嘴的時機和方位;高勇眼皮不眨,身體不動,額頭的冷汗逐漸滲出,心跳節奏慢慢加快,大腦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不斷地思考該如何應對這種危機局面。
“周隊頭,這附近實在沒有什麼異常,還是趕緊回奉陽緝捕匪徒吧!否則縣丞又該責怪了。”郡兵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請求道,顯然他們對於縣令的恐懼要遠遠大於烏桓。
“唉!你以為佰長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