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人正怯喜自己拿住祁望短處,忽聞此言不由大感意外,“你知道你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你就不替平南和燕蛟想想?三爺不會容忍你的背叛。”
“你可以讓他來試試,試試我平南的實力。我也想看看他還能不能分心出來對付我,呵……”祁望逼視那人,眼中再無從前隱忍,如久藏的劍鏽跡頓掃。
“你……你……”那人被他望得又驚又怒,指著他的鼻頭,“好,我會如實轉達給三爺,到時候你可別後悔,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和三爺鬥。”
祁望無視他,拎著酒罈往前走。
“還有你那小丫頭,我們也不會放過……”
他正惡狠狠說著,卻聞得一聲瓷碎脆響,他突然瞪大眼,聲音嘎然而止。
祁望停在他身邊,空酒罈已被捏碎,他指間拈著鋒銳瓷片,毫無預警地從那人喉間割過。
“喝酒……果然誤事啊……”
呢喃一聲,他將瓷片拋開,往碼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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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寒涼,屋子的窗被推開一道細縫,冷風嗖嗖灌入,叫人醒神。
“好了,不能再開大。”魏東辭從窗前走回榻邊,無奈地看著霍錦驍。
霍錦驍又睡了一夜,精神好轉許多,身上的傷也覺得沒那麼疼了,一醒來她就嫌屋裡悶得慌,竟要出屋發散,被魏東辭強硬攔下。
“乖,喝點粥,一會要喝藥了,呆會還要換藥,別鬧。”魏東辭端起桌上的清粥又要喂她。
霍錦驍撇開頭:“放著,我自己可以。”
“那我給你端著總成吧。”魏東辭將瓷勺交給她。
霍錦驍悶悶接過,眼睛卻盯著他不放。離得近了,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眼下黑青與蒼白憔悴的臉,他懷是不眠不休了好幾天,一直守在這裡,她心中微疼,腦中不知為何又浮現那日在荒島時所見景象,也不知發生了何事,他竟把自己折騰成那副模樣……
唇動了動,她想問,卻記起他那聲“別怕我”,問題便又咽下。
若問了,會不會勾起他的痛?
霍錦驍不知,張嘴裡便改口:“誰給我包的傷口?”
“我。”魏東辭見她只拿勺在碗裡鼓搗著,便又搶走勺。
“……”霍錦驍猛地漲紅臉,呆了片刻方吼道,“魏東辭,你……”
“不是,是我包的傷口,但不是我給你脫的衣裳。”魏東辭忙解釋,“衣裳是程雪君給你脫的,我就處理傷口,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沒看到?”她狐疑地盯他,“你就不好奇?”
“……”魏東辭竟不知要如何回答。
“你沒感覺?”她又道,“還是,你看過……別人了?”
“我沒有!”他哭笑不得,這都扯到哪跟哪了,“除了你,我對別人沒興趣。”
“魏東辭!臭不要臉的!你在想什麼?”霍錦驍聞言揮手就要捶他,卻扯到傷口,不由又垮下臉叫疼。
魏東辭連忙放下碗,拉著她的臂一邊掐穴消疼,一邊也豁出去道:“你生什麼氣?我真沒看到,再說就算看到又怎樣?小時候你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跟個野孩子一樣,沒羞沒臊的。”
“……”霍錦驍想咬人。
“不就是長大了,倒還知道害羞?你要知道羞,憑我們從前的關係,你是不是該非我不嫁?兩年前你要沒來東海,我們的孩子也許都會走路了。”魏東辭一臉“等你來纏我”的神情。
“魏!東!辭!”霍錦驍咬牙切齒,不顧傷勢從腰下抽/出迎枕砸向他。
魏東辭信手接下,正要哄人,門外忽傳來小廝傳話聲。
“先生,平南祁爺求見,說是來探望景姑娘。”
霍錦驍頓時安靜,魏東辭將迎枕丟開,道:“請他過來吧。”
小廝應聲而退,他便又端起碗催她喝粥。
不多時,祁望便至,進屋時霍錦驍已將粥喝完,正漱口淨面,諸般事宜都由魏東辭照顧著。祁望等了一會,魏東辭才上前與他打招呼,大約是因為霍錦驍傷勢穩定下來的關係,魏東辭今日並無昨日的冷漠,臉上有了笑意。二人寒暄片刻,魏東辭方把人引到霍錦驍榻前。
“昨天夜裡醒的,今晨燒已全退,危險基本過了,祁兄可以放心。”魏東辭說話還是客氣。
“祁爺。”霍錦驍倚在枕上向他笑了笑。
祁望微一頜首,臉色稍松,又朝魏東辭道:“多謝魏盟主費心照顧了。”
“祁兄說的哪裡話,這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