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多少人?會不會引起一場大的摩擦衝突?”陳富問道。
“一個排五十人而已,這只是一次小行動而已。別大驚小怪,這樣的小衝突在中**團和英**隊之間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竇哥不以為然地說道。
一行人乘著月色,向英**隊的控制區行進。
從兩個湖之間相連的一條小河穿過,對面就是雷恩城的郊外,英國人的實際控制範圍。
這時已是後半夜,夜涼似水,晚風帶著一股泥土的清香。夜空又柔軟又安寧,星星閃著光,好像一幅黑緞子一樣。在月光之下,兩個小湖的湖面就像兩面幽黑的鏡子,反射著幽幽的寒光,四周蟲鳴蛙唱,甚是熱鬧。
部隊向英國人佔領區的深處走去,陳富驚醒,拉住竇哥說道:“竇哥兒,你是不是搞錯了?再過去就是英國人地盤了,咱們打狙擊,不用那麼深入,被敵人包圍了就不好,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呸,你這個烏鴉嘴,吐口水再講過。”竇哥道,“咱們這一次是專門來找美國人的麻煩的。在邊界地區狙擊的頂多是一些英國人的巡邏隊,又怎麼能夠打得到美國人?“
“根據情報顯示,在雷恩城以南有一個飛機場,我想那個被我幹掉的美國人既然是飛行員,就一定跟飛機場有關,所以我認為只有飛機場才會有美國人。”
“我們這一次行動,就是破壞敵人的這個飛機場。”竇哥說道。
“這,竇哥兒,人家已經被你打死了,你難道還不滿意,還要幹掉人家的飛機場?是不是過份了一點?”陳富說道。
“總指揮跟咱們說過,他說:如果你覺得自己做得太過份的話,就想想圓明園,想想八國聯軍,想想庚子賠款。八國聯軍有美國人一份是不?”竇哥說道。
陳富說道:“這樣想想,我忽然又覺得你說的有理了,竇哥兒。”
“再說了,美國人的飛機場離我們這麼近,已經對我們構成了威脅,說不定在他們指揮部裡,已經做好用這裡的飛機轟炸我們的計劃了。”竇哥說道。“這跟拿著步槍指著我們有什麼不同?我看就更加嚴重,我們總指揮說過,只要有誰敢把槍口對準我們,他們就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陳富道:“好了好了,竇哥兒,我跟著你去就得了。沒人可以瞞得過我,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一看就知道。”
竇哥和陳富兩人走在隊伍的前面,在他們前面二十來米遠的地方,還有兩個尖兵。
大家都悶頭走路,蟲鳴和蛙叫掩蓋了沙沙的腳步聲,忽然前面的尖兵向竇哥發出了訊號,竇哥馬上向後做了一個手勢,小分隊蹲了下來,隱藏於草叢下面,竇哥弓著身走過去,向前面的尖兵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向後面再招了招手。…;
小分隊繞過英國人的幾個哨卡,在黎明之前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在城市邊緣的廣闊的田野裡,出現了一排排的低矮建築,在建築前面的寬大的地坪上,停放著一排排的雙翼飛機,在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清飛機的輪廓。
飛機場周圍是田野,圍繞著兩層鐵絲網,鐵絲網之間有一個個高高的崗樓,崗樓上計程車兵在來回地走動。
陳富和竇哥趴在一條排水溝裡,著急地說道:“崗樓上的這些哨兵怎麼這麼有精神呀,都快了天亮了都不困,他們會不會是知道了我們要來襲擊他們呢?”
“英國人一向非常警覺,因為我們經常這樣幹,被偷襲得多了,自然就警覺了,不過就算他們警覺又怎麼樣,咱們只要來到這裡,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被決定了,是被我們決定的。”竇哥說道。
一個士兵摸過來向竇哥輕聲了一句話,竇哥就碰了一下陳富,“跟我來。”
兩人跟著這個士兵從水溝裡走了一段路,爬上水溝,進入了一棟小小的木房子裡面。
兩人一進去,裡面就燃起燈光,裡面有兩個士兵和一箇中尉排長。
中尉排長道:“窗戶和門都關上,用布蒙上了,在外面看不到這裡面有燈光的。”
在燈光下,屋子很是簡陋,當中有一個小木桌,桌子上放著一盞沒有玻璃罩的馬燈,正在發出慘淡的光芒,油煙像一條爆炸引起的煙柱,急促地擺動著,向頂棚直冒,滿屋都是煙味。
在旁邊有一副木床,床腿上綁著一個光頭膀子的白人,和一個蓬亂著頭髮的中年法國農婦。這個女人一身白肉,只用衣服輕輕遮住了緊要處,身材各方面還算可以。
兩人都各自被一條毛巾塞住了嘴巴,露出兩雙驚恐不定的眼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