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趁火打劫?告訴各縣,敢鬧事者格殺勿論!暴民就要用些手段,否則他們永遠不知道鍘刀地鋒利!”
韓胤躬身應諾,退出屋子。待走出州府,只輕嘆一聲〖說呂布剛愎自用,可誰又知道袁術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眼下汝南好似枯草遍地,只要一顆火星,霎時燃起滔天大火。可恨袁術躺在上面不知握,還在一味的命人加薪添柴……“內憂外患齊聚,強敵揮眈眈。照此下去,汝南怕也呆不得了……大廈將傾,人力難阻。我也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了!”搖了搖頭,韓胤邁步離去。只事州府衛兵目不斜視的筆直站立,維持著袁家最後的榮光。
呼——狂風起,這股由兗州跨境而來的寒流席捲了中原,落雨飄灑溼潤了大地,也讓許多人看到大雨下無法壓滅地點點星火。黃巾軍終於等到了機會,在這最後地舞臺上,消能夠佔得一席之地。
張燕輕輕撫摸著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痕,心中泛起一股酸意。自陳留兵敗,一路躲躲藏藏,總算混進汝南,在本地黃巾勢力的接應下有了安身之地。心神乒、孤家寡人的他原打算就此洗手不幹,誰知安穩沒幾天,汝南黃巾首領何儀、劉闢、龔都聯袂來訪,意義不言自明,想要藉助張燕黑山軍的名號重振黃巾聲威,推翻袁術,重開天地。
然而,張燕真的怕了。不是呂布、曹操,而是雄踞北方的高勇,他比誰都清楚高勇的兇狠狡詐,寧可與天鬥與地鬥,也不要與高勇鬥——這是與青牛角分別前其給出地贈言。
何儀穿著普通,與農夫一般無二,只有頭上扎地圍巾稍能顯出與眾不同,見張燕默然無語,勸慰道:“將軍願就此孤老終生?須知貪官汙吏橫行、鄉紳惡霸為害,這天下就沒有桃源,除了反抗,就只能為魚肉任人宰割!難道將軍願回到從前那般的日子?”
劉闢腳穿草鞋,肩上掛著褡褳,一對小眼睛轉個不停,“何首領說得對,張將軍不可消沉,天公將軍地大業還要靠我等延續,眼下豫州戰火四起,百姓民不聊生,正是我等揭竿而起恢復黃巾聲威地絕佳時機!”
龔都一臉憨厚相,只點頭道:“正該如此。”
“唉!”張燕輕嘆一聲,“有些事你們沒經歷過就不會清楚,豫州亂僅是表象,不要小看了其它勢力。荊州劉表、揚州孫策、徐州劉備○州曹操,而最應該提放的卻是穎川高勇!”
“為何?”何儀疑惑道,“穎川內不過一兩萬兵馬,比起曹操、劉備、劉表皆有所不及,且高勇勢流要在北方,南下怕是有心無力吧!”
“一兩萬兵馬?”張燕有種想要狂笑的衝動,掃過三張臉,搖頭嘆息:“等交手之後你們就明白高勇的可怕了!”
寡言少語的龔都不悅道:“高勇是人不是神,再厲害也有限度,大不了一個頂兩個,難不成還能一頂十?再者眼下各方混戰,他就未必敢出兵豫州。”
張燕嘴角一挑,“還真讓你猜對了,高勇部曲一頂六七個絕無問題,你見過密不透風的步兵戰陣、見過遮天蔽日的飛蝗箭雨、見過駭人心魄的騎兵衝鋒嗎?沒見過就不要亂說,否則上了戰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龔都怒瞪,卻被何儀按住。“張將軍,我等敬佩你在冀州、幷州地所作所為,故此才登門拜訪。不想雙方似乎有些誤會,既然如此,此事就容後再議。我等還有它事,先行告辭了。”言罷,拉起龔都、劉闢走了出去。
看著三人背影,張燕一改頹廢模樣,冷聲道:“還是嫩啊,你等起事如浮萍,來一招釜底抽薪便會敗亡。不過,這也是機會,利用好的話……”
走到街上,劉闢怒道:“何大哥,為何對這個敗軍之將如此禮遇?白白受人一頓侮辱,晦氣!”
何儀卻興起來:“受辱?我倒不覺得,反而愈發感到張燕老辣,能在冀州、幷州混得風生水起的確不簡單。你們也要多學學,否則這趟就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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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情我願(6)
九月二十日,似乎是在配合曹軍南下,梁國、濟陰郡的守衛曹軍突然開出營地,向呂布軍發起進攻,規模之大、投入兵廉多,令呂布軍各守城校尉大驚失色,紛紛拼死阻擊,霎時間戰火重燃,聲勢浩大。
呂布手下肩負守城之責的一眾校尉,無論是否有傷在身,全部投入防守作戰,從陳留郡到陳郡,十餘座城池,十餘處戰場。面對曹軍這輪毫無徵兆的進攻,呂布懵了,陳宮也理不清頭緒,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絕不允許丟城失地,因為呂布已經退無可退了。軍令狀∧言書經過草草書寫紛紛送往呂布所在,這些人知道,一年多來與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