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還是放不下,總覺得漢人沒那麼簡單!”
“放心,汗王訊息絕對可靠。烏亞律其在烏桓各部可是出了名的厲害,從沒聽說他打過敗仗,這一次只怕漢人又要死個幾千人了!而且,去年赫連恆沒打下的新陽要是被我們攻下……汗王也會高興一番的!”
聽到這樣說,白狼首領稍顯寬慰,鬱悶道:“往年只要這上萬騎兵一露面,那些漢軍多半跑得跑、逃的逃,可今年是不逃了,改放冷箭,唉,令人頭疼啊!”
抵苕首領哈哈狂笑:“這還不簡單,漢人怕了唄!說不定那新陽早已準備好糧食女人,只等我們去拿了,哈哈哈!”
距新陽百里處,烏桓安營紮寨。入夜,當烏桓兵大部分開始熟睡時,營外突然出現數百黑影,藉著烏寨內微弱的火光將數百標槍全力投向烏寨氈帳,霎那間血濺營帳、哀嚎聲起,百餘人稀裡糊塗作了孤魂野鬼,僥倖存活者看到同伴慘死的模樣皆嚇得魂不附體哭爹喊娘。大營立刻吵鬧起來,看到這種標槍,兩位族長對視半晌默然無語—寨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寂靜,有了賓徒的經歷,誰也不敢此時出營追擊。無可奈何,除了加強警戒別無他法。
然而,剛剛睡下沒多久,寨外又傳來吶喊鼓號聲,彷彿大寨已被四面包圍。兩位族長急匆匆跑到帳外……鼓號聲、吶喊聲嘎然而止,只事烏寨內族兵的驚慌失措……如是者再三。抵苕首領忍無可忍立刻派出兵馬四散追擊,但,等到的卻是劃破夜空的淒厲慘叫,與駐紮賓徒所遇情景一般無二。
睡無可睡,打無可打,漢軍的襲擾持續一夜,直到黎明才恢復平靜。乒不堪的烏桓族兵此時才敢走出營寨,小心翼翼搜尋一番,除了昨夜慘死同伴的屍體和尚未觸及的陷阱外再無其他。
抵苕首領揉著痠疼的眼句罵道:“該死的漢人,等打下新陽一定讓他們知道烏桓的厲害!”
白狼首領望著周圍睡眼惺忪乏姥極的烏桓族兵,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你看我們是不是再等等,我總感覺不對勁。”
抵苕首領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道:“怕什麼,漢人還能吃了我們?今晚紮營的時候在四周佈下暗哨,看漢人還能耍什麼花樣!”
白狼首領憂慮道:“不可低估漢人,自從去年退兵後一直得不到遼西郡準確的訊息,只是聽說換了太守、封了郡境。你說會不會是漢朝皇帝又要出兵了?”
抵苕首領撇嘴道:“好啊!我還巴不得他們來呢!又送糧又送人,反正最近幹活的奴隸死了幾個,正愁沒地方抓呢!”
白狼首領看看天空蔚藍,又望向新陽方向,輕聲道:“新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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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債血償(下)
十月七日,無風。折騰一夜的烏桓族兵再次向南挺進,小隊斥侯亦四散鋪開,一則尋找村莊糧草,二則搜捕漢人。鑑於昨日遭遇,白狼首領派出大量斥侯監控四周,同時收縮隊伍防備漢軍可能的偷襲。抵苕首領不以為然,命令先鋒長驅直入。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此次路上幾乎沒有障礙陷阱,即使兩側樹林也未曾出現任何異常,派出去的斥侯小隊陸續返回未發現一個漢人,田地裡的糧食全被收割完畢,只不過翻遍了十幾座村莊愣是沒找到一粒糧食!
抵苕首領摸著腦袋罵道:“糗他娘,漢人變聰明瞭!”
新陽城,魏明於西門等候近半個時辰,終於看到新軍的身影。不久,兩營輕步兵、兩營弩兵在高勇及孫泰的率領下進入新陽。
魏明將高勇迎入縣府,隨即問道:“太守,高都尉的騎兵呢?莫非他們要直接偷襲烏桓兵?”
高勇喝著水說道:“尚未確定,一切臨機應變⌒機會的話,我想高都尉絕不會放過。”
魏明點頭道:“這倒是。不過,幾天來烏桓被攪得夜夜無眠,魏明按照太守傳授的叢林作戰之法在夜間獵殺了近百名烏桓兵,弄的他們天一黑就不敢出營。”
高勇以拳擊案,誇獎道:“好啊!一點點消磨他們計程車氣與鬥志,讓他們夜夜提心吊膽!縣內百姓情況如何?可有被擄走者?”
魏明道:“新陽縣已於兩日前將縣內大部分百姓遷往臨渝暫避,縣令也隨同前往安頓。此刻,新陽地界內只有魏明的輕步2團及縣尉率領的一百郡兵。”
聽著魏明的話,高勇盤算道:“我帶來一千人,魏明一千,總計兩千人,再加上高順的兩千騎兵……一對二!比令之的勝算大多了!”
“報!”守城郡兵快步跑進:“稟告太守,北城外發現烏桓兵馬!”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