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情報說,性病是日本人強姦俄國女人傳播開來的。你沒有看到日本人走路一叉一叉的樣子。那是得了梅毒的特徵。”陳偉說道。轉而對周圍的戰士嚴厲地說道:“我再次重申一下,你們這些兔崽子。你就是找一隻牛一隻羊或者一隻馬一隻兔子,就是不能搞俄國女人,到時得了梅毒,別怪我把他的小**割下來。”
陸小雨說道:“老毛子特別惡毒,說不定是他們打不過日本人,才特意傳播這種病毒的,這叫做生化戰爭。在歐洲的時候,就經常利用…”
“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往別處去。”陳偉說道。
陸小雨卻覺得這村子死氣沉沉的,有一點不吉利,他寧願在山上趴一夜。
“照我的看法應該前進……”陸小雨重複著說,陳偉雖然是連長,但這是他的排,而且他又是一個專門跟上級抬杆的人。他並不怎麼聽陳偉說話。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望著他的長靴而不望陳偉。
陸小雨這人就是這樣,據麻子說他在法國的時候就這樣的。老是跟他的上級糾纏不休。他這種人就這樣,好像自己升官就一定要打倒上級似的。這人的邏輯可真野蠻。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走,你就決定吧……你是排長,你決定…”陳偉於是說道。
不過,陳偉這麼一說,陸小雨卻又改變了主意,說道:“你這麼說,我又忽然不想走了,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
陳偉只有苦笑,“隨便你,陸排長,你最好去派一下哨,我不管了,這是你的排,你是排長!”他不再去聽陸小雨的囉嗦,自己推開一個木屋子的門,和通訊員小周住了進去。
陸小雨嘿嘿笑了笑,“派人到前面去沿途巡邏。”陸小雨用得意的聲調對一班長說道,“在後面半里的地方放上幾個暗哨,最好是在我們經過的那個泉水那裡,如果周圍有毛子的話,他們一定會下山取水的,明白嗎?”
“明白。”一班長板著臉說,奇怪自己為什麼要言不由衷。“這個令人討厭的瘟神,什麼事情都叫我去做,他自己只知道支一下嘴皮子。”,他這樣想道,心裡懷著對陸小雨不由自主的憤恨,用尊敬掩蓋著的敵意以及對自己的憐恤。
陳偉按照槍法中的呼吸之法調整自己和呼吸,很快就入睡了,身上的傷口也平緩了下來,但是半夜之後,他又忽然醒了過來,這是他的習慣,每到這個時候,無論是睡得著還是睡不著,他都要去查一下崗。
陸小雨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排長,有時太過驕橫,仗著他在法國立的大功………活捉了英國遠征軍的總司令,有時又粗心大意,比如現在,他一定不會起床去查崗。
陳偉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發現他住的木屋的院子裡點起了一堆篝火,通訊員小周揹著一支步槍,坐在火堆前面。用一把刺刀挑著一塊乾糧在火堆上烤。
陳偉故意把自己的腳步聲弄大了一點。
“誰?……那邊是誰?……”小周用發抖的嗓音叫道,丟下手中的刺刀,拿起步槍,向四處張望。。
陳偉並不答應,徑直向他走過去。在令人瑟縮的寂靜中,槍栓響了一下,可是好像子彈又被卡住了什麼,發出軋軋的聲音。聽得出,小周兩手焦急地拼命要把子彈推進槍膛。
“你一定又沒有擦油!”陳偉嘲弄他說,“你是不是把擦槍的油都弄來吃掉了?”
“啊,原來是連長……”小周如釋重負,脫口說了出來。“不,我是常常擦的…而且我也知道那油不能吃…不知道這槍裡面有什麼毛病…”他惶恐地看了連長一眼,忘記把槍栓關上,就把步槍放了下來。
“肚子又餓了?“陳偉關心地問道。
”不是,我是起來替你放哨!”小周有點緊張地說道。因為這裡並不需要放哨。
不過陳偉並沒有揭破他,“真是個好樣的戰士!”陳偉溫和地說。在經過傷口不病,槍法進步之後,他對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有了全新的看法,也不像以前那樣愛發脾氣了,“站在這兒有點害怕,是嗎?”
“不……怕什麼,”小周發窘了。“我已經習慣了……”
“可我怎麼也習慣不了!”陳偉微笑了一下。“剛才我一個人去查崗,看到四圍黑乎乎的,總覺得有些害怕,……唔,這裡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問題!”小周詫異地、又有些膽怯地望著他,說。
“唔,沒有問題,不久您的日子就可以好過一些了!”陳偉彷彿不是回答小周的話,而是回答他的言外之意似的。“只要能夠消滅這些毛子,這裡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