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危。現在就算其他西涼軍首領不提這事,他也自覺無臉繼續坐在這個位子上。
馬騰再次跪倒在地。眼前之人,怎麼說也是他的義兄。
韓遂慢慢地平靜下來。
山崗上,河谷裡,河堤上,西涼軍士兵點燃了幾百堆篝火,一則為了照明,二則為了取暖。士兵們在經過了最初的喜悅之後,開始打掃戰場,掩埋戰友的遺骸。
“壽成,你說說,為什麼?”韓遂輕輕問道。
馬騰心情沉重,無話可說。他能說什麼?在路上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吳熾跑了,士兵們白死了,韓遂陷入困境,西涼軍也會因為韓遂的問題而陷入困境。但他心裡卻有一個非常頑固的念頭,他要救出韓遂。
曾炩的厲害不是誰能預測到的,所有輕視他的人現在全部都死了,都敗了。韓遂制定的計策之所以冒險,就是因為他是以自己的想法來揣測曾炩,也就是說,他在心底裡還是認為曾炩不是一個夠強的對手。輕視對手往往死得都很慘,所以馬騰非常擔心。他參加過諸侯會盟討伐董卓的戰爭,是真切的體會過曾炩的可怕的,而韓遂沒有。
如果曾炩殺了韓遂,那怎麼辦?自己將如何面對西涼軍幾十萬將士,將如何面對韓遂的在天之靈。那個時候,即使突襲成功,消滅了血狼鐵騎,又有什麼意義?西涼聯軍立即就會分崩離析,就象前些年老邊突然死去一樣,歷史將再一次重演,命運將再一次戲弄西涼軍。
所以他聽完黃沙的話,二話不說,立即帶領部隊飛速趕往灃水。就是死,也要救出韓遂。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出乎意料。你想得再多,做得再多,往往最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為什麼?”韓遂看他一直跪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象個白痴一樣,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吼。“幾萬兄弟都死了,難道你連一句話都沒有嗎?”
馬騰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他抬起頭來,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叫道:“大哥……”
“大哥……,我只是想救你,只是想救你。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啊……”
韓遂霎時間瞪大了眼睛。
他吃驚地望著馬騰,淚水立時就湧了出來。
曾炩站在黑夜裡,望著遠處灃水上的火光,默默地想著心事。
典韋拿著曾炩的牛皮縟子,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主公,夜裡冷,早點歇著吧。”
曾炩緊緊地裹了裹牛皮縟,笑著到:“謝謝你,惡來,你去睡覺吧。”
“主公還不睡?”典韋問道。
曾炩望望遠處地的火光,突然問道:“惡來,你說現在韓遂正在幹什麼?”
“睡覺。”典韋脫口說道:“他累了一天,當然要睡覺了。”
“他現在一定沒有睡覺。”黑暗裡一個聲音笑著道。
鮮于輔和法正走了過來。
“聽說大將軍給聯軍打得拖槍而逃,可是真的?”法正笑著打趣道。
曾炩大笑起來。典韋有點不好意思走到一邊。
“主公,韓遂睡不睡覺,對你很重要嗎?”鮮于輔隨口問道。
“他睡了,說明他已經想通了,直接回西涼。沒有睡,說明他對司隸還有想法。不過韓遂的確厲害,他竟然捨得用幾萬士兵的性命來打我血狼鐵騎。本來他是必勝之局,如果馬騰現在趕到灃水,而我的無極衛又沒有到,血狼鐵騎就死定了。可為什麼馬騰出現的時機那麼不恰當呢?”
曾炩皺著眉頭,搖著腦袋十分不解地問道。
“如果他對司隸還有想法,我們豈不是很麻煩?”法正說道:“現在我們部隊這麼少,怎麼攻城?”
曾炩好整以暇地笑起來,說道:“他留下來也不錯,我的二十萬援軍在五天之內將先後到來,正好可以將他們消滅在這關中平原上。”
法正大驚,問道:“二十萬援軍?有那麼多?”
曾炩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說實在的,在吳熾引薦的時候,曾炩還真的有一些不敢相信,這個文弱的不像話的居然是法正,在三國中蜀國僅次於諸葛亮和龐統的第三謀士。要知道,在劉備時期的蜀國,法正的地位,可是能夠和諸葛亮媲美的。
只是,這個法正沒有壽命,在四十五歲的時候就死去了。法正之死令劉備十分感傷,連連哭泣數日。被追諡為翼侯,法正深受劉備信任,是劉備時代唯一一位有諡號的大臣,由此也可見法正地位之高,甚至蓋過了關羽、張飛、龐統等人。法正善於奇謀,被陳壽稱讚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