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出去,但是在他的眼前已經沒有了英軍,巷口處只有一堆英軍的屍體。
胡從甫和另外兩個戰士手握步槍,作瞄準狀,快步衝上前去,巷口裡的英軍流出來的鮮血越來越多,在地上形成一處血灘,漸漸地流動起來。胡從甫他們的六隻大頭皮鞋“叭叭叭”地踏在血灘上,血跡濺射在牆角灰白色的石塊上,像清晨天邊的紅霞,又像草原上的一朵朵絢麗的小野花。
袁萬鴻跟著胡從甫踏進這個小巷,在巷口,幾具屍體橫臥在巷口的出口處,阻止了血液的流動,使得不停從屍體流出的血液已經積成了一個小小的“池塘”,袁萬鴻從血色的池塘裡,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臉一片血紅色,非常恐懼!
穿過這條被屍體和血液浸了的街道,袁萬鴻看到胡從甫躲在一棟民居的大門後面,掏出一枚手雷,在牆上磕了一下,讓“嗤嗤嗤”的青煙冒了一會兒,才扔進門裡去。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從大門裡一股烈焰、濃煙夾著彈片噴射出來,胡從甫接著就衝了進去,裡面傳來幾聲槍聲。不一會兒,從裡面跳出一個英軍出來,這英國人發了瘋似的嚎叫著,出了門就往街道遠處發瘋似的狂奔,但是跑了沒有多遠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腸子從肚子裡拖了出來,一截長長的,被腳踩著絆倒了。
他痛苦掙扎著把腸子拿在手裡,然後又再度跑了起來,好像在他的背後有魔鬼在追趕似的,發出的嚎叫聲音顫抖。
跑了幾步之後,又被自己的腸子絆倒,撿起來後又繼續肆意地奔跑。
剛才那個戰士的話又在袁萬鴻的耳邊響起,“如果你仁慈,就請給他一刀!”
這個英軍腸子流了出來,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就算能夠及時治療,恐怕也難免一死,何況,中**團不可能給英軍的俘虜任何醫療待遇。
這個時候把他打死,免除他心裡的極度恐懼和**的痛苦,對於這個英軍來說,也許是一個仁慈之舉。
袁萬鴻舉起步槍,瞄準開了一槍。但是這一槍並沒有中,那個奔跑的英軍又倒在地上,但是卻依然在地上艱難地爬行。
胡從甫從屋裡出來,說道:“屏住呼吸,瞄準,操!擊發…”袁萬鴻的心神好像被胡從甫控制了似的,依胡從甫的話行事,叫了一聲“操!”然後扣動了板機。
子彈從槍口噴射出來,在空中快速地飛轉,準確地擊中了那個在地上一邊艱難地爬行,一邊驚恐地嚎叫的英軍的後背。
英軍的後背噴射出一支血箭,然後腦袋向前一衝,撲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胡從甫從後面拍了拍袁萬鴻的肩膀,用天賴一般的聲音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有一種嗜血的渴望?你有沒有聽到了子彈飛行的聲音?它們飛行的時候是多麼的歡快!你是不是聽到了子彈侵入人體的肌肉發出的‘嗤嗤’聲音?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奇妙?你想不想再來一次?”
“開槍殺人是一種奇怪的旅程,只要你找到這種感覺,你從此就會欲罷不能!”胡從甫說道。
然而,袁萬鴻卻覺得內心翻滾,嘔吐了起來,胡從甫和其餘計程車兵則哈哈笑了起來,繼續向前方搜尋前進。
小鎮裡的英軍被趕鴨子一樣被趕出郊外,在郊外寬闊的田野上,英軍密密麻麻,蜂擁著向卡昂方向跑去,把後背暴露在101師官兵的槍口之下。
給袁萬鴻的感覺就是,這些大英國帝國精銳的陸軍,在中**團的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中**隊官兵手中的步槍只能用魔法來形容,他們好象隨意地開槍,子彈就像施了巫術一樣,紛紛地自動地鑽入英國人的身體要害。眉心、額頭、脖子的大動脈或者心臟,且槍槍中的,槍槍要命。
中國人的槍法不僅準確,而且開槍迅速,只要前面有目標,他們的步槍甚至可以像機槍一樣吼叫,而他們的機槍反而矜持起來,“突突,突突,突突…”地點射,很少有連續的射擊的時候。
出現在中**隊面前的任何英軍,結局只有一樣:就是死亡、快速地死亡,乾脆利落地死亡,沒有任何懸念。
小鎮就像一個血腥的屠宰場,恐慌慢慢地在英軍之中漫延!
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在這樣的打擊之下能夠保持鎮定,英軍開始崩潰了!
看著這麼一群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中**隊的打擊之下而驚惶失措的軍隊。儘管大英帝國是讓袁萬鴻恨之入骨的一個國家,但是在此時,袁萬鴻還是為大英帝國感到悲哀,為大英國帝國的人民感到悲哀。
印象中的強大的大英帝**隊,在中**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