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豹道:“看那城上幾無守軍,只怕趙雲的兵馬只有身後的千多人,不如……”
韓暹勉強仰起頭望向站立不足百人的城牆說道:“也好,不過要多加小心。”
劉豹撥馬來到騎兵前高喝道:“匈奴弟兄們,大陽城就在眼前,衝進去隨便燒殺玩樂。這點騎兵不算什麼,烏桓人也曾經被我們匈奴騎兵打得大敗,今天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草原勇士!殺!”
趙雲看到劉豹率兵衝鋒不憂反喜,立即命令道:“傳令:誘敵城下,兩翼合圍!”號聲響起,一千龍騎兵分作兩部。趙雲居左,太史慈居右。
劉豹也發現對面的異動,卻並沒在意,相信自己的騎兵絕對沒有問題,加速前衝。
趙雲判斷著距離,雙方相距三百丈時,趙雲扣上面具,大呼一聲:“全軍開始攻擊!”一陣箭雨應聲射出,隨後一千騎兵向兩翼奔去。
劉豹掃視一圈,撇撇嘴便要分兵迎敵,恰在這時,對面箭雨撲至。劉豹心驚:“這箭矢怎麼射得這麼遠!”匆忙拔刀撥打,同時身後響起士兵哀號落馬之聲……“騎射阻敵!”劉豹發出命令,而後取弓搭箭開始還擊。
龍騎兵成三十度角由兩翼合圍,同樣開始騎射攻擊。大約三輪箭矢過後,雙方互有傷亡,而隨著距離接近各自短兵相接。
雖然箭矢遠射不到片刻,後方觀戰的韓暹卻大驚失色。他以局外人的角度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龍騎兵箭雨的密集度與整齊度遠遠高過劉豹騎兵,射殺準確率更是出奇的高且由於龍騎兵的鎧甲遠遠好過匈奴騎兵,導致其中箭落馬者遠遠少於匈奴騎兵……
戰鬥中的劉豹全然不知這些,他掛上弓,拔出刀殺向太史慈。趙雲的武藝他見過,自討不是對手,乾脆拿這個同樣年輕的太史慈開刀。催動馬匹撲上前去,舉刀便砍。
太史慈見劉豹主動挑戰大叫道:“來得好!”挺槍直刺同時抬臂盾擋刀。劉豹不敢怠慢,撤刀架槍……太史慈嘴角冷笑,改刺為挑一下將劉豹手中刀磕飛,跟著槍身猛向下砸。
劉豹哪想到太史慈如此厲害,一招敗北,急忙俯身躲向馬側藉機逃開,隨後一溜煙逃回本陣。匈奴騎兵見到主將敗北,哪敢戀戰,紛紛撥馬敗逃。
這到大出趙雲預料,合圍尚未完成,只能眼看著劉豹逃走無法阻擋。不過那些動作慢的匈奴騎兵便沒有這樣的好命了……
待到心驚肉跳返回本陣,劉豹方才發現所率的兩千騎兵損傷達三百餘人……
龍騎兵留下五百人列陣待敵,其餘人則下馬扶起受傷的同伴返回城內。韓暹冷眼靜觀,嘆口氣說道:“別擔心,剛才主公送來訊息,大軍今夜趕到,明日即可大舉攻城,定要削今日之恥!”
十一日夜,繁星點點,憋悶依舊,貓頭鷹的詭叫亦無法壓住此股燥熱。大陽城西的官道上,一條火龍緩緩地進入韓暹的營寨內,人喧馬嘶鬧哄哄直至深夜。
帥帳內,郭太聽著韓暹的稟告,臉色越發陰沉,怒火漸漸將臉燒成炭紅……“一群廢物!”惱怒之餘郭太將案上杯碗統統推到地上,“嘩啦啦”一通脆響,嚇得帳內眾人噤若寒蟬,更將掀簾進帳的於夫羅嚇了一跳:“郭兄消消火,弟兄們大意方至此敗,待明日奮力殺敵將功補過即可!”說著邁開羅圈腿走到左手上位坐下。
郭太咬牙切齒道:“敵兵不過千人,卻連遭兩敗損兵數千,最可恨的是連大陽城的邊都沒摸到!哼,該把你們都砍了!”
話音未落,韓暹忍著傷口疼痛撲通跪倒哀求道:“主公饒命啊!”
於夫羅見狀起身勸慰道:“郭兄末錯怪了弟兄,豹兒已經將經過告知在下,那把守大陽的趙雲確非一般貨色,所率騎兵更是殺得烏桓幾近絕種……不過,根據斥候探查城內不過五千之數,只要明日將其堵在城內即可。”說罷一碗酒下肚。
郭太轉了一圈點頭道:“也可,不過這萬把人強攻顯弱,傳令:命李樂再調三萬兵卒助戰。”
與此同時,永安城北城,一位三十餘歲的壯漢依靠著牆垛打盹,懷裡的長劍尚在滴血,衣甲傷痕累累滿布血漬。沿著城牆橫七豎八地躺著近千人,各個掛彩,地上、牆上到辭凝固的血液,到辭瀰漫的血腥。奇怪的是,在這種殘酷面前,仍有許多人呼呼大睡,鼾聲、夢語此起彼伏。
城外火光片片,木柵欄圍起的營寨連綿不絕,將永安城四面包圍。其內隱隱傳來嬉笑打罵之聲,巡夜士兵的梆子聲在靜謐的夜晚傳出……
此時,一名佰長打扮得軍官低垂著頭緩慢走上北牆……壯漢聽到響動,張開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