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便被他拉住手。
溫熱厚實的掌,像困住蝴蝶的蛛網。
“閉上嘴,跟緊我,不要亂跑。”祁望牽著她踏進流音榭。
霍錦驍剛想抽回手,卻忽發現從自己與他踏進流音榭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被潮湧般的目光包圍,無路可退。
戲臺上咿呀唱著戲,伶人粉墨登場,唱腔洪亮悠長,卻都不如臺下的戲精彩。
百年東海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海梟與平南祁望同時登場,共行這段並不平坦的路。他親手將她帶入東海,滿腹籌謀,以天海為局,下一盤驚心動魄的棋,只是再多算計,也未能算出變數。
日後滄海遽變,獨此夜相扶化胸口一瞬悸動,踏過刀刃箭矢,生死絕殺,唯剩回憶。
霍錦驍跟著他,坦然迎向眾目。
行過數步,她忽轉頭看向聽宵樓。
聽宵樓中捲簾未放,座上無人,海神三爺今夜不出。
作者有話要說: 黑了………………T。T
☆、疏離
酒戲宴飲至深夜方散; 馬車從明王殿魚貫而回; 三爺今晚未至,這場宴飲失色不少; 不過因為霍錦驍的關係,整場的關注都在她身上。祁望想起適才洗塵宴上的情況,便覺頭疼。他們被圍個水洩不通; 前來敬酒的人一波接一波; 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裡都打著各自的盤算,而今晚還只是洗塵宴; 後日方為大宴,到時候來的人會更多。別的不說,他只要想想她這張臉可能招來的禍患就覺麻煩。
也不知她家父母長輩怎麼想的,能放心讓她獨闖東海; 簡直是個禍害,而他……他是把這禍害放入東海的人,並且還安在自己身邊。
霍錦驍喝了不少酒; 臉蛋紅撲撲,較之初見時更為明豔; 她醺然趴在車窗上,醉倒是沒醉; 只是興致頗高。手臂壓在腦袋下,手掌垂到眼前,她呆呆盯著。剛才祈望就牽著這隻手領她走了滿場; 他的手厚實,掌中溫熱,不像東辭的手。東辭的手瘦,手指修長,乾淨漂亮,手掌常年乾燥微涼,最適合拈針救人。
從小到大,同輩人之中只有東辭牽過她的手。她打小不安分,最煩被人牽著走,也就東辭一人例外,如今添個祁望。
想著想著,她挑眼看祁望。
祁望面無表情坐著,看也不看她。她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