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讓他監督張一平,這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他不把德國賣了,就算萬幸了。
而且,羅斯伯格還有一點擔心,說不定張一平還把羅斯伯格給喬納斯的電報給扣了起來,不讓喬納斯看到呢。像張一平這樣不可以常理來推斷的人,這是很有可能的事。
“你也可以給第二集團軍發一份電報,讓馮。馬爾維茨上將派人去溝通一下。”蔣方震建議道。
“從奧爾良去那裡太遠了,時間上來不及。”羅斯伯格說道,其實他心裡話也有一個想法,就是馮。馬爾維茨上將跟張一平走得太過近,不會嚴厲地執行他的命令,特別是與張一平為難的事。
羅斯伯格對隆美爾說道:“你找一艘小艇,從水淹的地方直接過去,也不過四五公里,而從第二集團軍指揮部過去的話,要越過盧瓦爾河,起碼有十公里的路。”
“去到那邊,先找到喬納斯上校。向他宣佈集團軍群的命令,讓他無論如何都必須執行。”
蔣方震臉上明顯有一些不快,羅斯伯格這樣做明顯是不信任他,不信任中**團。
“蔣總參謀長,我們只是預防萬一,萬一喬納斯上校出了意外,而我們與張一平總指揮的聯絡又中斷了的話。也好有一個聯絡的人。”羅斯伯格說道。
“好吧,如果說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沒有意見。”蔣方震聳聳肩。“只是,隆美爾上尉,你要注意一下安全。”
隆美爾點頭,向兩個大參謀長敬了一個禮,轉向走出去。
來到前線水淹過的地方,德**隊正在連夜在水邊構造工事,正一片熱火朝天的景像。
月亮緩緩地出現在冷冷的夜空。空中青碧到如一片海,略有些浮雲,月亮對著地下一片汪洋的水窪地裡,注下冰冷的光波,像一面巨大的鏡子。上面有好多瑕疵的黑點,那是從水面突出來的泥塊。
月光下的水邊有一個小艇,隆美爾走過去,一個人從小艇上跳下來。向隆美爾伸出手來,“我是馬庫斯中士,剛剛接上級的電話。您一定是隆美爾上尉了。”
隆美爾拉了拉手,“馬庫斯中士,你已經明白你的任務了嗎?”
“非常明白!”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隆美爾跳上了小艇,小艇上面已經有四個人,加上他和馬庫斯,一共有六個人,倒也算寬敞。
馬庫斯把小艇推下水裡,然後自己跳了上來,四個士兵用身上帶著的小鐵鏟當作划船的槳,向水中劃了過去。
很多地方水並不深,不過剛淹沒過膝蓋,小艇很容易觸底,不得不繞著彎,專找那些水深的地方前進,比如那些原先的溝壕,坐在小艇前頭馬庫斯用長長的竹篙在前面試探水的深度。
小艇的速度比想像中的慢。
走了一陣,才走出原來的德軍的溝壕地段,前面的地段原先全部都拉上了鐵絲網,有英國人拉的,也有德**隊拉的,一條條黑色的呈弧度的鐵絲偶爾露出水平面。
這裡更加寸步難行,只得將一條條的鐵絲網用鉗子剪斷了,再用竹篙挑到一旁,然後再把小艇划過去。
“如此麻煩,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一個士兵打著哈欠說道。
這時,馬庫斯忽然小聲地“噓”了一聲,所有計程車兵都放下了小鐵鏟,停了下來。
在淡淡的月光之下,前面有幾個黑色的影子一上一下地在水面上翻動,水被他們弄得嘩嘩作響。
“這只不過是幾隻水鴨子!”一個士兵說道。
隆美爾卻伸手出來作禁聲狀,說道“安靜!別出聲!”
四周便是一片寂靜,月光照在水面上,水面上泛起了微微的波瀾,閃亮著微微的粼光。
這一圈一圈的粼光,在隆美爾的眼中卻慢慢地擴大。
空氣中傳來微微的機器的轟鳴聲,月光下的水面開始跳躍起來!
“坦克,英國人的坦克!他們過來了!”馬庫斯中士驚叫了起來。
深夜,在水面上起了一陣水霧,在水霧的盡頭,一個個黑乎乎的怪物從水面下昂起了頭,露出它們猙獰的身影,還有那高昂的炮口。
模糊的身影,雖然隔著遠,但是坦克那奇怪的模樣,但是可以斷定這些大不中起伏不定的怪物就是坦克。
坦克排成一排列隊,劃破冷冷的鏡面,像軍艦一樣破浪而來,那巨大的轟鳴以及產生的震動,連坐在小艇上也感覺得到地下產生的顫抖。
“上尉!我們要儘快劃回去,否則就來不及了!”馬庫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