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也走過了近四分之一的路程。
忽然,前方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只見前方的高臺上,有兩方人正在爭執什麼,而墨卿染二人明顯地聞到了藥材的味道。
“去瞧瞧。”墨卿染走近了那高臺。
“似乎是個什麼比試,正在為輸贏爭論。”墨卿染傳音給月重蓮,在這種情況下,前後都有人,她沒有貿然地開口。而臺上那股藥味也隨著她的走近越來越濃,同樣是辨不出功效的藥方,也叫他二人的心沉了下去。
這片世界,果真是詭異。光是用藥之奇,不得不叫人恐懼。
“你憑什麼說我的藥沒用?”臺上,一個年輕人不服地叫道,他的右臉還算清秀,左臉卻有一片深紫的印記,不知是胎記還是別的。
“光會嚷嚷算什麼本事?”穿著另一色衣衫的人叫道,脖子不可控制地歪向一邊,“有本事你試藥呀?”
“這藥能讓人感受萬箭穿心之痛,自己試藥,你當我傻呀!”那年輕人冷笑了一聲,忽然轉向高臺之下墨卿染的方向,道:“你過來試藥!”
墨卿染心中一驚,他莫不是在叫她?
還沒想出有什麼應對的法子,旁邊一人就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明大人開恩哪!”
“叫你上來你就上來,又吃不死人,怕什麼!再說,能為小爺試藥而死,本就是你的福氣!”那年輕人不耐煩地皺眉,臉上那一大片紫紅色一抖一抖的,甚是嚇人。
立刻有家丁模樣的人跳下臺子來,將那人架了上去。
“把藥給他吃下去!”年輕公子再一次發號施令。
被拖上去試藥那人面無血色,目中透著絕望,眼睜睜地就看著那丹藥從自己嘴裡塞了進去。
幾乎只有幾息的時間,那人就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後,胸口的位置忽然飆射出好幾道血線,面色扭曲得不行,口中慘叫連連。
“唔,肯定是很疼吧。”那年輕公子狀似可惜地說道,眼裡卻是興味十足的光芒。“得了,”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手下,“去給他吃粒治傷的,現在弄死了不吉利。”
手下立刻就走上前去,往他嘴裡塞了什麼。
片刻後,他停止了抽搐,臉色似乎恢復了一些,胸口的血也不再噴出,只是待他站起身的時候,所有人都發現,他原本不歪的脖子也成了歪的,就好似和那年輕公子對陣的那人一樣。
年輕公子看了哈哈大笑:“現在是不是和你一樣了?”
對方那人冷哼了一聲,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怒氣。
“之前可說得好好的,”年輕公子面上充滿了得意,“這一局呀,算是我贏了,說好的賭注拿上來吧!”
那歪脖子人無可奈何,揮了揮手,叫人抬上來了一個箱子。
紫面的年輕公子開啟箱子一看,裡面盡是蟲蛇毒蠍。本以為他會大驚失色,可誰料他絲毫不懼,還伸手撥弄了幾下,笑道:“果然是好貨色!這次就多謝了!”他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姓鐘的,下次有了好貨,可要記得再叫我!”
歪脖子的男人滿臉怒色地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氣沖沖地走了。
等兩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墨卿染才聽周圍人竊竊私語:“明家的公子果然厲害啊,這年紀不大,用藥卻頗為了得!”
“喲,剛才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指著我給他試藥呢!”墨卿染身旁一個小姑娘說道。
“你還不樂意了!”另一個更醜的姑娘嬌笑著,臉色的傷疤都擠在了一起,“若是我啊,能叫他多看我一眼,哪怕是試藥死了都沒關係!”
墨卿染看著她故作嬌羞的神態,胃裡有些翻滾。
月重蓮沒有心思聽他們說話,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紫面公子剛剛說的話上。他叫那歪脖子的“姓鐘的”,這個“鍾”……難道就是師父的那個“鍾”?
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師父怎麼可能會是梵天域的人呢?可他那些邪法,又是從何而來?
月重蓮越想越想不出所以然,索性把想法和墨卿染說了,兩人一起跟著那鍾姓的男子,拐到了一座府邸前。
那府邸也是用石頭建造而成,看起來像個城堡,門口立著塊碑,上面刻著“鍾家堡”三個大字。
墨卿染和月重蓮二人遠遠觀望著,看見歪脖子男子走進了堡中。
“去找找有沒有後門。”月重蓮拉著墨卿染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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