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回答他:“瞧祁爺累得狠,替你心疼。”
“……”祁望沉默。
很多人同情他、心疼他,但沒人敢在他面前表現,更沒人會直接說。
“不必想著討好我就能讓你上船。”半晌,他又閉了眼。
“不上就不上。”霍錦驍小聲嘀咕著收腿轉回桌面。
“你說什麼?”祁望又睜眼瞪她,只看到她的背景,她假作聽不到,連身也不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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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頃,華威和宋兵也過來,許炎又叫了兩個衛所的兄弟,一幫人緊挨著在八仙桌旁坐好,菜還沒炒完酒已經先喝上了。霍錦驍喝起酒不推不拒很是豪爽,看得許炎拉著她不停碰杯。眾人聊得起勁,又兼幾日辛苦好容易有個消散的機會,都卯足勁地喝。
祁望被晾在旁邊,滿桌子的菜只嚐了點他就罷筷,又捧著茶看他們鬧。
確切些說,他是看著霍錦驍鬧。
霍錦驍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量像沒底似的,誰來找她她都喝,席間就屬她的聲音最大,逮著人就東問西問。酒過三巡,不熟也熟,她很快便和許炎及另兩個衛所的兄弟熟稔了,竟還稱兄道弟起來。
祁望喝著茶,冷眼旁觀,跟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喝灑的習慣,沒人來勸酒。
天井越熱鬧,就越顯得他這人蕭索。霍錦驍拿著酒來敬他:“祁爺,別悶著,我們喝一杯,我酒你茶!”
她說著話就拿杯和他的茶杯一碰,仰頭把酒飲盡,衝他眨眨眼,祁望仍慢條斯理抿口茶,淡道:“你醉了。”
“醉?沒呢,這樣的酒,我能喝十五壇,你們都醉了我也不會醉。”她笑道,拈了片溫柔剛切過來的甜瓜送到他手邊,“井水湃過的瓜,祁爺嚐嚐,我瞧你都沒怎麼動筷。”
“十五壇?!”華威驚訝地拍桌而起,“小景,你牛皮吹太大,我不信,咱兩來比比。”
“比就比。”霍錦驍扔下祁望,隨手拎了壇酒就要去找他斗酒。
祁望越發看不下去,將茶杯一撂,站起來:“我先回去了。”
霍錦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