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想容怎麼今兒個沒來啊?好些日子不見她了。”路氏交代她,這些事情都要裝作不知道,看任豪自己的態度再說。
任豪瞧了眼路氏。路氏跟他搖搖頭,表示還沒來得及交代府裡的事情。
任豪果然笑了笑,摸摸她的腦袋道:“你妹妹身子不好,現下在屋裡歇息呢,怕過了病氣,你也莫要探望。”
任豐年憂心忡忡點頭,乖乖表示知道了,又叫念珠準備了一些好克化的吃食,送去小院子裡。果然如孃親所料,爹爹根本不想她知道那些事情,還是更希望看到姐妹和睦幫襯的樣子。
任豪又去瞧了瞧任越年,才出來,回了前院,瞧著像是已經從打擊中恢復過來了。路氏一路都帶著笑,小心翼翼的伺候到他離開。等任豪走了,把任豐年支去看管家冊子,才把李嬤嬤叫來身邊。
任豐年見不著任想容,自然也樂得開心。至於莊子裡的事情,她倒不忙著現下說出來了。畢竟看任豪的態度,像是覺著任想容挺無辜,又不願意見她的樣子。這個檔口,沒有路氏把關,她也不敢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 任豐年:明明越年還在睡覺,除了賣萌什麼也沒幹,為什麼是他呢?
作者: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滴孩紙像根草———點蠟,點蠟,點蠟………………
任豐年滿臉黑線:是你自己把人家親媽寫死的吧…………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任豐年現下已經到了要定親的年紀,路氏也想著給她看親事,最好是為官的人家。一來當官太太有個誥命在身上,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二來官家好歹有些約束,有些放肆的事情也不敢做,多少更估計嫡妻的臉面身份。三來官家重嫡長子,有些規矩的人家都會叫正頭妻子,先生下兒子,才能給通房妾室停了藥去。即便是任豐年這樣性子的人,有了兒子傍身,好歹過得去了,接下來便要看夫妻情誼了。
不過要嫁官家也不容易,即便任豐年是路大儒的外孫女,她還是刁家夫人的義女,可任家上數三代都沒有為官的,怎麼看都不算樂觀。可路氏在這點上非常堅持,任豪同她再三討論之下才得出結論,若是任豐年及笄之前還不曾定下這樣的親事,便要在門當戶對的人家裡面挑選了。
任豐年自己自然不知道,爹孃為了她的親事,百般煩擾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也要給煩死了。先是梳妝檯上不知名的胭脂盒,瞧著名貴稀奇,嵌了幾塊拇指大小的珠寶,印著美人圖。她試在手背上,裡頭的胭脂是酒紅色的,有股子自然的牡丹香。
她其實還蠻喜歡的,不過看到盒底壓著的書信,臉便刷的沉下來。不耐煩的撕開信紙,那人蒼勁有力的筆跡躍入眼簾,乾乾淨淨幾個大字:日常用即可。
任豐年覺得日子沒法過了。這人一直是這樣,她寄住的時候也是珠寶首飾,名畫古董都不缺,只是他從來不問她喜歡甚麼,只愛把自己覺得好的賞賜一般,從庫房裡搬給她。小到一簪一飾,大到床單被褥,屋裡的擺件都要照著他喜歡的來。
她偏偏就不要用,把胭脂塞進妝奩裡,開啟舊的胭脂盒子,才發覺昨日剛剛用完。
任豐年愈發不開心了,她不知那人的眼線在哪裡,但是她非常討厭被盯住的感覺。獨自坐在閨房裡,都覺得後背上能起一層白毛汗,毛骨悚然到想顫抖。
任豐年把念珠叫進來,睜大眼生氣道:“我不在的時候誰進過屋子了?不是同你們說過!我的屋子不準別人亂進了?即便我出去有事,你們也不能沒規矩!”
念珠有些茫然道:“不曾啊,奴婢都吩咐過好幾遍,幾個丫頭都把著門呢。哪裡有人敢隨意亂進?小姐是有甚麼地方不妥了麼?”
任豐年想自己總不能同念珠說,有登徒子給我送了盒胭脂膏吧?她隨即哼一聲道:“那便再加緊給我看著!同她們幾個都再交代著!”
念珠喏一聲,剛要下去交代,便聽她家小姐在背後又道:“去我娘那兒,給我帶塊胭脂回來!不要桃紅的那種,要最顯白的!”
念珠心裡嘆息道,您還不夠白啊,再顯白不得成仙了。腳上不停,麻溜的幹活去了,畢竟小姐的話比什麼都管用,不說從小服侍的情誼,便是衣食父母這條,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不過顯然,任豐年發的脾氣並沒有用處,夜裡便發覺自己妝奩裡多出一支華麗的多寶簪子。靜靜的躺在絨布上頭,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不過她翻了許久,也沒再看到那人留下的字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任豐年不由想著,不過他知道自己喜歡華美的簪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