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顏,嘆息一聲將袖中的鐲子拿在手中把玩 “你且陪朕說說話,這鐲子你可認得?”
景德帝說完讓殿內伺候的人全部退下,秦安守在門口。白容華見狀深覺事情嚴重,乖順的坐到景德帝身旁看著那鐲子,微微一愣
“這鐲子妾也有一隻,是父親送的。皇上這隻看上去與妾的那只是一對……”
白容華皺了皺眉,繼續開口 “表哥,你這隻從何而來?可是姑母留下的?”
“這鐲子是母妃的,可卻在陸家的下人那發現,你說,這是不是天意?這一對鐲子總是要回到白氏一族手中。”
景德帝幽幽開口,看著白容華,面上滿是沉重
“明珠,你是朕嫡親表妹,朕,是否可以相信你?是否能一如既往的相信白家,相信舅舅?”
景德帝話說完白容華卻是寒了心,可不過一瞬又想到這鐲子出現的詭異,對景德帝這麼多年的處境同情萬分。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他才變成如此多疑,連家人都不敢信?是陸家嗎?難道陸家害了白氏一族,還妄想控制坐了皇帝的表哥?
“隴縣雖偏遠,白家過得不好,可表哥登基後多有照拂尚算安心。白家雖人才凋零,卻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表哥身上流著白家血,白家永不背叛。”
白容華斬釘截鐵的說道。景德帝對此露出一抹深思,隨即又苦笑道
“朕方才所言怕是傷了你,可朕在這宮裡呆了三十年,這每一日都如履薄冰,朕無法相信任何人,你可懂朕?”
景德帝說著心底又是一陣感嘆,對上白容華微微溼潤的眸子,又言
“朕當年沒有能力將你們從隴縣弄回京城,只能在那弄了個宅子讓你們居住,免受勞作之苦,如今這一切該討回來了…”
白容華聽著景德帝掏心窩子的話眼眶溼潤,哽咽道
“明珠懂…亦信您現在有這能力了,表哥最厲害…父親常這般說,如今明珠也覺得…”
白容華說著就抬手去揪景德帝衣袖,扭捏地續啟唇道
“在這宮裡,明珠受了委屈只有您可尋,哭鼻子,被欺負了也只有您可賴可依了,哪裡還有明珠背叛您的由頭?您是明珠一輩子要依的人呢…”
白容華說完就紅了臉,繼而又小聲添:“表哥往後還想找人說掏心話兒,明珠這裡最安心。”
白容華的話讓景德帝十分動容,握住白容華的手,似發誓般開口
“白家當年之事蹊蹺,朕會著手徹查,這之前就先委屈你了。你放心,朕不會薄待了你,咱們在隴縣的親人,朕一定會讓他們風風光光的回來!”
景德帝說完將手裡的鐲子套在了白容華手上 “這鐲子本就是白家的,以後就戴著吧。”
景德帝說完又想了想,叮囑道
“白家平反前不要與陸家人有衝突,尤其是太后…不要被抓到把柄。”
白容華聽到景德帝的叮囑點了點頭,忍得一時之氣換來白家日後昌盛,自個也不算委屈。
白容華想的通透,立即順著景德帝的意思接下了話茬
“表哥放心,明珠知道怎麼做,雖明珠不才無法幫助表哥尋得真相,可也不會拖後腿。”
白容華應下景德帝才微微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開始,後宮前朝動盪起伏三年……
血流成河,權利傾覆…
☆、第八十四章 翻臉
太后臥床靜養許久,太醫回稟景德帝時說了太后再養上一兩月便又可下地走動。
景德帝沉默的聽完太醫的話後讓太醫離去,靠在龍椅上把玩著一枚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太后是陸家的支柱,朕準備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在陸家開了道口子,怎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秦安在一旁聽著景德帝的話默不作聲,景德帝方才亦是自言自語,根本不理會是否有人應他。
又過了一會,景德帝才起身擺駕長信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今兒身子可好些了?”
景德帝進了太后寢殿後便坐在床榻上,笑著與太后說話。而太后,見著景德帝關心自己心裡也很高興,笑著回應
“皇帝有心了,哀家年紀大了,身子到底是不中用了。”
太后說完心中一嘆,自父親離世後昏迷幾次,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也不知還能熬多久。太后深知父親去了鎮國公府已經垮了部分,若自己再……太后一想到想到陸家的未來又是一陣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