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母認不出。如果下次再讓我碰到,非要打得你們自己都不認得自己!”
高勇跟著薛蘭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左拐右拐,越來越偏僻、越來越破舊。最後終於到達城西牆腳下一處破院子內。說它是院子都有些言過其詞,四面牆倒了三面半,院內一個屋子僅孰邊棚頂,而且裡面躺著不下三十人,其中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薛蘭進入屋內直接跑到屋西側的角落,高勇緊跟過去。
屋內其他人看到突然進來幾位衣著光鮮的壯漢,以為是官差抓人,紛紛退縮到屋角驚恐的看著一切。
薛蘭在屋角扶起一名大約七八歲的男孩,男孩雙眼緊閉骨瘦如柴,臉上顯出極不自然的潮紅。高勇不知這是何病,立刻抱起走向屋外,開始打聽襄陽城內最好的郎中。薛蘭的臉上感激與焦急重合在一起。
幾經打聽,總算找到一位比較有名的,不過已近天黑,按照當時習慣,天黑之後郎中一般不再看病。可高勇不管那些,因為不忍心看到薛蘭焦急淒涼的神情,直接來到郎中家門外,急吼道:“翼德!砸門!”
這位郎中的態度相當不錯,當然,換了是誰被好幾位凶神惡煞般的壯漢圍著也會態度大好的。郎中把脈之後,趕緊翻看舌頭,隨後拿起筆刷刷刷寫出藥方,“幸虧來的及時,若再晚一天,只怕沒得救了!這是藥方,煎熬好後,一日喝兩碗。”
付錢抓藥,高勇帶著薛蘭返回客棧。張飛早已哈欠連天,進入客棧直奔自己的客房呼呼大睡去了。典韋、許褚身職護衛,不經同意是不能隨意離開的。高勇看到他們困得一塌糊塗,擺擺手:“二位先去睡吧,俊義也盟一天,早點歇息了。”
“是,主公。”三人先後離開。
聽到幾位大漢管高勇叫‘主公’,薛蘭身體一震,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撲通跪地。高勇見狀,急忙上前將其扶起,搖頭笑道:“薛老弟這是做什麼?趕快起來,給你弟弟熬藥要緊!”
薛蘭含淚點頭,趕緊忙著煎藥去了。不久,藥已煎好,小心翼翼的給弟弟服下。此時,高勇才有時間細道:“薛兄弟,你的弟弟叫什麼名字?你們是怎麼到襄陽來的?”
薛蘭故意將頭轉向一邊,輕聲說道:“我弟弟叫薛奉,我們由揚州逃難過來,半路上遇到劫匪,我和弟弟跟爹孃失散。一路乞討來到這裡,誰知天氣驟冷,弟弟不小心生了重病……”
高勇深知這樣的身世說起來簡單,可吃過的苦……輕嘆一聲,走上前去輕輕把手放在薛蘭肩上,“能在這偌大的襄陽相遇就是緣分,以後你和弟弟跟著我吧。噢,忘記了說了,我是一名邊郡太守,俸祿雖然不多,卻足夠將你們兄弟撫養成*人了,將來有機會你們再去尋找親人。今天很晚了,先在這裡睡吧。”
說完高勇默默轉身離開,卻沒有注意到薛蘭眼中流出的晶瑩淚水……
第二日清晨,高勇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後來到薛蘭兄弟的屋外。輕推門扉,只見到薛蘭趴在弟弟床邊熟睡。高勇不忍打擾,輕輕走過去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小心翼翼地披到薛蘭身上。恰在此時,躺在床上的薛奉突然轉醒,看到一位陌生人正要轉身離開,當即驚叫起來:“你是誰?姐姐快醒醒!這是哪裡?”
聽到薛奉叫薛蘭姐姐,高勇一驚,急忙轉身,卻正巧與同樣被叫醒轉身站起的薛蘭撞個滿懷。高勇急忙後退,這才發現眼前的薛蘭已經不是昨天那個髒兮兮的少年了,清秀的臉龐,俊美的容顏,純美的雙眸,高勇竟看得呆了。
薛蘭發現高勇模樣,俏臉騰地紅了起來,急忙對薛奉說道:“弟弟,不要害怕,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此刻,高勇尷尬地摸著腦袋,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啊!我先出去讓夥計給你們準備些飯,吃飽飯,病才能好起來。”
要客棧夥計送菜飯給薛蘭姐弟後,正遇張頜急匆匆地來,“主公,剛才範通差人送來了這個!”說著遞上布制信封。
高勇開啟細看,內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黃忠,字漢升±熹元年生人≈任南陽城門吏。看完後,高勇立刻在心中大罵:這幫只知道撈錢的廢物,如此優秀的人才竟用來看守城門,怪不得荊州孱弱啊!不管怎麼說,大石放下,“總算找到了!沒想到飯桶辦事效率蠻高的,回頭再給他一份金子,跟他說我要買下這位黃忠,多少錢都行!”
張頜一抱拳:“是,主公!”
接下來的兩天,張飛、典韋和許褚整日在客棧內比試,砸毀的座椅器具不計其數,嚇得其他的房客敢怒不敢言,紛紛退房閃人。店主每次見到典韋都要腿肚子轉圈,更不敢去惹張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