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翟羽對翟容道:“去祠堂,跪兩個時辰再去睡覺。”又對秦嫣道:“花蕊娘子,你跟著翟雲回屋子。”翟雲便是方才跳上樹,堵他們的那名翟府護衛。翟容撇撇嘴,獨自跪祠堂去了。
第14章 楊召
翟家主用一個牛皮鉚銀的項圈將雪奴套住,交給另一名翟府護衛,讓他送雪奴去殿湫簃。自己返身離開了。他去祠堂領翟容,要問問他今日試探那小娘子,結果如何?兄弟還不清楚他的身份,他得選擇好說話的方式。
秦嫣跟著那名叫翟雲的護衛三穿兩繞便到了杏香園,翟雲留下她,讓她晚上不要出杏香園。秦嫣答應了,回到屋子裡坐在案桌旁。只坐了一會兒就覺得足癢得很,翟容剛教了她的心法,她很希望能夠多練習幾次。遂趺坐端正,引導氣息。大約是數年來,從不停止進行老巫的心法運轉,她覺得翟容教她的氣息流轉特別通暢。
身子越來越輕,她實在忍不住,便推開竹枝長隔窗,一腳踏在那海棠樹枝上,震落十幾朵片鮮紅的花,人便如一隻鷂子一般升到了半空中。
她覺得很過癮,繞著屋子從屋簷翻騰到屋頂,她本來就身手敏健,此時內外調和,穿行的速度越來越快。想著那翟家護衛不讓她離開杏香園,那她在杏香園還是可以玩一把的。
她從樹枝上飛越到另一根樹枝上,正飛得起勁,忽然感到一股強大勁氣撲面而來,她連忙自踩腳背,在半空中生生扭轉了過來。回頭看到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帶著一頂帷帽,手中抱著一隻琵琶,方才的勁氣,就是她以琵琶橫掃過來。
秦嫣覺得她是翟家的人,自己貪戀輕功很不好意思,忙行了個大禮:“這位娘子對不住,方才二郎主新教了奴婢一些輕功,奴婢忍不住練習一下。”她故意抬出翟容的名字,想來對方不會太過為難自己。
那女子隔著帷帽上的白紗,看了她一會兒,道:“原來你就是翟家主的那位女客?”
秦嫣看著她手中的琵琶,心中猜度了一下,問道:“請問娘子,可是二郎主所說的琴娘?”
女子微微冷笑:“宜郎跟你這麼親熱麼?什麼都告訴你。”
秦嫣說:“是我聽到娘子的琵琶聲動聽,追問二郎主才告訴我的。”
琴娘說:“你回自己屋子去,擾了家主清淨,我一掌劈死你。”
秦嫣一愣,何苦說如此重話。又想起翟容說她只彈琴給翟家主聽,也有些理解了。屈身道:“奴婢遵命。”她有錯在先,但始終說話很客氣守禮,琴娘也就不為難她了。緩緩轉身,手中的木撥子微微一劃,似有似無的音律輕輕從琴絃上飄出來。
秦嫣做了那麼久的琴師,聽得這隻琵琶聲音特別清越,如琅玉相擊。心中生出幾分羨慕來,琴孃的琴彈得好,琵琶也好,雖則看不清她的長相,可身材嫋娜一定是個美人。她估計,琴娘是翟家主的小妾,不像正妻。今日白天見到了軼兒,不知翟家主正妻什麼模樣。
琴孃的聲音冷冷傳來:“你還不進屋子?真的要讓我來替家主清理雜人了?”
秦嫣低頭道:“是,娘子走好。”
此時已到半夜,秦嫣獨自躺回臥榻上,想到翟容還在祠堂罰跪。此人反正也武功奇高,跪兩個時辰,估計皮毛都不會傷著他,秦嫣就不心疼他了。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她將門窗緊閉,躺在床上,引導氣息執行周天。
今日因體內的氣息首次與身體的外功相連結過,特別渾厚純潤,她深深陷入了這份先天混轉的樂趣之中。到天明,無論身體是如何召喚她繼續沉睡在那份功力中,當聽到第一聲鳥叫,她還是毅然決然從練功中撤離了出來。這也是數年來養成的習慣,不沉溺於這份心法,只讓它減少眠期便可。
今日是她在翟府的第一天,可昨晚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彷彿已然過了好多時間一般。她又餓了,平日在樂班,因姑娘們都要早起練功,早上是有一頓寒具可食用的,通常是油餅和雞子。不知道翟府習慣如何?
她又不能亂走,便待在屋子裡等著。
她對於翟家主邀請她入府,聽她彈琴這一說,一直是當做翟家主為了給“蔡玉班”一個臺階下而已。旁的不說,光琴孃的琴技就能將她碾壓個來回又來回。翟家主應該是不會需要聽她彈琴的。
能在這個府中,好吃好混過上三天,怎麼想都是件令人喜悅之事。
秦嫣在屋子裡翻了又翻,一些能吃的都沒有,只好託著腮幫子,等有人來招呼她。
管十一娘提著一個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