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坦克、機關槍、手榴彈還有可怕的屍體的腐臭味,所有這些都意味著可怕的恐怖和所有的毀滅,這都讓他幾乎要窒息。
瓦勒同樣一片繁忙,這裡是外籍兵團的一個重要的後勤基地,從德國和同盟國補充到來的新兵、彈藥和物資源源不斷地運送過來,不停地往前方送去。從前線抬下來的傷員也繼續地送到這裡。
在小鎮的外面有一片密密匝匝的樺樹林,絢麗的色彩映襯著古樸的法國小鎮,景色非常漂亮,讓剛剛從死亡之城掙扎出來的外籍兵團的官兵們覺得有一絲安寧。
夏秋交替之際的早晨,陽光格外明媚,樺樹林的色彩像調色盤一樣有層次地交錯變幻,樹幹是潔白色的,上面飄動著輕柔的墨綠色的樹葉。一陣微風掠過,綠葉隨風向上飛舞。
太陽越升越高,樹葉慢慢抹上一層淡淡的藍色。天空的浮雲經過,擋住陽光下面,樹葉便像著了重墨一樣,一切幾乎都變成黑色的了。但這片陰影只稍作逗留便離開了,緩緩地飄向天際,那些樺樹又重見天日,更加亮麗明快起來,像飄動在白旗杆上的豔麗多姿的彩旗。
在那片漂亮的樺樹林的旁邊,有一個野戰兵站,外籍兵團的暫編第一師就在這裡重新整編,再增加一些來自德國和同盟國的新兵,然後將重返奧爾良這個血腥戰場。
張一平一早就來到這個野戰兵站視察,看看暫編第一師的整編進度。
兵站的四周用鐵絲網繞了很高的一圈。軍人進出都必須出示通行證,但是張一平一行人卻很順利,因為站崗的是中國哨兵,而且還認識他。
在一望無際的營房的前面的泥地操場裡,密密麻麻計程車兵,有的正在操練佇列,有的在慢跑。
暫編第一師的師長孫仲堯從佇列之中跑出來,向張一平行了正式的軍禮,張一平懶散地回了一個禮,孫仲堯就問道:“總指揮又來了?”
張一平點點頭,說道:“不是我故意要來催你,你也知道,英法美聯軍賴在奧爾良不走,有企圖戰至了最後一個人的打算,他們頑強抵抗,對每一處街道、樓房都進行反覆的爭奪,外籍兵團消耗得太快了,前線需要生力軍補充。”
孫仲堯也知道前線的戰況,知道戰況緊急,他說道:“我想,英法美聯軍就是想在奧爾良消耗掉外籍兵團之後,到時中**團欲罷不能,最後不得不將中**團的主力投入奧爾良中去。
“不過,總指揮!如果中**團的主力師投入奧爾良的話,我想不出一個禮拜,一定會把整個奧爾良拿下,把英法美聯軍全部消滅,我相信中**團有這個能力。”
張一平聳聳肩,說道,“也許你說的對,咱們中**團對巷戰同樣出色,英法美聯軍想討咱們的便宜,沒那麼容易。但是這樣一來,中**團將付出更大的代價,不划算;二來,讓德國人去打這些英法美聯軍,讓他們互相流血,才是我最想見到的結果。”
孫仲堯心想:第二個才是他想要的結果罷,無論在什麼時候,他張一平都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他不是跟某一國慪氣,他是在跟整個白人世界慪氣。
“你放心,今後將有源源不斷的德國和其它同盟國的新兵陸續送過來。這都是蔣總參謀長向德國人努力爭取到的結果…”張一平說道,“以後,從德國來計程車兵將編入你們的外籍兵團,其餘同盟國計程車兵將編入106師。“
“那感情好!”孫仲堯說道,“這樣用起來比較方便。”
在一處樹林底下,一群新兵正在上課,給他們上課的是一個德**官。
孫仲堯介紹道,“他們都是剛剛入伍的新兵,上一次暫編第一師之所以損失慘重,就是因為新兵太多,戰場的經驗不足。因此在上戰場之前,我們力圖將一些保命的招數教給他們,希望能起到一點作用。”
“比如說,我們的教官告訴他們特別要注意:大口徑的火炮的各種尖嘯聲,各種尖嘯聲的所包含的意義,炮彈落點以及正確的反應,經及那種有尖尖彈頭的迫擊炮彈襲來時的聲音是什麼樣的。
必要的時候,我們還要打幾發炮彈,讓他們體驗一下那種聲音。
總之我們努力培養鍛鍊他們的聽覺,使他們甚至能夠聽出小型炮彈那種微弱的難以辨別的聲音,他們能把那些事關自己的生命的聲音從戰場的喧鬧中單獨挑剔出來,分辨出來。
我們要告訴他們,比起那種帶著巨響尖嘯聲音的炮彈,那些迫擊炮的炮彈威力更大更危險。
我們又教給他們如何迅速躲避敵人的飛機;如何在被敵人緊緊追擊時回頭一槍或者扔一個手榴彈,或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