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要之事,而擱在曾家,卻是舉國關注的大事。
這是當今大漢國最有權勢的那個人的第一個孩子,自從他一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身份的非同一般。這個即將出生的嬰孩兒,牽扯著太多人的利益,由不得這些人不著急。
茲事體大,誰不關心?滿朝文武和曾氏長輩都到了大元帥府等候訊息,無極衛軍已將大元帥府團團圍住,刀出鞘、箭上弦,嚴陣以待,而諸留守無極城的北疆諸部大軍都在秘密進行調動,以防不測的發生,整個無極城潛流湧動,只有那些對此嚴重事態一無所知的尋常百姓還在興致勃勃地逛大街。
“哇……哇……哇……”一陣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自小院中傳出,曾頊老爺子、鄭玄老爺子連著曾家的幾個白鬍子老頭兒都擠到了小院門口,眼巴巴地看著,有那沉不住氣的,已大聲叫了起來:“快,快說一聲,是男孩兒還是女孩?”
屋子裡熱氣騰騰,祝融滿頭大汗地躺在榻上,穩婆和女醫急急忙忙在做著善後,巫師仍在屏風前面抽瘋似的蹦著、跳著,在緊密的蠍鼓聲折騰的一身大汗。熱水、乾淨的棉布、銀剪刀,以及補充元氣的清燉參雞湯……,侍女們捧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祝炎兒已耗盡了最後一分力氣,神志有些恍惚,孩子的啼哭聲聽起來也是忽遠忽近,她被人半扶起來,一碗參湯遞到了嘴邊,祝炎兒用力推開,吃力地問道:“我……我兒……,是男……是女?”
一個穩婆眉開眼笑地道:“夫人大喜,夫人生的是一位小姐,好漂亮,白白胖胖的……”
“抱…………抱來我看。”
孩子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洗乾淨,就被淨布裹了呈到祝炎兒的面前,祝炎兒親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歡喜的眼淚奪眶而出。
一碗參湯下肚,又過了一陣兒,一個小小的人兒被送到了她的榻邊,祝炎兒扭過頭,看著那已陷入甜美夢鄉的小傢伙,粉嘟都的臉蛋兒,胖胖的雙下巴,閉著眼睛睡的正香,兩隻小手時不時的還要扎撒開來,似要抱住什麼東西,然後慢慢的又落回腦袋旁邊,雙手抱頭,睡的憨得可愛。
祝炎兒唇邊綻開一絲甜蜜的微笑,看著那小小的拳頭,時張時合,小小的手指看著細細的,好象透明的一般,初為人母的祝炎兒看著竟不敢去碰觸一下,好象一碰就碰折了它,過了好半天,她才試探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小娃娃的掌心,小娃兒立刻緊緊攥住她的手指,再也不撒開。
“小冤家,今天你可折騰死娘了……”
祝炎兒喃喃地說著,湊過去輕輕貼了貼女兒那比新錄雞蛋還要光滑、新鮮的豆腐還要嬌嫩柔軟的臉頰,甜蜜、溫馨、滿足的感覺充臆了她的心胸,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這小冤家的爹不在眼前。她把自己的女兒抱在胸前,這時何嘗不希望她的男人也能把她抱在胸前,似這般輕輕絮語……
雖然只是一個女兒,但是祝炎兒並沒有什麼不開心。這也是因為她出生南夷,而且是女性地位比較高的祝融氏族,本身並沒有男尊女卑的觀念。雖然現在嫁到中原受了一些影響,但是卻並不重。再加上自己的夫君出征之前,一直都是告訴她,兒子女兒在他的心中一樣重要。
曾炩得到訊息,恨不得馬上飛回無極城,再也不想在豫州多呆。再加上此時曹操已經降了,豫州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所以當天下午,曾炩也就是九月二十的下午,曾炩就帶著典韋以及幾十個無極衛,踏上了回無極城的路途。
曾炩日夜兼程,在九月二十五這天就趕回了無極城。
曾炩回到大元帥府,就一路狂奔,殺回後宅。
府上丫環侍婢們進進出出,人人喜氣洋洋,見了自家老爺老遠就停下身來笑盈盈的福禮下去:“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一句話沒說完,曾炩已嚷著“同喜同喜”自她們身邊衝了過去。
曾炩到了祝融臥房門口,忽然一陣情怯,腳步不由慢了下來。
門外站著兩個身穿皮裘,卻仍不掩其綽約的年輕女子,正向房中張望著,時而輕聲談笑幾句,曾炩也不辨是誰,在自家的後宅,他也想不出還能有外人,上前一把抓住那白衣女子皓腕,便問道:“炎兒母女平安麼?”
“啊?”那女子張大雙眼,吃驚地看著他。曾炩定睛一看,才見這白裘女子潤玉雪靨,眉黛翠煙,雙目湛湛如水,雖在驚訝之中,卻仍遁著雍容的氣派,燈光下她那玉般質感的肌膚微微染著一層紅暈,明明是清麗絕俗,偏能讓人感覺到從骨子裡滲出來的那種柔媚誘人的魔力,竟然是久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