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率領無極衛兩萬鐵騎向蒙縣奔去。
曾炩駐馬高坡,望著遠在地平線上的一點黑影,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總算趕到蒙縣城了,而蒙縣城外北疆軍的大營也還安然無恙。
曹仁呆呆地望著呼嘯而來的北疆援軍,一臉絕望。他很難相信自己的眼晴,城外的兩座北疆大營,居然全是空營自己居然被北疆兩座空營在這蒙縣城下拖了整整七天
要是自己識破北疆軍的計策,不說攻破城外的北疆軍營寨,至少自己已經率領這蒙縣城的一萬大軍撤回到了睢陽,又或者是已經與大哥會合,殺出北疆軍重圍,到達陳留。
七天的無所作為,一萬將士的生命就這樣毫無意義地葬送在了蒙縣城裡。
急促的戰鼓聲響徹了原野,緊張的氣氛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蒙縣城內將士們往來飛奔,叫喊聲震耳欲聾,恐懼隨著血腥的空氣瀰漫了整座蒙縣城。
“把弓箭手調到南城門,快,快……”
“轟……”一聲巨響,北疆軍大營內的火炮開始了怒吼。一枚枚炮彈厲嘯著向蒙縣城傾瀉而去。
“放……放……”幾個北疆軍少校軍官在弓箭手尚未完全列陣完畢的情況下,急不可耐地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霎時箭矢滿天。
蔚藍色的天空下,滾滾濃煙扶搖直上,籠罩了整座城池。
戰鼓聲,廝殺聲,火炮的轟鳴聲,箭矢撕裂空氣的厲嘯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道道驚心動魄的巨*,震撼了天地。
曹仁站在大纛下,透過盾牌的縫隙,望著前方城下密密麻麻的攻城大軍,心裡一陣顫抖。
“子孝,你看到沒有,那是高順的戰旗。”王忠憤怒的聲音從曹仁的背後響起,“北疆軍的左右兩路大軍會合了。”
曹仁緩緩閉上眼,竭力平息自己激動的心情。譙縣丟了,家人生死未卜,擋住北疆軍的重任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肩上。大哥,你在哪?援軍在哪?
“轟……”一聲巨響,床弩在曹仁的身邊高聲怒吼著,彷彿要把滿腔的悲痛盡情傾瀉。
“子孝,要不要派人把虞縣丟失的訊息送出去?”
“到晚上再說。”曹仁搖搖手,“找幾個會水的斥候連夜泅渡……”他話音未落,眼角掃到空中飛來的一團燃燒的烈焰。北疆軍的火炮又在發射了。
“散開,快散開……”曹仁大吼一聲,拉著王忠飛速躲閃。
燃燒的炮彈一路咆哮著,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火龍,拖著一條長長的黑尾巴,一頭撞在了大纛旗杆上,“當……”一聲悶響,旗杆不堪重創,攔腰折斷。大纛飄然而落,搖搖晃晃地墜落城下。
城下北疆軍將士歡聲雷動,巨大的吼聲就象驚天怒濤一般,鋪天蓋地地直撞而來。蒙縣城在這驚天動地的吼聲中劇烈地顫抖起來。
曾炩張開雙臂,在震耳欲聾的戰場上,縱聲狂呼,聲嘶力竭,“打,打,給我打……”
“命令炮兵,給我全力猛轟,打掉城樓,燒掉它,給我燒掉它……”
“主公,主公……”賈詡站在曾炩的身後,連聲高呼,“高順將軍到了……”
曾炩仿若未聞,坐在絕影上不停地叫著吼著,似乎正在城樓上浴血奮戰。圍在四周的親衛和曾炩一樣興奮、激動,吼聲一浪高過一浪。
高順和周瑜望著曾炩歡呼雀躍的身影,相視而笑。
賈詡嗓子都叫啞了,但曾炩還是沒聽到,賈詡實在忍不住,縱馬衝上去,一把抱住了曾炩揮舞的手臂。
“主公,高順大人到了……”
曾炩猛地回頭,衝著高順招招手,然後調轉馬頭,飛速迎上,“來了多少人?”
“除了奉先率三萬人留守譙縣阻擊曹操援軍外,其它人都到了。”戰場上的聲音太大了,高順只能張著嘴高聲大叫,“我們何時投入攻城?”
呂布率領三萬人留守?那除開三萬蒼狼鐵騎,能到蒙縣的軍隊豈不是最多兩萬人?
不過也差不多了,自己這邊有一個軍的步兵,還有兩萬無極衛,加上高順的兩萬人,在蒙縣城外的北疆軍已經達到七萬人,而城內的曹軍滿打滿算也就一萬人,攻克蒙縣不在話下。
曾炩想起了在高順身邊還有一個俊朗的青年,這個面孔很是陌生。
曾炩疑惑的問道:“循也,這位是?”
高順這才想起自己並未向曾炩介紹,說道:“主公,這位是周瑜周公瑾。”
什麼?周瑜?周瑜自己送上門來了?曾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