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儘量多帶驢馬,人員可以趴在車頂上,現在的天氣,趴在上面反而好受一點,沒車廂裡那麼悶熱!”張一平說道。
“這一次偵察營在前,我帶領302團緊跟在後,總指揮和山參謀長隨後!”張昶說道。
張一平點點頭,同意了,然後又說道:“對了,這次行動保密,部隊的番號、高階軍官的名字都要用代號,我已經給自己起了一個代號,叫做凌凌攻!”
“凌凌柒?”山有升怔了一下,隨後說道:“那我和張師長就是008、009了?”
“洞洞捌?也不錯!”張昶低聲嘀咕了一下,“只是洞洞拐,倒是有一點奇怪!”
傍晚時分,三列火車相繼開出了車站,沿著鐵路向南方喘著氣、蹣跚而去。
車窗外面,炮火閃動著,一簇簇的人影出現夜幕之中,德國人正在連夜撤退,在遠處,炮火像是雷鳴電閃一般,那些爆炸引起的硝煙堆積在半空,像是層層的烏雲。
午夜之後,張一平的火車來一個叫做聖莫爾的鎮子裡停下,這裡離皮勒港有三十里。張一平一下車廂,山有升和張昶就跑了過來,張昶坐在第一列火車,山有升坐第二列火車的,他們只比張一平早到一點。
張昶道:“我們到站的時候,德國人只剩下幾個人了,根據他們所說,皮勒港昨天就已經拋棄了,前面的鐵路可能無法通行,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停下,這個小鎮現在我們的控制之下。”
山有升說道:“這一帶處於戰場的邊緣,美軍的部隊不多,空間很大!”
“那就從這裡開始吧!”張一平說道。
山有升找來一張地圖,在地下攤開,三人再密密地商量了一下,張昶就快步跑了。
部隊再次運作了起來,將士們將驢馬和必要的物資從擁擠的車廂里拉下來,井然的序地向出了火車站,一下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天亮的時候,天氣忽然有了一些變化,變得陰濛濛的,空氣很潮溼,好像即將要下雨,晨風吹在臉上涼簌簌的,但是身體卻是執哄哄的,因為一直走路的緣故
不久,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空氣中瀰漫著不散的雨霧,久之衣服也開始溼了,但是又不好穿雨衣,因為雨衣不透氣,行軍的時候,身體發熱會悶得不得了。
“真是一個鬼天氣!”張一平罵道,衣服的上部分變得溼漉漉的,張一平不得不換上了雨衣,如果照這樣淋下去的話,衣服就會慢慢地溼透,人就有可能會感冒。而感冒是一件大事情,事關現在是西班牙流感的爆發期。
“傳令下去,全部披上雨衣,防止感冒!”張一平傳令道。
潘五百嘀咕道:“雨衣太悶了,俺情願俺的衣服溼了。這樣的小事,也要總指揮管?”
張一平道:“再悶也得穿上,淋溼了身體得了感冒可不是小事,感冒的人一律隔離,你是不是想隔離起來?”
潘五百急忙道:“不想,俺這就穿上!”連忙悉索地從揹包裡掏出雨衣披上。
“另外,現在我叫做凌凌七,不要再叫我總指揮,下次再犯錯,一併罰了!”
“是,凌凌柒!”
在雨霧的朦朧之中,前面出現一些建築的影子,走近前去發現這是一個法國小鎮。在小鎮入口處的屋簷底下,山有升等候著,見到張一平連忙跑過來。
“總…呀不,凌凌柒,辛苦了!我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凌凌八已經在前面了,他這邊一切順利,沒有驚動敵軍。只是這個小鎮有兩百多名居民,他們全部被關押在教堂裡,我們應該如何處理?”山有升問道。
“你的意見呢?”張一平和山有升並排走著,反問道。
“為了保密,古往今來無非就是兩種方法,一是裹脅著他們一起走,或者全部坑殺。不過後一種方法我想凌凌七一定不會同意的!”山有升說道。
“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有道德的底線!”張一平說道,“雖然內心裡,我希望殺光全部的法國男人,然後佔有他們的女人。但是真正做起來,我卻做不到,因為我們是有五千年文化傳承的中國人,有起碼的良知。”
“那就好帶著走了!之前我們也只做過,再說這一帶法國人口並不算稠密,執行起來應該不成問題!”山有升道。
張一平卻搖搖頭,“一起帶走也不妥。”
“為什麼?”
“西班牙流感!我們不知道這些居民當中有沒有感染者或者病毒攜帶者。如果不小心處理,會給我們的部隊帶來災難性的後果,特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