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小鎮的前面,於松楊問孫仲堯道:“準備好了嗎?”
孫仲堯道,“好了。”
“總算可以參加戰鬥了。”孫仲堯走在全班的前面,用標準的動作慢慢地往前走。他的軍事動作比於松楊這個老兵還要標準,只是在這裡,沒有人欣賞。於松楊這個排長還認為他不適合當兵,真是一個大大的諷刺!
於松楊落後了孫仲堯一個身位,他氣定神閒,等走近小鎮的入口的時候,他才慢慢地舉起了槍口。
孫仲堯回頭看了一眼,“他好像很傲慢。”孫仲堯想道,“傲慢通常只有洋人才有,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沒有見識的小排長,竟然也學洋人的傲慢!”
“嘶”的一聲,子彈在孫仲堯耳邊擦了過去,同時響起了槍聲。“我聽見它的,可見並不要緊了。”這思想在孫仲堯的腦裡閃了一下,習慣地向前一撲,舉槍向前,眼光向前面望去。
於松楊卻超過了他,手裡舉槍,也不瞄準就扳了機關。“砰”的一聲槍響起,只見對面小鎮的一個屋頂上,一個人影摔了下來,“嘣”地一聲掉在雪地上,鮮血從白色的屋頂一直撒到白色的地面上,像一條粗粗的紅絲帶。
陸小雨走上前來,拉起了孫仲堯,說道:“老孫,別怕,有排長這個中級槍手在,什麼都不用怕!”
孫仲堯掙脫陸小雨的手,分辨道:“陸小雨,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這是標準的避規動作,不是怕。”
第175章 勝利者
孫仲堯心裡冒了一團火。
孫仲堯是從陸軍學校畢業出來的高材生,可以說是文武全才。可是在這裡,卻被這一幫泥腿子出身計程車兵認定是一個膽小怕事、貪生怕死的人。尤其是那個排長於松楊,在訓練的時候就處處刁難他,剛才還說他不適合當兵,還要他去做炊事班!
小鎮子裡出現了許多的法國人,他們穿著比較雜亂,看起來不像是正規的法國部隊,倒像是一群臨時糾集起來的平民,但是這些人手裡都有槍,並且向於松楊他們開槍。
孫仲堯追上了於松楊,說道:“於排,咱們來比一比,每人打五發子彈,看誰打中的人多。”
“你這個新兵犢子,也想跟我這個練習過高階槍法的準高階槍手比?等一下你輸了,老子扒了你的褲子,讓你光著屁。股遊街一趟!”於松楊不屑地對孫仲堯說道。
孫仲堯知道於松楊這個粗人又想趁機羞辱自己,但是為了表現自己的能力,不讓他輕視自己,只得咬咬牙,“光屁。股遊街就光屁。股遊街!怕個鳥,可是如果我贏了呢?你又怎麼樣?於排!”孫仲堯加重了語氣地問道。
於松楊道:“如果你贏了,我就裸奔!”
“一言為定!”孫仲堯說。
孫仲堯於是使出渾身解數,一連打了四槍,槍槍都打中一個法國人。
於松楊的動作雖然看起來沒有他那麼標準,甚至有一點鬆鬆跨跨,但是卻也是連中四槍,槍槍斃命。
孫仲堯剛想開第五槍,忽然覺得大腿上的肌肉微微一跳,自然反應地用手按住他的大腿,一股血在他的褲腿上面流了下來。
於松楊跑到孫仲堯的身邊,“老孫,受傷了嗎?”
“於排,你不用管我,你大可以繼續開槍,直到贏了我們的比賽。”孫仲堯說,“我的傷是不要緊的。按照我們的規定,我們每個人還可以再開一槍。”
“不錯,可是,贏你一個傷員,我還是人嗎?”於松楊答道,“我堂堂的準高階槍手跟你這個菜鳥槍手比,已經很丟人了,難道還要我趁人之危?”他連忙扶住孫仲堯,孫仲堯臉色漸漸變成慘白了,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
“你小子傷的真不是時候,本來要你光著屁。股遊街。現在只要你的大腿走一點光,你賺了…老孫!”於松楊一邊說著。一邊用匕首割開他的褲筒,看到裡面雪白的肌肉。子彈從大腿根外側掠過,劃破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在寒冷的天氣之下,血漬已開始凝結。
孫仲堯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打穿動脈?如果是的話,麻煩你給我的腦袋來一槍,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不想慢慢地流血而死,那個過程是非常可怕的。”
“沒有想到我孫仲堯,剛剛才加入軍團就死在了這裡,死在一個法國老頭的槍下,真是心有不甘!”孫仲堯躺在雪地上對天長嘆,“難道我真的沒有這個命?不適合當中**團的兵?“
於松楊對著陸小雨招了招手,道:“陸小雨,給你們的菜鳥班長包紮一下,另外扶一下他,實在不行,到小鎮上給他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