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知道此人是害仙草的罪魁,所以禹泰起急欲想將他捉住,至少逼問出解藥,好減輕仙草的痛楚。
卻想不到這人竟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狡詐萬分。
此刻見他竟是往草屋而去,禹泰起驚覺不好。
他抬手將兩個圍過來計程車兵拍飛,又撞飛數人,身形如離弦之箭,追著那人而去。
人沒有到,為防萬一,情急之下一掌揮出!
馬車伕猝不及防,背心像是給人用大錘狠狠地擊落,頓時口中有血氣翻湧,差點從空中跌落。
但就在禹泰起將要追上此人給予致命一擊的時候,身後有人大叫:“禹將軍,勸你停手!你看看這些人是誰!”
禹泰起百忙之中掃了一眼,當看清身後來者的時候,身形驀地一滯。
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馬車伕的身影已經踉蹌衝入了茅草屋中。
***
此時來到現場的,卻正是濟南府的知府周大人。
他威風凜凜地帶了百餘名親兵,當前卻押著三人,赫然正是禹泰起之前派往濟南府的幾名心腹。
三人各自帶傷,臉上都有些悲憤之色。
原來先前禹泰起因給仙草所求,到底是不忍她失望,便派了這四人一路出城,追上徐慈,暗中保護或者找機會告知徐慈內情。
這四人一路急追,終於在今日早上的時候,於城外三里鋪的客棧內追上了那些人。
誰知就在他們急著去找徐慈的時候,推開門,竟然見滿屋的屍首。
四人大驚,忙去找尋徐慈,可翻遍了在場的死人,都是牢城營的官差跟其他囚犯等,卻沒有發現徐慈在內。
不料就在這時,店主人領著衙役們趕到,撞了個正著。
因為先前他們四人翻找徐慈的緣故,手上不免沾染了些血跡。
那些衙差們見狀,不由分說地大叫兇手,圍了上來。
四人還要分辯,但是那些人卻全無要聽解釋的意思,只顧出手圍殺。
本來以四人的武功,自然可以輕而易舉殺出一條血路。
不料才出店門口,又見一路巡城兵正好趕到,頓時又將四人圍住。
就算四人報出了夏州軍的名頭,巡城兵卻依舊不依不饒地圍攻上來,拼殺中傷了兩人,其中一人重傷,所以此刻並未一塊前來。
之前周知府本在府衙等候,可見王通判帶人久久不回,知道事情不諧,於是索性帶了這三人前來。
此刻周知府越眾而出,揚聲道:“禹將軍,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禹泰起不理他,只是冷冷地看向身側屋中。
他早聽見了屋內的異動,似是瓷器摔碎的聲響,還有小童子的厲聲大叫:“老爺!”
禹泰起深深呼吸,終於邁步進了房門。
果然,濯纓老人已經倒在地上,方才他給馬車伕一掌拍中,受傷不起。
童子在旁邊跪著扶住,駭然落淚。
幸而車伕給禹泰起傷了在先,內力不足,不然的話這一掌只怕要了濯纓老人的命。
這會兒車伕攬著仙草,見禹泰起走了進來,便回頭獰笑道:“禹將軍,別動,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這小情人。”
室內的燭光搖曳,照出禹泰起冰冷的臉色:“你是太師的人?這手段是不是太下作了?”
車伕滿不在乎道:“只要達成目的,無所謂手段。”
禹泰起盯著他懷中的仙草,她垂著頭,眉頭緊蹙,像是仍在昏迷之中。
禹泰起道:“放了她。”
車伕面上掠過一絲得意之色:“放了她也容易,只要禹將軍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車伕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了轉:“早聽說禹將軍有萬夫不當之勇,不知道若是斷了一條手臂,還能不能擔得起這威名?”
地上的濯纓老人跟童子聞聽,不約而同露出了駭然的表情,那小童子忍不住叫道:“這怎麼能行?”
“哦,”禹泰起的臉色卻還是平靜如初:“只要一條手臂嗎?”
童子大叫:“禹將軍!”
車伕反而詫異起來:“不錯。”
原本他自然是想禹泰起死的,只不過連他自己也覺著這種要求太不可能實現,所以選一個“小”一點的目標。
“這個很簡單,”禹泰起點點頭:“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放了她。別忘了,你還給她吃了毒藥。”
他頓了頓道:“不如你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