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兵隨行,在行進的過程中,偶爾被男人揩一下油,也是開心地發出咯咯的笑聲,快樂得像一隻小母雞。
士兵們十分警惕地觀察前後左右,慢慢搜尋,小心翼翼地前進,地上的植被也非常豐富,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花朵,在厚厚的植物地毯的點綴著豔麗的花邊。
走在前頭的一箇中尉軍官忽然伸出手,小分隊馬上停了下來,並躲在了粗大的樹幹背後,舉槍向前方瞄準。
中尉的耳朵豎立起來,這是獵人嗅到獵物時特有的表現。
前面的矮樹叢的樹葉晃動了幾下,彷彿有人在裡面,士兵們相互示意,向兩邊包圍了過去,不到一分鐘,有動靜的地方就被包圍了,士兵們舉槍對準它,從四面八方瞄準樹枝叢中央那個陰暗的地方,手指扣住扳機,眼睛緊盯著,只等中尉下令就開槍射擊了。
但是中尉並沒有下令開槍,而是用步槍的槍管拔開樹葉,然後伸出右手向後方做了一個手勢,手下計程車兵於是一湧而上。
在茂林深處有一小片圓形的林中空地,中間有一個燒木炭用窯子,門口用一個樹枝紮成的門擋住,透過門縫的間隙。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張樹葉堆成的床,床上盤腿坐著一個女人,正給一個嬰兒餵奶。
巨大飽滿的乳*房毫無羞澀地大方地露了出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一個法國女兵衝這女人喊道,裡面女人抬起頭,目光茫然。女兵又憤怒地說:‘你瘋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一槍打死你。還不把你的**藏起來,想勾引我的男人嗎?‘
女人嚇壞了,驚惶失措,呆若水雞,像是在做夢。她看看四周,看著兩個似乎要把她撕爛的同類,女人慌忙地孩子放下,把**藏了起來。
中國士兵聽不懂法語,不知道這兩人女人在喊叫什麼。開始看到白晃晃的**是有一點晃眼,但是過後也就沒有什麼想頭了。
中尉留下一個人守在這裡,一個人向後面傳遞資訊,其餘的人又繼續向前走了。
張一平走過來,他身邊跟著的是瑪麗娜。她穿著法國女紅軍的服裝,腳踏長靴,非常英武。
瑪麗娜看到木炭窯裡面的女人,又對張一平說:‘這是一個女人。‘
‘當然。我看見了!還是一個母親!‘張一平說。
瑪麗娜繼續說:‘來林子裡幹什麼的!真是奇怪了。‘
剛才那孩子已經睡著的,瑪麗娜這麼一叫就醒了,哭叫起來。把頭和嘴伸到母親胸前。女人又拉開身上的毯子,露出胸脯讓孩子繼續吃奶。
瑪麗娜一下子母性大發,她伸手去摸小孩的腦袋,小聲地對小孩說:‘你是一個乖孩子,告訴我是男孩還是女孩?‘
母親嚇得說不出話來。瑪麗娜又朝她喊道:‘你別怕,我們是紅軍,是窮人的隊伍。‘女人全身依舊顫抖不已。她緊張地看著張一平,張一平努力使自己擠出一點慈祥和善的模樣出來。但是他一張粗糙的臉,粗粗的眉毛,有一點粗糙的鬍鬚,以及火炭般的兩隻眼睛,很難讓人覺得他是善類。
‘紅軍就是法國社會黨領導下的軍隊,是為法國人民擺脫資本家的剝削的軍隊,是農民兄弟自己的軍隊…‘瑪麗娜說。但是這個女人就像木頭一樣,好象並聽不懂。
張一平小聲的勸說瑪麗娜,說道:“瑪麗娜,宣傳紅軍不要太過著急,要從關心人民的生活開始。”張一平接著問女人道:‘請問你是誰,太太?‘
吃奶的嬰兒放開了奶頭,輕輕轉過頭,用漂亮的藍眼睛瞧著張一平那張粗糙但是比任何一個白人都要光滑的臉,微笑了起來,小手兒向天空亂劃。
女人驚恐萬狀地打量著張一平。她臉型身體都很瘦削,但是顯得很年輕,臉色蒼白,衣衫襤褸,身上戴著披肩,脖子上繫著一床毛毯,毫不在意地露出巨大飽滿的**,她既沒有穿襪子也沒有穿鞋。
‘這是個窮人,是我們幫助的物件,瑪麗娜。‘張一平說。
瑪麗娜努力用女性溫柔的口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喃喃說了幾個字,幾乎聽不清;瑪麗娜也不在意,繼續用手撫摸嬰兒的小腦袋,問道:‘小傢伙多大了?‘
母親很快回答說,‘一歲半。‘說完眼睛裡就露出一片神采。
瑪麗娜見到這層神采,於是繼續和她聊她小孩子的事情。
張一平走了出去,他不願意窩在這個緊迫的小窯裡,也不願意聽瑪麗娜宣傳的那些革命道理。
一個女人,逃到樹林裡生活,以草根為食,以天空為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