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咒我呢?什麼有一顆善良的心?善良的人在這裡是混不下去的。”張一平笑罵道,“現在是新社會了,做什麼事情都要在合法的條件下進行,說白一點,燒殺搶也不是不行,但是要製造一個合法的藉口,還要給它披上法律、人道、民主、自由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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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和105師正在清剿美軍的殘餘,不過大局已定,部分部隊已經越過博訥開進到與第戎交壤的地方。
第戎有大量的守軍,但是對於104和105師兩個中**團的主力師,他們沒有戰勝的把握,故而也是有心無力,呆在第戎一直都沒有動靜。
不過張一平並沒有放鬆警惕,105師的偵察營一直在第戎周圍活動,再加上法國紅軍的支援,所以第戎方面一旦有動靜,張一平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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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對於忙碌的一天的中**團的官兵來說,除了負責警戒的部隊之外,其餘的大部分人都可以松馳一下了。
他們連夜趕到這裡潛伏,奔跑了一夜又高負荷地戰鬥了一天,都累壞了。
但是美第74師師長鮑威爾准將卻沒有辦法入睡。
在遭受中**隊的忽然打擊的時候,軍隊的電報等通訊設施已經丟失了,不過好在通訊班還保留著信鴿,隨後利用信鴿與第戎和75師取都得了聯絡,不過回饋回來的都不是好訊息。
從第75師傳來的是第75師師長的絕命書,用血寫的,非常壯烈,不過對於74師沒有什麼幫助,鮑威爾准將隨手扔了。
第戎則告訴他:第戎的戰略位置非常重要不容有失,而且兵力有限,暫時無法出兵相助,叫他們自己突圍,第戎守軍會視情況出城接應。這語氣顯得非常冷酷無情,任由他們近四千多人被中國人殺死。
鮑威爾准將立刻變得憤怒起來,將地下室的所有東西打碎了,只剩下最後一盞馬燈,最後,鮑威爾准將望著昏暗的燈火發呆。
尼爾中尉從地下室的一處破開的牆壁進來,這個地下室連著外面 的溝壕。經過一天下午的挖掘,一條溝壕終於挖了出來。
但是,畢竟時間短,防守上還不完善。
其實也算不上防守,只不過給被困的官兵提供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不再受到中國人的冷槍而已,在溝壕裡只要不把身體露出外面,中國人就奈何不了他們。
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中國人總有辦法讓他們流血,一個一個地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就像獵人,總是有辦法將獵物殺死。
尼爾中尉的神情也很憔悴,鮑威爾准將很久才說道:”第75師完了,第戎見死不救,我們也完了。“
聽鮑威爾准將的話,尼爾中尉意識到鮑威爾准將已處於發瘋的邊緣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安慰。
但是有些情況卻要向鮑威爾准將報告,儘管他不太想聽,尼爾中尉說道:“我們沒有迫擊炮和火炮,子彈和食品就所剩無幾了,每個士兵只有一布袋子彈,每挺機關槍只有一箱子彈,乾糧只夠吃一天左右…兄弟們的情緒都很低落…”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鮑威爾准將說道。
尼爾中尉真不想動彈,更加不想出去巡邏,他甚至想以受傷的理由呆在這裡,無論如何都比呆在外面的溝壕強。
但是尼爾中尉不得不出去,以免打攪了鮑威爾准將。
尼爾中尉在溝壕裡巡視了很久,之後在地下室入口的溝壕裡就地躺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尼爾中尉從溝壕醒了過來,他的頭上裹著塊毛巾,外面套著頭盔。他旁邊的一個散兵坑裡有一架輕機槍,一個士兵背靠著牆壁上像凍僵了似的睡著了。
尼爾中尉回到地下室,鮑威爾准將已經恢復了平靜,他還給自己煮了杯咖啡。他把咖啡渣隨便地丟在地上,完全不像一個紳士,而且滿臉憔悴,鬍鬚瘋長,頭髮凌亂,衣服發皺。
“我決定組織突圍,尼爾中尉,你去把軍官都叫來,我們先開一個會議。”
尼爾中尉剛要領命,這時,外面槍聲大作,一個哨兵急衝衝跑進來說有中國人已經滲入他們的防線。
“有多少人?” 鮑威爾准將問道。
哨兵回答不出來,不過已經不用他回答了,尼爾中尉眼睛透過地下室的缺口處望出去,發現了很多中國人,他們從溝壕的上面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居高臨下向溝壕裡開槍,扔手雷…
”很多人!很多中國人…“尼爾中尉叫道,他衝了出去,對門口的那個輕機槍手命令道:“快!趕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