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帝淺憶一噎,半天扭曲著表情:“這都多久的事了,你還記著,心眼可真小!”
“說吧,找我什麼事。”墨霆允沒有和她繼續這個話題,淡淡地撇開了視線,示意她進來說話。
帝淺憶沒客氣地走進來,頓時舒適地聳了聳肩膀:“你這御書房裡果然暖和許多啊。”
墨霆允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自打小,她這怕冷的習慣就沒變過,哪怕現在修為不俗,她還是習慣性地不依靠星力禦寒,好在頭疼腦熱的倒是少了很多。
她輕鬆的表情沒有持續多久,轉眼就鬱郁了起來:“霆允,你說,今年父君和母后會回來嗎?”
墨霆允抿了抿唇,目中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想念。
不知道南方出了什麼事,他們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了。便是退位詔書,也是由人送到聖域,他甚至都沒有親自參加兒子的登基大典。
對於此,墨霆允是有些怨念的。但,他又深知自己的父母做的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因此,在怨念之餘,他是驕傲的,是崇拜的,是理解的。
帝淺憶亦是如此。
然,他們的十八歲生日即將到來,不知道在生日上……
墨霆允想起前幾個希望一次次落空的生日,眼裡漸漸染上了一層落寞。他拍了拍帝淺憶的肩膀,安慰道:“父君母后忙,未必趕得回來……”
“每次都是這樣!”帝淺憶揮開他的手,他這才驚覺她眼中已有了淚水,她垂下眼簾,彷彿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獸一樣,楚楚可憐,“我闖禍了他們也不管我,我修為進步了他們也不誇我,他們到底要忙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她無助地蹲到了地上,小聲地抽噎了起來。
墨霆允長嘆了一聲,最後還是一個用力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攬住了她的肩頭:“皇姐,你就不能給你皇弟做個榜樣嗎……”
“……你叫我什麼?”
“沒什麼。”
“……”
不管期待還是牴觸,帝淺憶和墨霆允的十八歲生日終於降臨了。文武百官共同慶賀,流水宴一直大擺到了宮門口。墨霆允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翩翩起舞的舞女,一杯酒接著一杯地喝。
還是沒有來,還是沒有來!
他攥著酒杯的手指尖發白,眼眸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