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員都死在那裡。”
宋淮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不會有這一天的。”宋淮自小苦讀詩書,中進士改變自己的命運,他有普通文人都有的“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理想,但對於他來說,第一則是保全自我,使妻兒無憂,第二才是盡心輔助君王,做一個好官,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宋淮是不會做的。
出嫁女三朝回門,韓毅帶著金珠回了孃家,金珠做婦人打扮,臉色紅潤,陸士儀帶著她去了後院,笑道:“看你的神色,我覺得不必問韓毅待你好不好了!”
金珠含羞帶怯地點點頭,聲如蚊吶:“夫君他待我很好。”
“那你婆母呢?”
“婆母是善心的人,對我很好,用飯時從不讓我站在她身後服侍。”
陸士儀只問了這兩句就不知問什麼了,其實說起夫妻、婆媳相處之道,她自己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現在還不清楚,也不知道該如何教導金珠,只能以二姐士柔的例子,說道:“不管怎麼樣,你自己要能立起來,不能凡事都退讓委屈自己,你覺得不舒服的事情,不必勉強自己接受,可以與韓毅商議。韓毅若是不尊重你這個正妻,你可與你二哥說,不要自己偷偷忍著。”
金珠眼睛紅了,“我都知道了,嫂子,你待我真好,你的恩情,金珠一輩子都記得。”
“別哭了,今日是喜慶的日子。”
金珠擦乾眼淚,道:“夫君授了太康縣的縣尉,過不了多久就要去赴任。”
陸士儀喜道:“不錯,太康縣離著開封縣不遠,咱們以後還能時常見面。”
金珠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離著哥嫂近一些才好。二嫂,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的意思,婆母孃家遠方的侄女秀珠,她父母雙亡,寄養在韓家,我想為拿出十貫錢來給她做嫁妝,把她好好的嫁出去。”
陸士儀探究的目光望著她,金珠忙說:“秀珠很自重,她與夫君幾乎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我只是同情她。之前我在家鄉時,因為嫁妝的原因耽誤,所以我想資助她。”
“可以啊,你按自己的想法來吧。”
在有能力的前提下,幫助別人也不錯,如果金珠今日跟她說,打算隨便找個人把苗秀珠給嫁出去,陸士儀才會對她失望呢。
……
韓毅是同進士出身,得了太康縣縣尉一職,至於陸士儀的表兄王固,在殿試中表現優異,文采飛揚,得了當今皇上的看重,破格被提拔為秘書省校書郎,掌讎校典籍。方夫人大宴賓客,請了陸士儀與宋淮前去參加宴會。
對於母親的做法,王固感到很頭疼,道:“我並非是一甲之才,現在得了這個人人眼紅的職位,更應當小心謹慎,低調做人才對。”
方夫人不以為然,“想當年你曾祖父在時,王家在京中是何等的榮耀,門庭昌盛,賓客往來,車水馬龍,後來你的祖父、父親屢試不中,門庭才冷落下來。現在你這麼有出息,就該讓大家都知道,我們王家又重新起復了,回到了東京達官貴人的圈子。”
王固道:“朝代更迭,連帝王家都不能延綿萬世,更何況普通人家,能興盛十年足矣。您自己看看,與曾祖父同朝的那些顯宦人家,現在又在哪裡?”
他拿起方夫人的宴請賓客的名錄,劃了好幾家,然後交給方夫人,“就這幾家吧,請親朋故友過來吃個飯就行了。”
方夫人見他把朝中有權勢的幾家人全部都劃掉了,不滿道:“這幾家人結交一番,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不必了,我才剛進入仕途,攀附這些人沒有好處,反而會連累我的名聲。”
方夫人不太敢違背兒子的意思,於是道:“你不願意就算了,這是這個樞密副使張家還是留著吧,張大人的侄女張喬待字閨中,娘見過一面覺得挺好的。”
王幼玉正好進來,聽到這話,道:“娘,張喬刁蠻又任性,您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要娶個媳婦回來氣自己?”
方夫人被女兒的話氣倒了,“你這孩子,真是的!”
王幼玉道:“咱們家這幾年不在東京,不太清楚情況,你就該多方打聽才行,只聽媒人一張口,麻子都能說成是美女。許惠與士儀都與我說了張喬的脾氣差,而且去年的時候,張喬的伯父還想把她許配給宋淮,宋淮給拒絕了。哥哥進士出身,有大好的前途,何必與張家混在一起,張家又不是正統文人之家,只不過憑著伺候皇上得力,才被封為樞密副使的。”
她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話,方夫人看著這兩個兒女,心緒複雜,撐著頭,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