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我們。因為我們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戰士…”阿加塔削瘦的身影在低沉的烏雲下跳躍著,她的話依舊那麼的有力量,一直鼓舞著戰士的意志。
一隊拖著蹣跚的步伐和疲憊的身子計程車兵從面前的馬路上默默走過,傷員和後勤已經丟在了後面,而這些能夠跑出來計程車兵,精神和意志已經到達了最低點。
“前面不遠就是雙城子,只要過了面這個山谷,我們就安全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吃上溫和的肉湯。香噴噴的麵包。還有乾淨的床鋪等著你們。如果你們還有力氣,還可以找個娘們…”旁邊一個粗魯的政委大聲鼓勵道。
政委們已經拿出混身解數,革命的道理已經太過乏味,再也引不起士兵們和興趣,甚至連這些誘惑都引起不了人們的興致,這個時候,疲憊已經讓人的腦子再也不願思考,兩隻腿只是機械地向前前擺動。
天空的烏雲壓得非常低了。天氣也忽然變得冷了好幾度。幾乎馬上就有一場雨或者雪。
遠東地區的四月份,冬天還沒有完全過去。
弗羅洛夫皺起眉頭,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著阿加塔,一個勁兒地盯著她。
阿加塔有感應一般,掉轉頭來,向弗羅洛夫投向詢問的目光。
“你敢確定中**隊會支援我們是嗎?”弗羅洛夫問道。
“我敢保證!”阿加塔說道。
“你的信心來自那位中尉同志?”阿加塔明白弗羅洛夫說的是她的中國老相好,同時又因為他只是一箇中尉,所以總是有疑問。
“他雖然是一箇中尉,但是他一點都不普通……”阿加塔信心滿滿地說,好象她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事一樣。她這樣說無非是為了讓弗羅洛夫安心,藉此穩定部隊的軍心。
“中尉同志在中**隊是有影響的人。他跟我們阿穆爾紅軍游擊隊的淵源最深,而且雙城子周圍本來就是我們的活動範圍,他們肯定會選擇我們…”
“但願中尉同志能夠幫助我們,擊敗葉菲莫卡,只有擊敗葉菲莫卡,我們才能夠證明我們對黨的忠誠。。。“弗羅洛夫說道。
“一定如此,絕對!”阿加塔氣喘呼呼地說,“看這天氣,似乎要下雪,我們可以先派一個聯絡員去找到中尉同志,他就住在雙城子的市政大樓裡。”
“好主意!”弗羅洛夫同意說道,“不過,阿加塔同志,我覺得派你去最合適,沒有比你更加合適的了。”
“據說你跟他睡過覺,是不是?”他含著一些妒忌和惱怒又添了一句。
“政委同志!…我們互相愛著對方,所以我們才這樣的瞭解,我才肯定他會幫助我們…”阿加塔解釋說道。
“行,我明白!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們的關係有多深厚,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多了…”弗羅洛夫忽然大嚷起來。“莫羅斯克,帶領一班人,護送阿加塔同志到雙城子去,騎馬去。”
旁邊一個軍官站到了弗羅洛夫的面前來,是一個小夥子,挎著一個龐大的槍套在他的側面,他說道:“政委同志,我們沒有馬了!馬都給傷員和運送物資去了。“
“通訊排的馬呢?”弗羅洛夫叫道。
”他們的馬要傳達命令!”莫羅斯克說道。
“叫你幹你就幹!囉嗦個什麼?還不快去,滾!……”說著,他忽然使勁對著小夥子的屁股就是一腳。
他的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把莫羅斯克嚇得朝旁邊猛地一跳,後腿一彎跌到了地上。
阿加塔這時說道:“我不用去了,弗羅洛夫同志,叫莫羅斯克同志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只要捎上我的口信就行,中尉同志只要聽說我沒有回莫斯科,他一定高興得要死,什麼都一定照辦…”
這話說得弗羅洛夫非常享受,他連連點頭,眼看著莫羅斯克拉過來一匹馬,翻身而上向雙城子的方向賓士而去。
雲層壓得很低,天空保一片羽毛狀的雪花飄了下來,接著就是第二片第三片。
下雪了。
然而在這片片和雪花之中,一顆子彈不知道從何處飛越而來,然後就是“呯”的一聲槍聲。在雪花的朦朧之中,馬上的莫羅斯克忽然迸射出一縷鮮血,手中的韁繩脫落,接著屍體就被繼續奔跑的馬匹拋落地下,“嘣”的一聲掉在地上。
這“嘣”的一聲,就像是希望的玻璃杯掉落地上,碎了!弗羅洛夫和阿加塔同時叫了起來:“不…”
更多的子彈從兩旁的山林之中射出來,在馬路上已經身神疲憊的紅軍士兵,直楞楞地站著,反應遲鈍,任由子彈突破他們的胸膛