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堅固如鋼,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傷及分毫,即使用大錘轟砸,也不過留下些許痕頰了。廣寧、下洛二城莫不如此!聽聞高勇援建軻最部落的兩座城池也使用了同樣的東西。”
“呵呵,軻最?那個老東西,把鮮卑人的臉丟盡了!”置落羅張口罵道,“莫護安那個老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居然放任軻最坐大。眼下好了,軻最勢力起來了,反倒把中部鮮卑壓得不敢動彈。最不自量力的素利竟然也想渾水摸魚,這回爽了吧,幾萬人馬攻打軻最都城,居然愣沒打下來,反倒讓軻最鑽個空子倒打一耙,白白折損了幾千兵力!”邊說邊搖頭,看得日律推演不停搖頭。
虛連興笑,寬慰道:“都怪漢軍狡詐暗施偷襲,否則素利大帥不至於如此狼狽。好在實力尚存,軻最部落空有幾萬兵馬,卻只能困守愁城。等到你我取得幽州大捷,再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正該如此!”日律推演贊同道,“軻最暫時交給素利也好,他在那裡還是可以牽制高勇數萬兵馬地。”
置落羅冷哼一聲:“素利老兒也就這麼點用處,白白佔居水草豐美之地了。要是換成老子,早就縱馬幽州了!”
虛連瞥一眼置落羅,笑著搖了搖頭,“二位大嗽為沮陽城該如何攻打?”
日律推演眼睛一眯,瞄了眼置落羅,回道:“自然由我西部鮮卑主攻,左賢王部連日激戰,正該休息一番。”
“好,那本王就安排去了。”虛連與潘六奚對視一眼,嘴角微微翹起。
日落西山紅霞飛,將士戍邊夢裡回。沮陽城內響起陣陣號聲,昭示晚餐到來,夜幕降臨。高順一如既往的巡視各處軍營,噓寒問暖、鼓舞士氣。如今的沮陽在百姓撤離後,徹底轉化為一座軍事要塞。當年規劃重建時,就是按照城池即軍營的標準打造,棋盤街道、寬敞房屋、土石結構,城內更引入七八條山泉,地上石板鋪路,地下暗河流水,集防火防水於一體!尤其是南北兩面城牆,戰時可一次性投入五竊上兵力,乃是幽州排名前十的堅城。
“稟將軍。增援過來地暫編八、九‘師已經入城。隨行押運地輜重也已入庫。”
高順放下碗筷。站起身道:“準備一下吧。今夜開始實行三班輪換制。三個機步師必須保證隨時投入一個整師。兩個龍騎師要能在半個時辰內投入反擊!順便告知魏明。炮弩陣地務必做好防火防爆。絕不可讓烏坡事件重演!”
“遵令!”
待傳令兵離去。高順方始緩步登上城牆…著夕陽舉目遠眺。靜靜地打量谷口連綿數十里地營寨。“善惡有報逃不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匈奴。咱們之間地仇到了瞭解地時刻了!”波瀾不驚地高順第一次露出難以抑制地激動神色其身後地城門樓上。黑鷹軍旗迎風飄揚!
一片蕭瑟風中。沮陽城完成了最後地整備。這座真正意義上地軍事要塞∝將給匈奴、鮮卑留下刻骨銘心地痛苦!
月上樹梢。夜鷹鳴叫。幾朵烏雲飄來。遮蔽地月光時斷時續。
烏坡城外,大且渠心腹愛將之一的庫巴滿臉焦色,心神不寧的頻繁擦汗。也不知是爐火太旺,還是體虛盜汗。氈帳內空空蕩蕩,只有微風吹動門簾飄蕩。
“萬夫長,代縣大敗!”突然,一名千夫長跌跌撞撞衝進帳內,臉色慘白六神無主道。
“怎麼會?快講,谷蠡王怎麼樣了?”庫巴一把抓住千夫長搖晃起來。
“漢騎突然回軍,殺了我軍一個措手不及,母萬夫長死於亂軍之中,谷蠡王帶領大隊向南去了!”千夫長哽咽道。
“訊息準確?”庫巴猶自不信。
“千真萬確,是捨命逃回來的族兵親口說地!”
“完了!”庫巴頹然跌坐,雙眼空洞的望著爐火,“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看著萬夫長喃喃自語,千夫長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萬夫長,襲擊谷蠡王的漢軍有四五萬騎,是不是早作準備,一旦漢軍沿著山路殺出……”
“對!漢軍……”庫巴大驚,“立即集結族兵,再派人告訴奧成這裡……”
突然,帳外隱約傳來陣陣號聲,緊隨其後的還有隆隆炮響,“怎麼回事?”庫巴心頭一緊,不祥之感襲來。
“萬夫長,烏坡漢軍開啟四門衝殺出來了!”
“什麼?”二人同聲驚呼。然而,不待庫巴發問,帳外又傳來不一樣的號聲,這次的聲源明顯來自東南!“該死,漢軍來了!”
千夫長神色大變,驚恐道:“可天已經黑了!?”
“鳥人,誰他娘地告訴你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