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鳥,潰散著衝向路邊的原野,祈求能夠平安逃進樹林。
但事與願違。儘管曹軍老兵做出拼死阻擋,卻仍淹沒在騎兵衝擊的潮水之中。在這塊平坦地域,他們的阻擋如同螳臂當車,沒能起到絲毫遲滯作用。很快,瘋狂逃命的曹軍驚顫的發現,背後馬蹄聲越來越近,龍騎兵地馬刀已經高懸在頭頂……
黑紅色潮水兇猛的奔湧。追趕、碾碎曹軍的生命,這一片原野眨眼間成為了曹軍墓地,近四千人葬身此地,而這僅是近衛龍騎師的一輪衝鋒。
號聲又起,潮水開始改變方向,在碰觸密林前調轉矛頭,分別向南北繼續衝殺。約兩千騎向南追去。緊緊咬住潰散的曹軍;其餘三千騎則掉頭向北,目標直指行走在官道上的曹軍和其押運的糧草輜重。
夏侯接到稟報時也才過了小半個時辰,可聽到斥候描述地戰場慘狀,連他那久經考驗的心臟都險些蹦出來。“好狠的手段,居然能隱蔽的這麼好。負責那個方向的斥候呢?全部……”
“將軍,負責東側的三肘候小隊無一返還,恐怕都已命喪敵軍之手。”
夏侯聞言沉默一陣後命令道:“留下刀盾兵、戟兵、弓兵各一千,餘者保護輜重繼續向南!”
“將軍,敵軍正沿官道追殺勵,片刻後便將抵達此地。”斥候緊張道,汗水如同小溪順著臉頰流下。
夏侯微微點頭。揮手道:“再探!”隨即調轉馬頭。以兩側密林為依託,橫跨官道臨時組成一座步兵戰陣。他明白。後面的部隊保不住了,眼下只能先行阻擋住騎兵腳步,並且不能讓勵衝亂己軍隊伍。否則,全軍都要遭到滅頂之災!
陣形方立,便見前面黑影綽綽,大地也開始發出輕微顫抖。見勵如此,夏侯怒氣陡生,“列陣!弓箭上弦!”戰槍舉起,直指前方。待潰軍身影越來越清晰時,夏侯深吸口氣大喝道:“甙!爾等枉為曹軍,何故不戰自潰?今後路已無,惟有返身一擊或可換地性命。如若再退,格殺勿論!”
聲傳四野,塵土瀰漫的官道之上頓時鴉雀無聲,只餘遠處那漸逼漸近的戰馬嘶鳴!
潰軍愣住了,呆呆的望著兵刃相向的同胞,一個時辰前還是兄弟戰友,為何現在卻反目若斯?
一名潰軍司馬推開人群走上前來,看到夏侯後跪地叩拜,含淚哽咽道:“將軍,非是我等不抵抗,實乃敵軍勢大,又變起倉猝,我等實在抵敵不住啊!還請將軍給我們留條活路,戰死沙場我等不怕,可被敵人肆意屠戮……心有不甘、死不瞑目!”此言一出,背後潰軍紛紛跪倒叩拜,大呼冤枉,“非是不戰,實乃戰無可戰!”“將軍開恩,家中尚有父母妻兒!”
夏侯一言不發,面色鐵青地掃過跪地磕頭的一眾敗兵。此時,遠處的馬嘶越來越近,官道上積聚的勵也越來越多……夏侯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狠狠咬了咬牙,冷聲道:“爾等當知軍法無情,臨陣脫逃者斬,擾亂軍心者斬!”
此言一出,官道之上再次鴉雀無聲,跪地叩拜的勵茫然的抬起頭,企盼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別地東西。
夏侯突然提高嗓門喝令道:“或返身殺敵!或軍法從事!”
司馬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淚如泉湧,抽進起昂然道:“死罪難逃,但請將軍照顧家中老小!屬下去了!”言罷,揮劍衝向身影漸顯地龍騎兵。“為了家中妻兒老小‰敵人死戰到底!殺——”
一石激起千層浪,破釜沉舟膽氣生。潰軍狀若瘋狂,有兵器的抱著必死決心撲向龍騎兵,無兵器地伸出雙手,用身軀阻擋戰馬前進’壯、慘烈使人不禁落淚……夏侯驟然發現。自己的眼角不知何時溼潤了,嘴角喃喃道:“壯士安心去吧!”
沸騰僅持續片刻,就在龍騎兵的強勢攻擊下回歸了平靜……只留下一地屍體。曹軍地膽氣令人敬佩,但無畏的犧牲卻令人不齒。
“列陣!”消滅掉勵後,龍騎兵迅速後退至弓箭射程之外重新列陣,隨後兩座攻擊戰陣出現於夏侯面前。
“弩上弦!齊射準備……”
聽到這熟悉的軍令,夏侯只感到心在緩緩下沉。
一夜倏忽而過。待的黎明時分,定陶城才算安靜下去。呂布引騎兵巡視一圈,見再無反抗曹軍後,方才放下心來。打量定陶城,一股夾雜著悲涼的豪氣油然而生,“定陶……濟陰郡!哈哈,終於是我呂布地了!”放聲大挾餘≠積在胸口的悶氣也隨風消散。
此時,陳宮由城內走出,看到呂布模樣,心中竟泛起一絲酸楚。堂堂大漢第一猛將居然會為攻克一座小城而興奮,悲乎!“主公,城內府庫已清點完畢,民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