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偏偏要向北
張一平將這名女子扛在肩上,快步流星向小鎮後面的樹林跑去,在樹林的邊緣,一位戰士牽來兩匹馬,張一平把那個女子甩在馬鞍上,直叫道:“這娘們,真夠沉的!”
“夠沉才有意思!”潘五百眼中露出羨慕的眼神,“俺吃餡餅、番薯也喜歡大的沉的,這樣實在…”
張一平說道:“別流口水了,這個女人是一個法國女人,我比較喜歡法國的女人,而且我扛了這麼長一段路,說什麼也不可能讓給你。”
潘五百嘀咕道:“是俺先聽到她喊救命的!”
“先聽到那又怎樣?沒有實際行動也白搭,不要總以為兩個硬幣就能夠搞定,對女人要花一點心思,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做為一個男人,看到美女遇難,就要第一時間衝上去,這樣才能獲取美女的芳心,而不要總是拿著兩個硬幣在那裡說:來來來,大爺給你錢買麵包吃…這對美女無效…”
“我也沒看你怎麼使勁…”潘五百依舊嘀咕道。
“不是使勁不使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心思。”張一平說道,“有心思的男人,女人一看就知道,像我這樣,一看就是有外表又有內涵的男人,漂亮的女人就是喜歡、信任我,這不,這女人剛剛衝出危險區,就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我也沒有辦法,只好照章全收了。否則就反而沒有紳士風度了。”張一平聳聳肩,調整了一下女人在馬上的姿勢,讓她舒服一點。
一個錢包從女人的身上掉了下來,張一平彎腰撿了起來。這是一個精緻的錢包,真皮做的,張一平開啟,發現裡面有一些法郎,以及證件(證件上她的名字叫做朱斯蒂娜)。另外還有一張黑白的照片,照片上一個十幾歲的陽光女孩和一個差不多大的男孩,以及一箇中年的母親。
“這張照片是六年前照的,那裡我才十七歲,照片上的是我母親和我弟弟,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弟弟前兩年戰死,那年他才十九歲。母親思念成疾,於去年病逝。”馬上的女人已經甦醒了過來,輕聲地說道,“戰爭使我失去兩位最親的親人,剛才我也差一點死在炮火的瓦礫當中,如果不是你們及時伸出救援助之手,我也許已經死了。”
也許是沒有力氣的緣故,朱斯蒂娜雖然已經甦醒,但她只能夠微微將頭部抬起來一點,一雙清澈的眼眼望著張一平。
張一平把她扶起來坐在馬上,把她的腳伸出馬鐙裡,然後遞過去一個水壺。女人喝了一口水,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問道:“介不介意我用水壺裡的水洗一把臉?我的臉太過髒了。”
張一平微笑了一下,點點頭,如果她臉上的烏黑不是自己主動塗上去的話,她又怎麼會知道很髒呢?這裡又沒有鏡子。她主動將自己的臉蛋塗黑,那又是為了什麼?在房子倒塌,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一般的人只會拼命地求生存,不可能做這些沒用的事情,除非她別有用心。
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像抗日影視劇一樣,將花姑娘變成一個醜姑娘?就能避免男人的強暴,但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臉蛋再黑,只要身材好,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
張一平還是相信她是另有所圖。
張一平自動地遞上一條毛巾,女人點點頭,用毛巾沾上一點水,抹了一下臉蛋。
張一平和這個叫做朱斯蒂娜的法國女人並排騎馬而行,周圍的戰士都神情陰鬱地看著這個披著紅色頭髮的女人,她嬌嫩的臉龐和那惹火的身材讓人垂涎不已。
沒有刮鬍子的人都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恨不得這時能夠刮一下自己的鬍子;而那些曬得黑黑的滿臉灰塵的人,都掏出毛巾抹了一下臉,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這位法蘭西的美女。
“朱斯蒂娜,我為你和你的村民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但是我必須說明的是,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我想要的。你們的小鎮是被英國人火炮摧毀的,雖然是我們把他們引到這邊來,但是在戰爭中傷害無辜的百姓,無論有什麼樣樣的理由,都是不可原諒的罪行!”張一平說道。
“我明白!”朱斯蒂娜說道,她的眼中並沒有多少的憂傷,也許是慣了生離死別,經歷了漫長的戰爭的創傷的緣故。“中**隊都是華工出身,你們也是窮苦人…航程萬里來到法國,你們也是身不由已,上尉先生,你的法語說得真好,能夠告訴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嗎?”
“我姓張,軍銜是上尉,你可以叫我張上尉或者是張先生。”張一平說道。
“聽說你們中**團的總指揮也姓張…他是你親戚嗎?”朱斯蒂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