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的坦克完全不同,像這樣的小河,有陡峭堅固的河堤,開下去就爬不上來,這是無可置疑的。
除非,英國人捨得下本錢,把一部分坦克推下去,把小河填起來。讓坦克碾著坦克開過河去。
文森特上校心裡想的就是這樣,什麼叫做“不惜一切代價”?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
文森特上校從他乘坐的坦克裡面探出頭來,舉起一個擴音器大聲音命令道:“前面的把坦克開下去,開下去!用坦克把河填高了,讓後面的坦克從我們的身上壓過去,兄弟們,只要到了對岸就是勝利…”
這等於做炮灰墊屍背,坦克在這個時代是一個貴重的東西,坦克兵也是一支嬌貴的部隊,他們怎麼可能聽從這麼愚蠢的命令?如果說讓步兵們的身體填滿河床,再讓他們的坦克過去,這說得過去,怎麼能夠讓貴重的坦克和坦克兵墊底呢?
文森特上校把嗓子都喊啞了,都沒有人聽從他的命令,除了這些坦克都是從各個部隊徵集過來的,文森特上校只是他們的臨時上司之外,幾乎所有的坦克兵都反對這個不合理的命令,這等於讓他們去自殺。
大家都把目光轉向運河上唯一的一座橋。不過當一輛坦克剛剛駛上橋的時候,從對岸飛來一枚火箭彈,那輛坦克瞬間就冒起了火燃燒起來,把橋堵住,後面的坦克也就蹣跚不敢上前了。
張一平和範大圍此時伏在一個單兵坑裡,他們的頭頂上蓋著偽裝的草木和樹技。在他們的右邊是一條注入小運河的排水溝,單兵坑與排水溝是相連的,一旦有事,他們就可以從這個小水溝裡快速地撤退。
範大圍舉起望遠鏡,盯著對岸的一排排的坦克說道:“只可惜咱們的火箭彈不夠用了,如果這個時候有足夠的火箭彈就好了,英國人的坦克排成行,就像一個個固定的靶子一樣,任由我們打。”
“你的胃口比我還大!”張一平笑道,他看到了站在坦克上用擴音器大聲嚷叫的文森特上校,將槍口對準了他。
文森特上校距小運河邊大約還有兩百多米,離最前線的監視哨的中國士兵大約三百多米左右,這已經超出一般槍手的準確射程。
高階槍手的槍法水平一般在一百五十米內,超過一百五十米之外,命中率將大大降低,沒有足夠的把握,他們是不會隨便開槍的。
超過一百五十米之外,高階槍手雖然對槍法的感覺比一般人的強烈,但是這個距離除了感覺之外,還必須考慮氣候和風速的影響,這些都是神槍級別的槍手訓練的內容,目前中**團還沒有展開這方面的訓練。
張一平距文森特上校大約四百多米,這個距離對於張一平來說,不是什麼難題,他伸出一隻手感覺了一下空氣的溼潤度和風的速度,然後稍微一做了一下瞄準。
四百米外,一般人根本無法用步槍的瞄準器將目標鎖定,目標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張一平將呼吸平緩,那種感覺馬上出現了,如觸角一般伸延出去,他把眼睛放在瞄準器裡,文森特上校就清楚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張一平隨即扳動了板機,“砰”的一聲響起,遠處的文森特上校身上冒出一股血花!
“正中心臟!”範大圍用望遠鏡清楚地看到了文森特上校中槍的情景。
憑那噴湧射而出的鮮血,以及目標一下就撲到的姿勢,張一平也知道正中的是心臟。
文森特上校的死,引起了英國人憤怒,幾百輛坦克一起向小鎮開炮,小小的鎮子馬上淹沒於一片火海之中。
張一平只在運河的旁邊留下了一部分監視哨,其餘的人都在小鎮的後面,因而死傷的是那些無辜的法國老百姓,當然這個賬要算到英國人的頭上。
激烈的炮火絲毫不影響張一平的狙擊,反而掩蓋了他的行蹤,他一連打光了槍膛裡的子彈,才轉了一個身,壓低了身子,從排水溝轉移到另外一個隱蔽點。
張一平背靠著牆壁,將子彈不緊不慢地壓入彈倉,範大圍有一點羨慕地說道:“槍王就是槍王,這麼遠的距離,沒有瞄準鏡也能一槍擊斃敵人。我們都做不到,一百多米內不用瞄準可以百發百中,超過一百五十米,準頭就大大打折了。像總指揮這樣四百米遠也能夠打中…真是神了。”
“這不僅要求槍手有敏銳的感覺,還要掌握一定的知識,因為子彈的飛行受溫度、溼度、風向、風力以及空氣中的各種灰塵顆粒等影響…”張一平說道,“高階槍手已經有了感覺,只要加上對這些知識的瞭解溶合,就一定能夠突破這個距離的界限,到時就可以成為一個神槍手了。”
“總指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