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緩緩抬起頭,最後望一眼夕陽餘暉。“投靠高勇?唉,最後也只落得寄人籬下!”
“寄人籬下?”楊奉默唸似乎觸動了心事,只把頭低下。
……
“殺!”郭雄大喝一聲,率先衝向迎面過來地攔阻之敵。這已經是第四批了,幾乎每過一條街都要遇到李部曲的瘋狂攔阻。郭雄心中大罵李膽小如鼠之時,也在為這種頑強卻無用的抵抗感到興奮,因為他知道越是這樣,越能說明偷襲計劃的成功,顯然李完全沒有應對偷襲地準備。“一個不留,統統殺掉!”郭雄不顧盔甲≯袖染血,只把劍鋒劃破敵人喉嚨。
一路狂奔如此往復,勢如破竹的衝破幾撥攔阻之敵後終於殺到車騎將軍府外。郭雄冷眼掃過緊閉的府門和門外胡亂丟棄地旗幟兵器,當即狂笑不止道:“李小兒,速速出來,爺爺高興或許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呼一陣涼風吹過,沙沙地樹葉聲似乎在嘲笑郭雄地自大。除此之外,一切寂靜無聲。郭雄耐住性子等待了片刻,卻仍未見車騎將軍府內有任何反應。“好!好!好!”一邊拍手,郭雄一邊冷聲道:“既然李你不識抬舉便怪不得小爺不講情面了!來人啊,殺進去!”
話音未落,只聽車騎將軍府內一聲斷喝驟然傳出,“且慢!”緊接著,府門緩緩開啟,一身戎裝的李面帶笑容端坐院中,左右各五名持刀護衛比肩而立,相比較郭雄而言,反倒顯得淡雅脫俗。
郭雄嘿嘿怪笑起來,肩膀更劇烈抖動,“李,終於肯露面了!速速投降,小爺饒你一命!哈哈!”近乎癲狂,連帶著附近地部曲也鬨笑起來,嘲諷李的不識時務。
李笑得更加燦爛,可眼中卻寒光凜冽,一雙鷹眼死死盯住郭雄,“啪!啪!啪!”邊鼓掌,邊道:“好啊,果然虎父無犬子!雖說是乾兒子,也算是兒子啊!只不過……唉,這樣的廢物乾兒還不如不要!我真替郭兄惋惜啊!識人不明,識人不明啊!”
“你!”郭雄簾橫眉倒豎,“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哼!來人啊,殺!”郭雄怒不可遏的下達進攻命令。
“哈哈哈!”一聲肆無忌憚的長笑將準備衝殺的郭雄部曲嚇阻,“死到臨頭的不是李某,而是你,郭的乾兒子郭雄!”言罷,李猛然起身,同時抽出寶劍大喝一聲:“發訊號,圍殺!”
“轟隆隆”車騎將軍府內頓時鼓聲陣陣聲沖霄漢。霎那間,喊殺聲四起。臨街的院落內如洪水決堤湧出大量兵卒,更有弓手攀上屋頂舉弓射殺。原本擁擠在狹窄街巷中地郭雄部曲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死死的壓制器交擊聲中,幾千人被不斷的壓縮再壓縮。慘叫聲連綿不絕,倒黴者已經倒在了弓箭之下。
情勢驟變,郭雄怔住了。到底是什麼回事?難道李早有準備?想到此處,郭雄頓感心寒,當下抽劍前指道:“別管四周,先衝進去活捉李!”
醒夢中人,兵卒一聽立刻明白到事情的關鍵≮是騎將軍府衝去!
然而奇怪的是,李毫不畏懼,反而笑得更加興奮,一雙盯著郭雄的眼睛竟流露出囂張的蔑視!
與此目光相對。郭雄心中一緊,猛然醒悟道:“不好,小心府內有埋伏!”可是為時已晚,警告出口的瞬間。府門內已然射出無數羽箭,不但將衝進去的兵卒悉數射殺,還連累外面倒下一片,損失慘重至極。
看到這幅情景。郭雄心如刀絞。此時,四面街巷內,李部曲正勢如破竹地衝殺過來。自己帶來的兵馬不斷倒下。高昂計程車氣也在飛速流失。看著兵卒們眼中的驚恐。郭雄似乎已能預感到自己地下場。但是,一股信念卻始終不肯服輸。那便是李的主力已經調走了三分之一,留在這裡的可能是他所有的兵馬。換句話說,兩座兵營內地留守兵力決不會多。如此一來,援軍必能趕來!郭雄立刻高昂起頭,掃一眼戰場大喝道:“兒郎們別怕,敵人的兵馬都集中於此,那麼另外兩處兵營內兵力定然稀少。如此,只要堅守片刻,援軍必能抵達!”
郭雄扯著嗓子猛喊,果然起了作用,部曲抵抗的力度簾加強許多,不但遏制住敵人的進攻,還依託地形把戰線穩定下來。處於中間位置地百餘名弓手也開始選定位置向四周屋頂的敵人還擊。
由於地形的關係,雙方都無法完全展開,故此場面一時僵持下來。
眼鑑於此,郭雄似乎看到了取勝地消,望一眼李喝道:“繼續衝擊府門,一定活捉李!”
看到郭雄地反應,李第一次露出讚賞神色,“孺子可教,不過為時晚矣!”話音一落,李身後地正廳立刻門窗開啟,百餘名身披重甲的兵士蜂擁而出,在弓箭地掩護下與衝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