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屋的小丫頭看見了,問道:“紅蕊姐,這大白天的你洗什麼澡呀?哎呀,衣服掉在地上了。”她想幫紅蕊撿起來。
紅蕊大喝一聲,“我自己來!”她的衣服上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看到。小丫頭覺得無趣,訕訕地離開了。
陸士儀派去跟著紅蕊的人雖然沒有聽到紅蕊與袁安之在說什麼話,但是紅蕊在袁安之的屋子裡待了快一個時辰,出來的時候眉目帶羞,扶著腰,走路都不利索,自然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夫人啐道:“袁安之說起來是讀書人,其實不過是雞鳴狗盜之人!”她不由的慶幸女兒沒有嫁給袁安之。
陸士儀道:“人心莫測,爹爹當時派人打探過袁安之的人品,都說是極好的,平時表現的道貌岸然,任誰看他的外表也看不出他是這樣的人。嫁個這樣的人有什麼意思,女兒情願清清白白的。”
王夫人看她沮喪的樣子,安慰道:“一樣米養百樣人,你看,你爹爹不就是極好的人嗎?對我好,對你們也好,你知道的,因著我只得了你們三姐妹,沒有替你爹生下兒子來,陸家宗族屢次要過繼一個男孩子給你爹承繼香火,你爹都給擋了回去,反而讓我心裡過意不去呢。”
陸士儀瞪大眼睛望著母親,“娘,您不會是想替爹過繼一個孩子吧?”
王夫人笑了,“傻孩子,你娘是這樣的人嗎?我絕不可能讓你爹過繼的,不是自己親生的,怎麼可能養得熟,白白還要分他一份家產,我不會做這麼吃虧的事情,我親生的都不夠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第6章 (修)
陸士儀將腦袋枕在王夫人的腿上,喃喃地說:“娘,女兒絕不比男人差,等您和爹年紀大了,我來奉養你們。”
王夫人輕輕撫摸她的頭髮,笑道:“這麼大了,還跟娘撒嬌呢!嗯,你說的話娘都記在心上,以後就靠你啦。”
然後她感嘆起來,“宗族的人勸我跟你爹,說什麼女兒出嫁,沒有兄弟做靠山,會吃虧,我是不信這個話的,我跟你爹就能給你們做靠山,待你們在夫家站穩腳跟,哪裡需要靠什麼兄弟,全都是鬼話,若是那兄弟不爭氣,甚至還會拖累你們。娘能有你們姐妹三個,已經知足,你們都是好孩子,我時刻都感激老天爺賜給我的這份福氣。”
陸士儀心裡暖暖的,扯著王夫人腰上掛著的瓔珞玩兒。王夫人問道:“袁安之與紅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至少要先給娘交個底吧?”
陸士儀坐起身來,伏在王夫人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王夫人笑道:“我兒聰明!”
陸觀從政事堂回來,見她們母女倆親親熱熱靠在一起說話,笑道:“果然是女兒跟母親關係更好些,儀兒在我面前就很少這樣撒嬌。”
陸士儀站起來,給陸觀斟了一杯茶,笑道:“爹爹,請喝茶!”
王夫人飛了他一眼,嗔怪地說:“我與儀兒說些母女間的私房話,連這你也要吃醋?”王夫人今年不過四十出頭,保養得當,看著才三十多歲的樣子,風韻猶存。
陸士儀看著父母打著眉眼官司,心裡偷笑不止,忙說:“爹孃,女兒有事先告退了。”
女兒走後,陸觀握著王夫人的手,問道:“夫人,今日在家做什麼呀?”
王夫人順勢靠在他身上,與他說起話來。
陸士儀回了房,紅蕊過來伺候。她現在看紅蕊倒有幾分意思,想知道這妮子跟袁安之到底是打算怎麼做。
紅蕊把屋裡伺候的其他小丫頭們都交出去,然後關了門,低聲道:“小姐,我今日出門遇到袁公子,袁公子讓我交給您一封信。”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來。
陸士儀展開信紙,袁安之的字寫的還不錯,看來字如其人是騙人的。袁安之在信上訴說思念之情,與她一日不見如隔三兮,還賦詩一首,以表衷情,最後再次寫道,因為太過想念她的緣故,茶飯不思,人也清瘦了許多,希望她能憐惜他,救救他的命,因為再見不到她,他就要相思而絕了。
陸士儀不厚道地大笑起來。紅蕊不識字,看不懂,問道:“小姐,袁安之信上說了什麼?”
陸士儀的臉板下來,變了臉色,道:“沒什麼。”
紅蕊不知她為什麼突然生氣起來,小心翼翼地說:“小姐,袁公子約您後日酉時,在樂安茶坊見面。”
陸士儀只說知道了,但去沒去卻沒有說清楚,紅蕊不敢再問。
紅蕊變心,陸士儀開始有意將她支使去幹別的活,屋裡伺候的事情交給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